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一片果园(1 / 1)

季沫小声对千荒道。“千荒,夕颜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我们要赶紧强大起来,我们要站在兽人大陆之巅,等我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我就能去找夕颜了。”千荒嗯了一声,猛然加快了速度。后面的兽人见千荒加速,便也只能拼命跟上,桑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快便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路羊见他没跟上来,便停下来等了等他。“喂,你别这么一副死了伴侣的样子好不好?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处处都是危险,你忘记季沫大巫说的话了?”桑杰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加快了速度,去追大部队。路羊摇摇头,也赶紧加快速度追上去。季沫标注的这片地方其实完全就是一大片的果树林子,这里竟然全是果树,千荒他们刚刚靠近就闻到了各种果香味,清甜幽香。季沫用力吸了几口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千荒,这里真的有果园,哇,肯定有特别多的水果,我都闻到香味了。”“大巫我们也闻到了。”兽人们对着季沫笑着道。千荒停下来时,季沫抬头看起,就见前方竟然真的是密密麻麻的果树,每一棵果树之上都结满了红彤彤,黄橙橙的果子,看起来好看又好吃。果子有大有小,各种品种,似乎梨树跟葡萄树最多。季沫看到的梨的品种就好几种,还有柚子,她看的简直是心花怒放啊,匆忙拍千荒的背,“千荒,快放我下去,我要下去,千荒……”千荒粗壮的尾巴从季沫身后伸过去,卷住她的腰把她放了下去。季沫抱紧小辰,快步就要朝着那果园走过去,千荒的尾巴却依旧缠在她腰上,季沫一动,身体就被千荒的尾巴给拉住了。季沫走不动了,回头看千荒。“你干嘛?”千荒没有变成人身,他尾巴卷在季沫腰上,朝她靠近了两步,淡淡的道,“这些果树可不像是野生的。”季沫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她回头看了看千荒,沉声对那些准备冲过去的兽人喊道。“全都停下,不要过去。”兽人们不明所以,纷纷变成了人形,走到季沫跟千荒身边,路羊问道。“怎么了?那么多的果子,我们为什么不去摘?”季沫看向千荒,千荒卷在季沫身上的尾巴迅速收回,沉声道,“路羊,你们给我保护好大巫。”说着便朝着那些果树走了过去。他是兽形,非常的高大威猛,四蹄踏在地上,非常的稳健。季沫却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不断的做着深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千荒。一直到千荒走到果树边,都没发生什么事,季沫稍稍的松了口气,她以为没事了,是他们想多了,并没有什么陷阱。然而,就在她刚刚松气的一刹那,从果树的四面八方忽然飞来了很多巨大的毒蜂,季沫眼睛猛然瞪大,朝着千荒大喊。“千荒,赶快跑。”千荒白色的身影立在那里,并没有移动,金色的眸子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那些飞来的密密麻麻的毒蜂。季沫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兽皮包,手心忽然抓住了一个陶瓷瓶子,季沫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之前紫鸢给她的那个瓶子。季沫的脑海中闪过之前遇到毒蜂的情景,那些毒蜂是自动退却的,没有继续追他们,季沫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陶瓷瓶。难道是因为这个吗?季沫其实也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怎么可能,一个小瓶子就能让那些毒蜂忌惮吗?可是眼看着那些毒蜂要把千荒给淹没了,季沫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她快速吧小辰塞到路羊怀里,拿着瓶子就朝着千荒冲了过去。“你们给我滚开,给我滚开?”季沫一边跑,一边迅速拔掉了陶瓷瓶的瓶塞,幽冷的气味混杂着一种极为香甜的味道从瓶子里开始飘散,随着季沫的奔跑,那味道也迅速的钻进了毒蜂群。千荒金色的眸子已经爬上了几丝红色,忽然闻到一股幽冷的香味,他迅速回头,就看到了朝着他飞奔而来的季沫,顿时大惊。“季沫,你给我回去。”季沫根本就不理会他,速度极快的冲到了他身边,千荒在她冲过来时,尾巴迅速探出,卷着季沫放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一对巨大的翅膀迅速收拢,把季沫紧紧的圈在了翅膀之中。季沫大叫,“千荒你快放我出去,你干什么呀?你赶紧放我出去,千荒……”季沫用力拍着千荒的翅膀,可是那翅膀太重,她根本就推不动。千荒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些毒蜂身上,他本来已经做好要跟这些东西战斗的准备了,他白狮的血统让他拥有百毒不侵的特性,一般的毒物对他还真不管用。所以他才敢跟紫鸢说有办法杀掉他,紫鸢作为千年植人,而且是毒草,毒性绝对能把一整个强大的部落给全部屠戮掉,可是对千荒,或许也只有很小的影响而已。这些毒蜂虽然看起来也非常厉害,但却终究还是虫子,跟千年植人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千荒忽然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这些毒蜂竟然停在了他的前方,再没有上前了。嗡嗡的声音吵的他烦躁,可是那些毒蜂却似乎真的有什么忌惮,竟然不再上前了。千荒仔细观察了一下,应该不是忌惮他,因为刚才他站在这里,那些毒蜂冲过来时却是极为的迅猛,现在忽然停下了,是因为……季沫因为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已经被吓的有点儿肝胆俱裂了,她一边喊,一边拍打千荒的翅膀,一边哭,她是真怕千荒出事。手再次伸出去,忽然感觉拍空了,季沫抬起头才发现圈着她的翅膀已经展开了,她抓着千荒背上的毛迅速往前爬,直接坐到了千荒的脖子上,举起手中的瓶子去实验。果然,那些毒蜂在季沫举起瓶子时,扇动着嗡嗡的翅膀迅速后退了一段距离,却似乎又不甘心,并没有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