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是解药(1 / 1)

他下意识朝底下的江凝看了一眼。意外发现,江凝看他的眼神,透着一丝丝心疼。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两人隔空相对,马上就要到江凝的戏份,江凝只能赶紧过去。阿雪是一个标准的乖乖女,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要不是有朋友告诉她哥哥进了这里,她根本不会来。这个地下格斗场,在一家台球娱乐场所的地下室里进行。要去之前,她得经过台球室。台球室里有许多人在打台球。江凝饰演的阿雪因为长得漂亮,路过时总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江凝试着把自己带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初次遇到这些场景的心理。镜头里,江凝穿着雪白长裙,低着头往前走,不敢看旁边的人,明亮的眸子透着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和忐忑。在进入门口时,她闷着头往前冲下去。然后,周围的天地都变了,四周喧嚣,全是各种各样的呐喊声和叫号声。这里男人居多,女性出现得很少。导演给她讲戏的时候,希望她在进入这里的瞬间,呆愣一秒后,立刻落泪。闯入地下格斗场的瞬间,江凝启用了小鹿斑比的眼神。四周的喧嚣,迫使她抬起头来,她错愕地看向周围,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小鹿斑比的眼神呈现出一种极致无辜的感觉,清澈的眸子好似被水洗过,清凌凌,湿漉漉的。这双干净的眸子在看见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后,出现了瞬间的惶恐和忐忑,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回去。可是她还要找哥哥。抿着唇的唇用了些力气,江凝觉得,这一刻的阿雪,应该是有些倔强的,虽然害怕这里的环境,但是她更想找到哥哥。紧咬着下唇的瞬间,江凝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毫无征兆落下,然后她抬起手,用力擦了擦眼睛,朝着人群挤进去。因为太过瘦弱,挤进去时,被周围的人推了好几次,险些摔倒。可是,这些人又怎么会同情她呢?她被人推了好几次,差点摔倒。有人发现她的存在,甚至想要调戏她。“哟,小妹妹,谁带你来的呀?”对方用很流氓的语气跟她说,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视线上下扫描,仿佛要把江凝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样,猥琐又下流。江凝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身为阿雪,虽然害怕,但是自身的教养,不允许她不回答别人的问话,哪怕那人很讨厌。“我,我找我哥哥。”她嗫喏着开口,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小得让人差点听不见。“咔。”这一片段再次在这里结束。江凝这段戏演得太好,眼泪憋着掉下来的瞬间,成功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怜爱心,让大家下意识入戏,担心这么纯真漂亮的姑娘,会在这里被人欺负了去。她把阿雪的那种纯善和天真刻进了骨子里。那么无辜的眼神,让人看了都会觉得自己满身罪恶。纯,太纯了,纯到极致,是一种让人无法诟病的天真烂漫。仿佛她就是那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女生。诺宁再次见识到江凝对角色戏份的把控,由衷赞赏了一句:“你早该转行演艺圈的。”活该是吃这碗饭的料。她和顾池两个人的表现,让他一次又一次感到惊喜。接下来,是男主和妹妹台上台下终于发现对方的戏份。诺宁在给两人讲戏,顾池的骨子里,却有一种不安的因子在躁动。明知道是演戏,看见那人用下流地眼神看着她的时候,他那还是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他想要把那人狠狠地摁在地上,用脚去碾压他肮脏的双眼。不行,他不能这样。这只是拍戏。他这么告诉自己,然而一想到她被吓得落泪的画面,那股暴力因子又在蠢蠢欲动。顾池不由想到母亲说的话。万一哪一天,他真的情绪失控,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这个认知,让顾池一颗心几乎沉入谷底。顾池没听进导演的话,江凝也没有,因为小九此刻正在她脑海里疯狂报警。“宿主大大,反派现在很危险,非常危险,他可能会做出伤人的事情。”“等会儿顾池你记住,看见妹妹的时候,你要……”“对不起。”江凝忽然出声打断诺宁。诺宁皱眉看向江凝,对于出声打断别人,江凝自知无礼,但她不得不尽快阻止顾池危险的思想。“什么事?”诺宁语气不太高兴。江凝继续道歉:“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要跟顾池说,您先停一下,谢谢。”说完,甚至不给诺宁回答的时间,拽着顾池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因为来不及了,小九在她脑子里跟蹦迪似的在尖叫。诺宁:“……”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她这是在秀恩爱吗?艹,小情侣这么忍不住,这就要躲着亲密去了。算了,看在她们几乎每个戏份都是一次过的份上,给他们点私人空间吧。江凝把顾池拽到她的换衣间,关上门,抱着他亲了一口。顾池原本情绪很暴戾,总是想要做些什么,突然被江凝拉着跑到这里,还莫名被亲了一口,那些暴躁的情绪像是突然被扎了个洞的气球,噗噗往外冒。把所有的戾气丢了个干干净净。他错愕地看着江凝,漆黑的眸子眨了眨,乖巧询问:“凝凝,你这是在干什么?”那声音沙哑极了。“好点了吗?”江凝上次就发现了,他在情绪暴躁的时候,她的亲近能减缓他的暴躁情绪。所以她二话不说,拉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亲他一口。好点了吗?这句话无论拆开还是组合,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为什么这么问呢?他刚刚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吗?并没有。他一秒想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震惊地看向江凝:“你,你知道……”震惊过后,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后怕。是不是他上次在她面前情绪失控的样子,给她留下了很深地印象。江凝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抱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这样呢?还暴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