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竹意痛快的答应。两人便往虞城的城门走去,可是刚走几步,就见街上突然杂乱起来。“都让路让路,水牢监狱跑了两个杀人犯。南疆王已经下令城门关闭,虞城只进不出,务必捉拿嫌犯,让百姓安宁!”官兵出列,一边鸣锣说道,一边有人早早去把城门关了。街上老百姓一时间都竖起大拇指:南疆王好啊,老百姓的守护神啊。而就要到城门口的木子和和竹意面面相视,跑了嫌犯要关城门?尼玛,不是这么巧吧。木子眸中冷沉,总觉得这嫌犯跑的如此恰如时机。之前无意看那窗口的南宫淳往这边看了几眼,心中狐疑,才想早早离开虞城的,没想到还没离开,就被关进城里了。“只能找家客栈住下等嫌犯抓了再走了。”竹意摊摊手,木子点头。两人又折回虞城,在一家客来居的旅店定下两间上方。这几天走的也挺疲惫的,竹意进了旅店管小二要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在房间泡了个澡,然后躺床上就睡。木子倒是喜欢竹意在房间睡觉不出,他在旅店短暂的休息过后,便出来大街上。因为他太普通,路人连多一个眼角都不留给她。木子本想看看情况,是不是真的跑了犯人,但路过一摊子的时候,还是被一把象牙骨的梳子留住了目光。梳子纯洁光滑的好像的竹意的肌肤,上面有用极细的线条刻上了竹子的图案。木子不觉得勾唇,买下了梳子,细细的揣进怀里。再之后,大街上也戒严,商贩回家,可见还真有嫌犯出来,木子便回到旅店。轻轻开门,见竹意睡得还很沉,暖了唇角自己也回到房间休息。竹意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舒服,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整个一个神清气爽。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竹意开开窗子透透气。原来这一觉睡得这样晚,月亮都升起来这么高了。大街上有梆子声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逃犯凶险,关门闭户。”竹意皱眉,嫌犯还没抓住么?这么和平安宁的地方,若是被两个老鼠屎捣乱了,还真是不好。不过睡过了头晚饭没吃,摸摸肚子好饿,下楼去找点吃的。竹意轻轻开门,怕惊动木子,蹑手蹑脚的到了楼下的厨房。看看锅里空空,橱柜里或许有吃的。哪知道竹意刚去打开橱柜,却见里面忽的伸出一把菜刀来。竹意偏头躲过,就见一彪形大汉,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跳窗而出。妈的,逃犯!竹意此时会做什么?当然是追!也是逃犯不开眼,逃跑饿极了居然偷偷溜到旅店的厨房偷吃东西,遇见同样来找吃的的竹意。竹意飘身也跳出窗户,奔着手拿菜刀的汉子就追起来。大街上四静无人,敲棒子的也回家睡觉去了,所有的官兵大概都在城墙四周和城门守着呢。偌大的街上,就两个人影在狂奔。当然竹意很快就追上逃犯,逃犯虽然凶残,但毕竟轻功不咋地。“别跑了,跑还挺累的。不如乖乖回牢房里天天有人站岗,有人送饭的,日子多美哉。”竹意挡在逃犯面前,唇角含着笑说道。“放屁,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哪个愿意在牢房里呆着的?”逃犯使劲往地上吐口口水,然后晃晃手里的菜刀凶狠的瞪眼:“死丫头,劝你少管爷爷的闲事!赶紧给我滚开,饶你不死!”“哎呦我去,你这个混蛋,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饶我不死!”竹意被骂的火了,忽的起身,飞起一脚就踹到了男人的了脸上。那满脸横肉被踹出一个鞋印子。“啊,我要杀了你!”汉子拼命了,知道就是不拼命,下跪求饶也她也不会放过自己。两人很快打在一起。武力值不是一个级别的,竹意自然是好像猫戏老鼠一样,一边打人还一边气人。“不是逃犯么?有本事你再逃啊。不是要杀我么,你杀啊,杀啊。”竹意空手夺下菜刀,用刀背在逃犯的脑袋上一边砍着一边骂。正玩得起劲,蓦然眼前不远出现一人,竹意瞬间手上一抖,菜刀一下子掉在逃犯的脚上。逃犯嚎啕一声,竹意眼皮跳了几跳。用阴魂不散都不足以形容凌墨寒的无处不在了。这是在南疆,在虞城,和通州的黯月相隔几千里。你这个王八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看他胸口抱着通黑古朴宝剑惊雷,一声猎猎黑衣,青狼面具骇人,眸子里的凶光更骇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我要杀了你!”逃犯捂着脚跳,见竹意愣神的看着一边,恶从胆边起,伸手将脚上的菜刀拔下来就去砍竹意的脖子。竹意急忙侧身躲过,一掌拍出。就听“啊”的一声。竹意头皮发麻的看着大汉,手还保持着拍掌的动作,但是大汉的头呢……“唰”的一声,惊雷归剑鞘,无头大汉倒地。竹意后背发麻的看着凌墨寒,嘴角抽搐:“你太冷血了。”“他要杀你,我在救你,你还说我冷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凌墨寒逼近一步瞪视着竹意,想透过蝴蝶面具看她好不好。。终于见到这个女人了。终于。那一个月不知道消息的时候,南宫凌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如果自己当初再对她多一点的耐心,如果自己能忍住禁锢,给她想要的自由,她是不是就不会走?知道了她在南疆和南宫淳在一起的时候,跑死两匹马赶来的时候,南宫凌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时候若是心再狠一点,敲断了她的腿,她是不是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而现在,终于又看见了。心里所有的后悔,所有的怨恨都统统不见。心里,脑子里,眼睛里,只有一个她这个人。你平安无事,真好。但是他现在是凌墨寒,他不敢用南宫凌的身份面对她,害怕她扭头就走,从此又是消失不见。凌墨寒瞪视着竹意,夜色却很好的掩盖了他眸子后面的无限浓情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