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门,但是出门忍不住看了一眼高墙那边百草园的位置。哎,早知道昨天就管木子要点防毒虫的药了。青鱼说王怀的住所毒虫横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王怀没见到,就成了亡魂。哎,现在大白天的,肯定去不了百草园,只能自己见机行事了。出了太子府,竹意故意避开人多的地方,幽灵一样闪进醉仙居。此时醉仙居正在大张旗鼓的装修,门前摆上休业的木牌,也有路人不时好奇探头观望,不知道这醉仙居在搞什么名堂。竹意避开装修伙计找到李玉林询问了一下工期,又交代一些细节。然后又把店里所有的小二召集到一起,悉心嘱咐一番。小二们听幕后大老板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好在听话,都表示一定完成任务。竹意满意的到了三楼李玉林特地给她留下的房间。打开包袱,换上青色短打衣服,把蝴蝶面具往脸上一扣。从后窗无人处一跃而下,真的好像一只蝴蝶,直奔燕宁北城郊而去。南宫凌看着手指尖的白色纸条,脸色冷厉阴沉。想不到府里居然有人大胆的用信鸽往外传递消息。眸子溢出森森寒光,将手指间的纸条放到香炉里焚了,看着桌子上早已经被捏断脖子的信鸽,仿佛看见那个送信的人这样被捏断脖子无力的躺着。“太子殿下,您让属下监视的那老道长有动静了!”高胡这时候进门禀告。“那个也憋不住了么?”南宫凌冷笑一声,问明老道士行踪,亲自出府,他要好好问问那老道幕后的人是谁!南宫凌从太子府出去,再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一身杏黄不在,玄色滚金边的奢华袍服着身,面上一青狼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冷寒的光。燕宁北是一山,山不陡峭,却连绵。多见砍柴的樵夫和采药的药农,也有郎中或是隐士为炼药,亲自出来采药的。一身蓝色道袍,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此时就出现在这山路之上。后背背着一个竹篓子,篓子里放着小撅头,看似是要亲自上山采药的。南宫凌站在苍劲的高树上,眸如鹰隼,唇边冷笑。你炼药,宫里的药库里什么没有?即使没有,你一句话,下面自然会全力送达。可是你居然亲自来采药?掩人耳目的雕虫小技!鹰隼从高树上一扑而下,直奔猎物。猎物突敢身后有危险,连拧身查看都不顾,直接一个前扑向前奔出三步,随后扬起一把白色粉末。南宫凌冷笑,大袖一挥,袖笼被内力鼓满,身子急速旋转几圈,白色粉末尽数收到袖中。接着一掌直接向老道士的背心拍去。老道士背心的药篓子四分五裂,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猝然中回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三尺软剑,对着那继续推进的掌心刺去。推进的手掌蓦然变招,斜刺里,直接往老道士的腋下袭来。三招只是一眨眼完成,老道士狼狈横移,当看清青狼面具时,心头一骇,虚晃两招,身子猛然往山坳奔去。但南宫凌怎么会放这老道士跑,双指为剑气,猛的削过。老道士也不顾半边头发和胡子被削落,就是玩命的跑。南宫凌瞧老道士拼命逃命,眸中寒芒激长,身形暴起,踏着山坡之上的青草树枝,好像凌飞的鹰,直接追着老道士而去。五丈,三丈,一丈!手探向腰间,抽出两枚飞镖同时脱手,却是两个不同的位置。老道士躲开一个,躲不开第二个。身子猛的跪地,飞镖直接刺进他左腿膝盖里。老道士面如土色,双目惊恐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青狼面具男人,却故作镇定的出声质问:“黯月帮主何故如此!贫道自问和黯月无冤无仇。”南宫凌笑了,但因为戴着面具,即使现在是森森冷笑,也仅是看见他面具之下的冰冷唇角勾起一抹浓浓的嘲讽。慢慢踱步上前,先将树干上的一枚镖收回。然后弯腰将几乎快没入老道士膝盖骨的飞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拔出。老道士满头冷汗,脸色萨白,眼睁睁的看着好像地狱邪王一样的男人将画着一枚弯月的飞镖从膝盖骨里拔出。南宫凌将飞镖在老道士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小心的重新放到腰侧。想不到竹蝴蝶的飞镖自己也能配上用场。眸眼毫无温度,声音冷寒嘲讽:“的确,道长和黯月无冤无仇,可既然无冤无仇,为何看见本尊为何要跑?”“……额,贫道只是感觉到危险,本能的逃走而已。”老道士一边琢磨着南宫凌的口气,一边伸手整整衣服,想要起身。“呵呵,本能逃跑。道长若不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又为什么要逃跑?”南宫凌嘲讽更重。老道长脸色一红,扶着旁边的树干起身,“咳咳,贫道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绝对没有做过伤害黯月的事是清楚记得的。”南宫凌闻听老道士的口气,心下怒气徒生,瞳孔瞬间紧锁,看似轻描淡写的突然伸手,甚至让人看不出是怎么动作的,老道长那只受伤的腿却突然从身上生生被扯了下来。断口血肉模糊,半截残肢就扔在老道士的身前。动作一气合成。甚至老道士的惨叫都是在看见自己那半截残肢上经脉如虫子一样抖动时才发出的。“啊……啊……”道士痛苦的叫着,身体在地上抽搐的打着滚。手却慌乱的往怀里摸出一包药粉就往自己的残肢上撒。药粉落到鲜红的血肉上,发出‘滋滋’烧肉的声音。老道士顿时更痛苦的大叫一起来,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若是胆小的,现在都不能直视。可是南宫凌却双手环胸看的兴趣很浓,这招不错。用火石粉洒在患处,烧焦皮肉,虽然痛不欲生,但却是止血的好办法。南宫凌等着老道士的痛劲过去了,瞧着他另一条好腿开始感兴趣:“火石粉真是好东西,本尊比较好奇,你出门会带几包火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