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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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阵法被启动的那一刻, 被吸入黑洞时, 佐肆才意识到不好, 这可能是一个局,是一个专门为她布置的局, 而这个结界是只有她才能打开的。

不断旋转收缩的黑洞让佐肆失重般的躺在黑暗中,一切的光线都被快速吸收掉,只有她像羽毛一样飘乎乎的,左摆右晃永远落不到地。

没有了时间, 没有了光芒,没有了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寂静,令人心悸。

佐肆摊开双手漂浮着, 紧蹙双眉,脸色苍白, 她释放出去的神识,刚出去不到十米,就被一阵不可抵御的规则之力, 撕裂吞噬了。

不知过了多久, 又去往了何处,朦胧中听到遥远的声音传进耳里, 佐肆虚睁着眼, 颤动的睫毛挡住了久违的光, 一团晕开的光线刺眼的射进佐肆的神魂中, 僵木的手指轻轻一动, 佐肆浑身一震。

遥远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耳里,虚晃的光线,也凝实了。身体不可控的一抖,佐肆猛地的清醒过来。

仙乐环绕,缥缈的云层娇羞的裹住美丽典雅的阁楼,隐藏在雾霭中的祥光,昭示着此处主人的身份,令人舒适的仙灵之气,让佐肆缓解了一身的疲惫,灵动活泼的蓝灵仙雀围绕在奏起仙乐之声的韩湘子身边,微醺的醉意吹出肆意欢快之气。

擅歌对舞的昭明上仙,舞起了剑,以伴此乐。吟诗作文的文昌君沉浸在自己的诗文里,“嘿,帝君瞧我这文如何?”醉醺醺的文昌君歪下身体将自己手中的得意之作递给了还在恍然中的佐肆。

佐肆本能的接过递来的文章,文章开头写道:揽清风之明月,看江河之山水,挥袖成墨,抒心中之意.....。佐肆低头看了前面两句,点点头一如既往的直白,难为文昌君为了让自己看懂的艰难苦心了。

佐肆想到这,略带英气的眉头柠了起来,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曾经说过一般。

佐肆皱皱眉将手中的纸稿重新递还了文昌君,用手抵着下巴思衬着,文昌君摸摸才蓄起来的胡子,也不在意佐肆的冷淡,继续摇头晃脑的听着韩湘子的箫声,指节分明的手一打一打的附和着拍子。

翩翩起舞的昭明君散开如墨的长发,精致温润的脸庞藏在长发下,狭长的眼锋随着剑招起伏愈加凌厉,萧声低下之时,长剑一舞穿过后背,复又接住乘势而起。

佐肆看着装逼的人,默默的想着下一刻好像要出血,刚刚说完,手滑的昭明君让自己的引以为傲的脸,在青锋冷厉的长剑下开了个口,微淡的血腥之气让在座的人一滞,然后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嘲笑声,擅剑的昭明被自己心爱的剑划破了自己骄傲的脸,这个笑谈可以谈一千年。

昭明摸摸划破的脸颊,修长的食指沾染了一丁点血迹,昭明立时脸色沉沉,狭长的眼睛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老友们,收起长剑一甩袖子驾云而去。

佐肆没那个闲心看这场无比熟悉的笑话,手撑在黄衫木案几上,宽大的袖子扫开了盛满酒的酒樽,沾湿了宽大的袖子,佐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腾地的起身,看着自己这一身。

绣着明月骄阳的袖口,让她一怔,她记得自己不是穿的这一身,佐肆抬起手摸了摸头顶,简单的玉冠束着长发,隽秀美丽的面孔,淡漠的看着摊在案几上的酒水。

佐肆垂下眼帘,听着悦耳的箫声,快活的箫声,热闹的灵雀声,一切都透着不真实,佐肆拧起眉头,一甩袖子留下座位旁的一堆酒罐,文昌君愣愣的转头消失在云雾里的身影,舔舔嘴角处漏下的琼花酿,喃喃自语道:“今天任务也没完成。”

摇摇晃晃的文昌君站起身,挥挥袖子嘟囔不清的说着:“主角都走了,我们也散了,散了吧,等会儿还要去天帝那里报告呢。走吧走吧,回去洗漱洗漱免得值日星君说我们衣冠不整不敬天帝。”

众人一想,纷纷化作流光消失了,叽叽喳喳的灵雀们勤快的打扫着满地狼藉。

佐肆一甩袖子落到了曾经消失过的太阴宫里,为什么是曾经呢?佐肆蹙眉捏住衣袍摩挲着,散发着温润之气的太阴宫,大气典雅,讲究的花花草草摆在该摆的位置,和每一处位置相宜得彰,清冷透明的月桂树屹立在太阴宫的正中,点点温润的光华四处游走复又聚集滴落在佐肆的额间。

一路走过,遇到不少功曹司马行礼,但看到佐肆眉头紧锁,也无人敢上前,都是待佐肆走后,匆匆离去。

佐肆这正寻找着不对劲,而和她一块儿被吸入黑洞中的其他人,则被丢到了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