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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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晔颤抖着手, 指着巴蛇,终于眼白一番,晕了过去。她从警三年,当兵四年, 从小接受马克思爷爷的指导,深受毛爷爷的点化,一颗红心像太阳, 终于这颗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红心, 啪的一声, 碎了。

巴蛇茫然的将林晔接在怀里, 怎么几天不见, 就这么脆弱了呢!

哎哟,胸口好疼,酸酸涨涨的。巴蛇小心翼翼将人挪出自己的怀里, 好避免身体接触,骄阳挂在天边,一朵乌云慢吞吞的飞来, 电闪雷鸣接踵而至, 狂风暴雨顷刻袭来。

听得窗外雷声大作,巴蛇吓得变回原型,卷起林晔就躲进了衣橱里,林晔不是被吓醒的, 而是被活活热醒的, 憋闷的空间, 紧缠在腰间的蛇尾,顺着雷声缠的愈发紧,林晔都在想自己要不是被热醒了,可能就要成功的被勒死。

“乖,不怕,不怕,”林晔喘着粗气哄蛇,手指艰难的从层层叠叠的蛇身挤出去,细细的摩挲着蛇鳞,以此缓解这家伙的害怕。

可惜然并卵没有丝毫用,在快要被勒死的一瞬间,林晔抛弃了自己的温柔贤淑的形象,直接恢复到曾经当兵时期的泼辣性子,深吸一口气杏眼圆瞪,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傻,啊,哎哟,我去,你这是要把我弄死啊,啊,然后换一个新的铲屎官,是不是,说话?”

巴蛇傻兮兮的从棉被里伸出头,可怜兮兮的吐着蛇信子,豆大的绿眼在漆黑的空间里一闪一闪的,颇为吓人。

林晔扭头,瞪了一眼巴蛇,巴蛇七寸一紧不自觉的松开了身体,窗外瓢泼大雨打在窗上,霹雳哗啦的,赤红色的闪电,凌厉的向下一劈,躲在枣子树上的洛铁头一击而中,枣树闪着火花,在大雨中燃了起来,变成焦炭的蛇,从树上落下。

“我去,这蛇是渡劫失败了吧?”行走在雨中的黑色大众轿车的后座一个年轻人拿着望远镜,喃喃自语。正在开车的傅朝阳很不想理这傻表弟,学啥啥不会就爱看热闹,要渡劫是那么好看的吗?一不小心就要祸及自身。

傅朝阳扯开领带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唰的一下就冲出去了,三十几秒就晃过了那座山头,后座的表弟略带可惜的咂舌,但是一看到大表哥阴郁的脸,还是聪明的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闭上了自己的嘴,安静的听着音乐。躲在衣橱里的林晔刚想抻直腿儿,缓缓自己的麻透的身体,就被一惊一乍的巴蛇重新裹在了一堆,这酸爽,让林晔恨不得宰了这头蛇。

感应到同类被劈死的巴蛇绝望的想着,自己的化蛟之劫马上就要来了,她不会也这么就嗝屁了吧。一想到这,巴蛇可怜巴巴的土土蛇信子,斯斯的叫着。

林晔忍着身上的酸麻,咬牙切齿的说:“说人话。”

巴蛇一听到林晔磨牙的声音,赶忙转头就看到了林晔的恶狠狠的眼睛,瞪着自己眼眶都红了。巴蛇委屈了,她都快死了,拼什么还这么凶自己。

一边委屈一边将自己的蛇头放在林晔的眼睛上,这样就看不见了,巴蛇还在心里安慰自己,林晔都被气笑了,她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这么蠢呢?以前向自己撒泼的不是挺多套路的吗?

“哎哟黑,大补啊。”刚从地府分部出来的奢比尸捡到了,枣树下已经被烤焦了的大毒蛇,“啧啧,我数数,你这家伙咬死了多少人?一、二、三、四...八条人命啊,难怪被劈死了,你也不算冤,拿回去给小厨子补补身体,免得每天做饭都没力。”

奢比尸拎着蛇,嘀嘀咕咕的往办事处赶。正在努力做饭的施源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终于想清楚了的佐肆,在瓢泼大雨中飞去了佐天思的家中,也许从头再来,对彼此的都好。

抱着平板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佐天思,突然浑身抖了一个激灵,后劲毛毛的。站在窗外的佐肆静静的看着低头滑动平板的人,一个姿势做久了也有点累。

白色的简单的练功服,随意用一根竹簪挽起的长发,干净利落又带着随性。清冷又平和的眸子,落在窗外,随意盯向的一点就是佐肆的站的位置。

白皙美丽的脚掌踩着蓝色的瑜伽垫上,身体张开,拉出了一字马,眼睛继续盯着手中平板。佐肆感应到了有不成气候的精怪被劈死了,眼睛抖未动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佐天思。

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一点灵光,空中现。佐肆刚要打出灵诀时,天边快要消散的天雷,轰的一声响天动地,佐肆动作一顿,目光发出寒气,幽深的盯着干净透明的窗户。

一声雷震后,乌云彻底散去,厚厚的云层下,一束金光从云层中现出,耀眼四射。佐肆面色阴沉的改了一下法诀,将封印改成了弱化。

她把自己在佐天思的记忆中的存在,弱化了万倍,佐天思就算是刻意记起,也会模糊不在意,甚至混淆。

一阵恍惚后,佐天思收起腿,单手撑着腿捡起了地上的平板,疑惑又不解,清除网页上,恋爱的攻略,怎么点到这么弱智的话题去了,佐天思轻笑一声,关上平板,迎着太阳继续练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