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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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 有人欺负我...有人欺负我...

蜷缩在池底的人, 无意识的念叨, 脸色如墨的佐肆看着水中的田雪,眼中具是冰霜, 躺在暖融融的池水中的人,双臂环抱自己的人不禁抖了抖身体,感觉后背发凉。

钦儿,钦儿...一条破虫子, 你能念这么多年,还一句话都没说过,佐肆五指握拳,关节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佐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 已经彻底晕过去的人。转身就走,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轩辕剑,无声的替自己现有的主人辩解了一下。这个清儿,是三点水的清,是人,不是虫子。

可惜没人听到它的呐喊,这也为几天后的田雪增添了洗脑的摧残。

得到佐肆首肯的奢比尸,激动万分的打开了地府大门, 在秦广王头疼的表情下, 第一时间飞去了奈何桥。

站在奈何桥的老妇人, 一身浅白素雅的衣服, 双眼无神, 动作机械,嘴角勾起一个模式化的笑容,嘴里透着亲和又带着淡漠的语气,:“一碗孟婆汤,魂归梦中乡。前尘尽已断,后事往来回。”

排着队的鬼魂们,过了迷魂殿喝了迷魂水,审了前尘事,有罪下地狱无罪去投胎。

浑翳的天空,让地府沉没在阴冷的鬼气中,绿油油的灯笼如同鬼眼照亮着雾中的鬼魂们,简单的小石亭上刻孟婆庄三字。

待到每日三开的地藏菩萨,佛光普照,超度冤魂恶鬼,耀眼的白光,温和慈悲呢喃的梵声,落在了地府的每一处。佛光照过之后,天空上的荫翳之气,都淡了不少,绿油油的灯笼,变成了白光,倒是减少了几分阴深之气。

奢比尸默默的站在孟婆的身后,在孟婆将手中的汤递出去的第一时间,就被奢比尸截了下来,随手递给了身后,表情茫然无知的中年男人,男人喝过之后,就弯弯腰就转身慢吐吐的往桥上走去。

悄悄躲在不远处的谢必安,头疼的捏住自己的舌头,猩红的舌头都被捏变形了,可惜捏的人毫无痛感,着急的时候还会扯两下,他现在感觉顶头上司交代的任务不大好完成。

谢必安揪着舌头,想着殿下一脸沉重的握住自己的肩说:“小安啊,现在就靠你了,我们地府最能逼逼,噢,不,是最会说的就是你了,你务必要把老祖宗劝走,别再骚扰孟婆大人了。”

谢必安一头撞在柱子上,他为什么要脑子一抽,就接下这个任务,看着只是发碗孟婆汤都要吃醋的老祖宗的,谢必安都快把自己的舌头揪下来了,这武力值,他敢说什么吗?他又能说什么。

三五分钟之后,谢必安站在弱水河边,好好整理了一下仪表,晃晃荡荡的长舌头就像一把美美的长须,谢必安摸了摸自己寡白的脸,自恋大笑,果然我就是地府中第一帅的男人。

待谢必安刚要出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时,空气中出现了一两秒钟的卡顿,谢必安就此顿住,脸上依旧是自恋的表情。

瞳孔无神表情僵化的孟婆,一瞬间脸色柔和了下来,嘴角处的笑容鲜活起来,孟婆,不,应该称为平心圣人了。

平心圣人放下手中的汤勺,看着高兴得像个孩子的人,眼中满是温柔和高兴还带了一丝丝不自知的宠溺。“后土,后土,我好想你。”奢比尸扭扭咧咧的搓着手,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身圣光的人。

这样的后土他有点陌生,眼中倒映的圣光让他一瞬间觉得后土离自己好遥远,平心圣人看着眼中生疏又带着茫然的人,圣光褪去,露出平滑的脸庞,脸上的皱纹已经褪去了,素白的袍子绣了几朵传神的黄花,添了几分淡雅鲜活,唯有头顶的华发,依旧还在。

将近两米高的男子,将自己小山一样的身体缩了起来,踟蹰的趔着脚尖,最后才委委屈屈的拉住有点清冷的后土,一米六几的后土在两米左右的奢比尸的衬托下,就像一个未长开的小孩子一般。

这时带有个人情绪的是后土,不再是化身六道的圣人了。奢比尸看到如往昔一样生气的后土,眼中的生疏飞快消失,激动的将人拥在怀中,后土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微微勾了勾唇畔,如一汪清水柔和潋滟。

奢比尸终于抱够了,才将自己已经抛到脑后的正事想了起来,“沧澜阁帝君,现任镇天府主官佐肆,让我带她想你问好。”奢比尸费劲的将拗口的这两句话念完。

后土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依旧傻兮兮的男人,这位帝君的来意,她早已知晓了。

这次派这个傻男人下来,一为解惑,二为让奢比尸休假看看老婆,免得一天都在自己身边磨,忒烦人了,特别是佐肆还是个万年单身女。

“那个丫头是祝融的孩子,也是十二祖巫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孩子,当初天帝派她下凡助人族黄帝,杀风伯、雨师,后来这孩子因沾染上了污浊之气,不能返回天界,爱上了与她一同的应龙,最后不忍应龙郁结不能返天,便将应龙身上的污浊之气转移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