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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最近有些烦。
他很担心皇帝那边的情况。
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很清楚,长安这边自己只要一有动作,皇帝必定会陷入危险之中。
为今之计,他只能坐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
“玄成。”房玄龄走过来,与魏征喊了一声。
魏征抬头,见是房玄龄,拱了拱手,又指向一旁的凳子,示意房玄龄坐下。
房玄龄坐下,见魏征眉头紧锁,便是笑道:“玄成还在为齐县的事情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魏征看着房玄龄,而后微微叹息一声。
“陛下如今去了齐县,表面上看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实际上,估计已经被危险环绕了。”
“老夫现在就担心,哪一天突然听到陛下的噩耗。”魏征说道。
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大不敬,但也是他心里的实话。
皇帝如今的情况,还真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齐州的官员既然敢策划百姓暴动,逼迫皇帝亲临齐州,那必定是要对付皇帝的。
既然是要对付皇帝,他们之后会收到什么消息,可就不一定了。
房玄龄点头,他也为皇帝的事情感到心忧。
但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且今日他来找魏征,还有其他的事情。
“玄成,今日来找你,其实是有其他的事情与你商议。”房玄龄与魏征说道。
魏征愣了愣,而后看向房玄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方才我收到请柬,国子监的江司业想请我们晚上去忘忧酒楼赴宴。”
“说是想与我们问一下褚祭酒的事情。”
“你怎么看?”房玄龄与魏征说起自己今日的来意。
“国子监江司业?”魏征听到这个人,当即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我们与他似乎不是如何的熟悉,往日也没有过来往吧。”魏征疑惑的看着房玄龄。
他们之前本来就与国子监来往不多。
更别说是国子监的江司业。
这国子监的江司业突然邀请自己两人赴宴,当然是有些奇怪。
“所以他这番举动,看起来是有些奇怪。”
“褚祭酒失踪,他江司业应该是最高兴的,怎么反而想要问我们褚祭酒的情况?”
“而且褚祭酒失踪一事,一直都是京兆府调查,他要是真的想知道情况,直接去京兆府问就是。”房玄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后又看向魏征。
“房相的意思是,这江司业,或许是长安那人派出来的?”魏征也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房玄龄这些话的意思。
“十有八九。”
“而且我估计,他们是想对我们二人动手,而后好控制住朝堂。”
“今日我来此,是想与玄成兄商议一下,到底要不要深入虎穴!”
“但若是我们两人都去,一旦出了事,朝堂上可能会有其他变化。”房玄龄与魏征缓缓说道。
房玄龄的意思很清楚。
他们只去一个,江司业和他身后的人大概率不会动手。
他们也一直会找不到长安的幕后之人。
可若是两个人都去,一旦他们全都被抓住了,朝堂的事情,就不定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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