第6章 失忆香巴拉-2生殖崇拜(3)(1 / 1)

2012末世诡局 哑几 1549 字 2023-01-16

丹徳的大儿子正局促不安地在旁边来回踱步,丹徳闭着眼睛,嘴唇一直蠕动着,好像是在念咒语。他的手中有一块像是胎儿在母体中的形态一样的木牌,用法器在木牌上绕了两圈,举过头顶,拜了三拜之后被他扔在地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木牌掉在地上的过程仿佛被慢动作了。在丹徳的儿子那一声惊呼中,我们看到木牌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丹徳家的人一下慌乱起来,丹徳的妻子更是坐地不起、高声大哭,大儿子颓废地蹲坐在地上,小儿子急得来回踱步,他们用珞巴话交谈了两句,丹徳披上了一件衣服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裹就出了门,说是去圣湖寻求神谕。不知所措的我们在旁安慰了许久之后,丹徳的儿子把母亲送进了房中,天空飘洒着淅沥沥的小雨,我们端坐在客厅,期间只有午饭的时候,丹徳的儿子为我们准备了简餐然后就又回到了房中。我们被安排着早早休息了,凌晨的时候我听到了楼梯吱嘎吱嘎地响着,有人上楼,然后是低沉的交谈声,虽然听不懂,但是可以肯定丹徳家人全部加入了讨论中。麒麟也听到了声音,他并没有发现我在黑夜中睁着眼,交谈声响起不久,他便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直到我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交谈声仍然没有停止。我醒来的时候教授和丹徳坐在客厅,“今天可以开始么?”“不行,”丹徳不慌不慢地摆手,“你先不要着急。”“我们的事情很重要,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教授虽然语速沉稳,但是他的手指不停地敲着膝盖,细微的动作里看出了焦急。丹徳的妻子端上了早饭,丹徳放下手中的茶碗,“先吃了饭再说吧。”普通的藏式早餐,珞巴人的伙食和喜玛家里差不多,我吃得比较习惯,倒是乔吉,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碗,回房啃方便面去了。“我家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要不你们先出去随便逛逛。”吃过饭丹徳就站起身,头也没回地对我们说着,根本没有想要和我们商量的意思,径直上了楼梯。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刚走出来没两步,乔吉跟了上来,挽着我的胳膊,“你看那,好漂亮的花!”“那是黄牡丹,”我走上前去,亭亭玉立的黄牡丹在这湿润的环境中怒放,娇艳欲滴,“非常珍惜的花,在这世界上只有在这里能看到成片的黄牡丹。”“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乔吉情不自禁地摘下了一朵黄牡丹递给我,“要不要帮我带上?”我接过花朵cha在她的耳边,美人如花,乔吉轻轻靠在我的怀里,“你还记得你向我求婚的时候么?”说实话,我怎么可能记得,见到她的时候我都想不起来她是谁,此刻看到怀中佳人,我只能点点头,“怎么会忘呢。”“恩子,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你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那段时候,我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放心吧,不会再有了。”正在说话间,乔吉突然咳嗽起来,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点了么?怕是感冒了吧?”她摆摆手,猛烈地咳嗽着,突然她捂着嘴的手心上浮现一抹殷红,我紧张地扯过她的手,“怎么回事儿?”乔吉也纳闷地看着自己,她的嘴角流出了鲜血,洁白的牙齿被血色染红,乔吉惊诧,一双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走,我们赶快回去吧。”说着我拽着乔吉,刚走了两步,她的脚步乱了起来,捂住了脑袋,“好晕。”我没有说话,把她抱起来,快步往回走着,眼看着还差两步就到院子里,麒麟正站在院子中央抽烟,我刚张嘴要喊他过来帮把手,也突然觉得头晕,双腿不受控制,软绵绵地走了两步之后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仰面平躺着,身下很硬,咯得骨头疼,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客厅的地上,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有人喊了一声,用珞巴话,紧接着丹徳和大儿子走了出来蹲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狞笑。转过头,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我左边是那个叫阿道夫的德国男子,右边是麻子陈,没有看到乔吉,而教授躺在最旁边的地方,他们都紧闭双眼,看来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丹徳的目光让我心慌,我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丹徳笑了,那笑声让人胆寒。“杀死他们!”丹徳的儿子咬着牙恨恨地说着,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不,”丹徳摆摆手,“杀了他们只会徒增我们的罪孽,就算他们死了,白玛也回不来了。”“是你们杀了白玛!”丹徳的儿子说这话的时候,刀尖已经贴在我的脖子上,向下慢慢划着,又疼又痒,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手心都是冷汗。“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故作镇定地说着。“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丹徳说着把儿子手里的刀夺下来扔到一边,“你们杀死了白玛,我儿子的妻子!”“没有!”我坚定地一口否决,对于他说的事情根本没有印象,我们从苯日山上离开之后就直接来到这里,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怎么会……等等!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女孩,在山间被鬼子六撞死的那个女孩,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难道说这么巧,她就是丹徳的儿媳妇?可是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身为人*的她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一个人出现在山林之中呢?我一直没有说话,生怕会被发现什么异常,“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用再嘴硬了,白玛绝对是被你们杀了的,爸爸在圣湖里看到了你们的车子,除了你们还有谁!”“可是……”我喘着粗气,才说了两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了,我的争执被咳嗽声打断,麻子陈醒了,我觉得踏实了许多,至少不用再让我一个人面对丹徳和他的儿子了。等待了片刻,麻子陈睁开眼睛,“这是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丹徳没好气地说着,“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麻子陈笑了一下,“我也什么都知道了,你给我们下了毒对吧?早就听说药王谷的人会下毒,没想到真的碰上了,太大意啦。”“下毒?”我愣了一下,刚开始没有往这方面想,听到麻子陈这么一说,想想看果然没错。“对,药王谷的人擅长下毒,他们下毒的方式就和湘西蛊术相似,下毒的人如果一段时间内不给别人下毒的话就会有大祸临头,甚至家人不得好死,我还以为只是传说呢,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事儿了,”麻子陈抬起头撇了撇嘴不屑地笑着,“听鬼子六说你还是高人呢,真没想到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不是我耍把戏,”丹徳有些愤慨地同麻子陈争论,“是你们先杀死了白玛!”麻子陈想了想,白玛……白玛……他转过头看了看我,我对他眨下眼睛,十有八九就是我们撞死的那个女孩。“哦,我想想看,”麻子陈突然哈哈大笑,“那个女孩和你们家相处不好吧?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自愿嫁到你们家的。”丹徳的儿子沉不住气,“你胡说!”他的反应更让麻子陈坚定自己的想法了,“早就知道南伊沟药王谷,人口稀少,娶个媳妇都困难,哪有人愿意嫁到这里来。要不是婚姻不顺家中不和的话那个姑娘为什么大半夜往外面跑?是你们自己害死自己的媳妇的吧?”“我不和你争辩这些,是你们杀人在先。”丹徳不耐烦地说着。“可是珞巴族重生灵,不会轻易杀生,尤其你是个巫师,诅咒和反噬你不会不懂,六道轮回因果相报,慎重啊。”麻子陈这种无谓的态度似乎激怒了丹徳,他一把拿起了刚刚放下的藏刀,教授突然撑着地坐了起来。原来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说话而已,这样的行为让我有些许不解,作为一个团体的领导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他按着太阳穴,揉了一会,“你想怎么办?”“血债血来还,”丹徳诡异地笑着,“留下你们的一样东西,不然我有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正说着,丹徳的小儿子在院子里喊着什么,丹徳和大儿子转身下去,“给你们时间考虑一下。”教授不慌不慢地掏出根烟,冲着麻子陈努努嘴,“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教授,这个时候还是别抽烟,不知道丹徳给咱们下的是什么毒,他说要留下一样东西,我已经猜到个大概了。如果不给的话,命是能保住,但是丹徳会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珞巴族的巫师很恶毒,我一个朋友的姐夫就是在这边做了笔生意的时候惹恼了巫师,到现在还在家里疯疯癫癫的。”麻子陈的表情很严肃,教授把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麒麟、麻子陈、阿道夫,然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