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娃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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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知道旱魃吗?”华语低头翻着手中的资料, 随口问了一句。

知道旱魃吗?应该知道的吧,佐肆眯着眼睛任由刺眼的光芒随意射入眼中。

知道那个,痴情而又傻乎乎的女子,甘愿堕入无尽深渊中也要让那条忧郁的龙回到天上去。

从人人敬仰的英雄神明, 到人人厌恶驱逐的恶魔。

期间不过是弹指而已。

右上方的平楼上悲切悠长的声音多像是对那个人描述: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 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 莫知我哀!

是啊, 我心伤悲, 莫知我哀!佐肆轻轻的闭上眼,脑海中又回忆起了,那个张狂明媚的女子,一袭红衣, 垂地长发,赤脚游走在天上地下,魅惑的双眼让多少人, 神魂颠倒。

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与她属性相反的男人。

“佐肆, 佐肆, 哈哈哈, 我终于知道小鹿乱撞是什么感觉了, 你想要摸摸吗?”红衣女子披散青丝长发, 眉间全是明媚灿烂笑容, 身影如燕,跳入沧澜阁,金色的双丝铃系在白嫩的脚腕,响个不停就如它主人的心情一般。

佐肆高傲的从琉璃瓦上跳下来,昂起头鼻孔朝天的离开,还用你说,我天天都在小鹿乱撞,哼。飞扬的衣袍滑出弧形扫过拖地的红色长裙,女子也不在意,颠颠的跟在作死身后。

华语觉得今天的前辈很不对劲,应该说从龙族秘境回来就这样了,华语不禁想到了依旧在沉睡的安安,怅然的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树丫上,冒出的一丁点儿绿色。手一合,将翻阅的资料收捡好。

默默的和佐肆一块儿走在街头,耀眼的阳光穿过高楼大厦,洒在地面上。慵懒的猫咪揣着爪子,躲在人少的地方,眯着眼尽情的享受阳光。

春风卷起落叶,一飞一落的跌跌撞撞向猫咪跑去。高傲的猫咪几欲挥出的爪子,在阳光和落叶中,选择了阳光,瞅了一眼路过的两人,又继续安然不动的享受猫生。

佐肆歪歪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清冷淡然的华语。华语淡淡的抬起眼皮,沉默了一路的人,好像调节过来了。

佐肆目光落在跑向远处,腾空而起的落叶,语气轻轻的开口:“旱魃啊,从她出生我就认识她了,祖巫祝融和浮灵族圣女结合而生。是一个剽悍又傻兮兮的女人,音若黄莺,好歌而舞,绝对不是你手中资料上,那个没头发,还浑身冒光的怪物。”

佐肆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人以讹传讹将事实弄得似是而非的。华语点点头,从兜里拿出笔将资料上的误区注明了一下。

“前辈,旱魃真是为情所困,最后被自己所爱的人杀吗?”华语正好看到资料上,完整的传说故事,头也不抬的问道。

佐肆抽抽嘴角,沉默不语,华语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佐肆,佐肆才没好气的点点头,她就弄不懂了,应龙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最后她都愿意跳下黄泉。

一想起为数不多的老友,其中一个居然这般被祸害死了,佐肆的心中,都是一股难言又想揍人的心情,说起来奢比尸也算旱魃的叔父了。

两人兜兜转转的在城市里走了一圈,趁着夕阳将近,两人才踩着落日的余光,来到白杨湖,干涸的地面龟裂开,曾经八百里美丽的白洋湖一去不复返。

佐肆四处看了一眼,白洋湖几里之外的村落,已经燃起了缕缕白烟,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做饭。

周边的树木已经顽强的生长,曾经被湖水淹过堤坝,只残留着青苔的痕迹,湖边的泥土干硬干硬的,佐肆起身踏入湖底,脚踩在干硬的泥地上,向湖中走了二十多米,就看到了一地因缺水而死的鱼虾。

佐肆面不改色的走在腐烂的鱼虾蚌中,脚踩风而起,离地五十厘米左右。因干涸裂开的缝隙中,妄想躲开的大鱼,翻着白眼,不甘心的看向天空。一缕一缕黑色的怨气,趁着夕阳退下,若隐若无的飘起来。

幽蓝色的云彩将天空中最后一抹深红色的朝阳,涂抹干净了。

“嘿,娃子,湖里不能去,给额回来,要想作死也不要选额们村。”湖边气得跳脚的老人,挥起长长烟杆子,抄起一口方言,唾沫四飞。

佐肆正要超度死去的鱼虾,就听到隔老远传来的声音,一脸茫然的转身看着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家,正几里哇啦的对着华语说话。

华语不知何时带上了黑框眼睛,长长的头发捆起,神色严谨,手上还提着一个白色的箱子。

“老人家,我们是首都派来检测地质的科研人员,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只是来采集土壤样本的,没什么大事。”华语对着将信将疑的老人家,伸手将准备好的证件递给人看了。

佐肆看没问题了,双手张开,脚尖离地,低声诵起往生经,低声梵语以佐肆为中心,轰然四散,将八百里白洋湖都囊括了进去。莹白色的光点,从地面色鱼虾蟹的尸体中冒出,星星点点,让白洋湖变成了天空的倒影。

一阵清风捎来,将光点挟裹住,光点绕着佐肆飞舞了一圈,飞向夜空中的远方。华语打发了老人家,静静的站在湖边,看着白光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