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1 / 1)

顾瑶和黄筠筠对视间,两人全都大笑起来。一旁的钱嘉玉被两位嫂嫂打趣得脸颊也有些热。但他跟孔允凌和齐元洲厮混了这么久,将不要脸练得几近炉火纯青,他对着她们二人拱了拱手无声求饶。今日的陆家依旧热闹,陆星然和陆听雪一早就赶了回来。这会见陆星萱进门全都围了过来,趁着钱嘉玉还没进门,问起刘氏和钱家人对她如何。陆星萱脸颊还泛着红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刚刚在门前被打趣的窘迫还没彻底消散,她只来得及对她们二人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得很好,就见钱嘉玉跟在顾瑶二人身后进了院子。回门不似新妇进门的第二日,要一早起来见家人。齐元洲见过了岳丈和岳母,就被告假在家的陆景之带去了前院书房。三个妹婿中只有这一个不相熟,所以就算成了亲审视依旧不能少。钱嘉玉在心中哀嚎‘又开始了’,他又要如坐针毡,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他心中疯狂喊着齐元洲和孔允凌的名字,可惜这二人此时都在翰林院当差,今日都没有告假。陆星萱见他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跟在自家大哥身后就有些忍不住笑。她凑顾瑶身旁,话还没说,脸颊已是又红透。“嫂嫂,夫君……夫君对我挺好的,你能不能跟大哥说一说,不要再审他了?他特别怕大哥用看犯人的眼神看着他。”他之前见过自家大哥黏着嫂嫂,也听两位姐姐说起她们的夫君格外黏人。嫁人前她对此还没太多感触,只昨日一天她就懂了她们说起自家夫君时为何会又是甜蜜又是嫌弃。钱嘉玉也很缠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两人独处时,他会凑在她身边絮絮的说着他之前在酒楼中如何对她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让她一定要相信他云云。说起这些间,就说起了自家大哥对他长达半年的‘厚爱’,说起他每日被审讯如何可怜。“嫂嫂,我知道大哥是为了我好,就是,就是他真的很怕大哥。”想到他委屈巴巴的模样,陆星萱就心软的想为他讨饶。顾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还不忘侧头同黄筠筠说上一句。“看看,成亲这才两三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帮夫君求情了,钱大人当真好手段。”“之前还觉得咱们星萱机灵聪明,没想到也是个被卖了会帮人数银票的。”两人的打趣让陆星萱羞恼的跺了下脚,忍不住上前推了推顾瑶的肩头。“嫂嫂你们就别打趣我了。”她就只是嫁给了自己心悦的人,觉得这几日幸福得像是在梦境里。她笑得又甜又傻,顾瑶看她这般就知她同钱嘉玉之间相处得极好,也不再逗她。“好,我同你大哥说一下,不过他若是不听我也就没办法。”陆星萱蚊子一般哼唧了一声,“嫂嫂,夫君对我很好,婆母对我也很好,钱家……挺好的。”虽然钱家二房有些跋扈,祖母也对她不冷不热,可夫君待她好,婆母护着她,这就足够了。刘氏前一日特意将她喊到房里,同她说不用晨昏定省,想出府也不用向她请示,她那些生意她想继续看顾都由着她。现在府中中馈还不用她劳心,等再过些年她开始力不从心再交给她。刘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通情达理,也更加和善。顾瑶和黄筠筠几人就笑眯眯的听她说起在钱府的种种,马氏听她说起刘氏,知道她确实是个会护着儿媳的好婆母,一颗心终于能放下来。“你婆母待你如亲子,你也要多孝敬她,不能失了礼数没了分寸。”“知道的,娘放心就是了。”陆星萱一手撑头,眼神还带着梦幻。顾瑶含笑看着她,甜甜恋爱真好磕,她们这算是先婚后爱吧?晌午用膳前,孔允凌和齐元洲终于赶了过来。能光明正大蹭饭的机会,他们向来不会错过。府中的热闹直到用过晚膳这才停歇,按照顾瑶和陆景之的安排,明日一早陆家族众还有马氏的娘家人就都该启程回去了。“婶娘家人那边都安排好了吗?他们这段时间在京城没惹事吧?”马氏的哥哥侄子们这些天在京中过得无比逍遥,穿行花街柳巷,在春楼跟人争头牌,到城外的庄园当主子,所有招人嫌恶的事他们一件都没有落下。只这些也就罢了,就怕他们打着陆景之的旗号,做些会让御史参上一本的事。“没有,四喜一直跟着他们,而且他们行事知道底线在哪里,不会让我无法容忍。”马家人都很聪明,只可惜这份聪明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没有就好,你在大理寺马上两年了呢,再一年,陛下该将你调出来了吧?”不知是不是边关战事耗资巨大,让胡茂学有着极大的压力,他今年身子明显有些差,入冬后还病了一场。若是再生病,怕是要撑不到致仕的年纪就提早将尚书之位让出来。陆景之还没进户部,仓促间提拔一定会惹来哗然。所以胡茂学的身子得想办法让他有所好转,而他这边也该早做规划了。陆景之好笑的提起茶壶为她蓄满茶水,“陛下若是知道你这么心急,怕是又要同太后娘娘抱怨了。”他自然是要早些从大理寺调出来,但户部的左右侍郎人家都做得好好,他总不好将职位从他们身上硬抢过来。这些还要谋划才是。“瑶儿,帮我准备几罐茶叶,我明日去探望一下胡大人。”“茶叶够吗?我要不要让厨房做些茶点,到时你一并带过去?”这样的老实人还是适合将身子仔细养一养,多撑几年好给他们多留一些准备的时间。陆景之看着她不怀好意的双眼,轻笑了声:“好,那就劳烦夫人帮我仔细准备一下。”两人絮絮说了好半晌,这才回房睡下。第二日一早,出城回安阳府的马车就候在侧门。乔氏死死的拉着马氏的手,她这趟过来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她不能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