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共处一室(1 / 1)

嫡女不淑 浅浅若素 1066 字 2023-01-16

“能说出这些话来,可见这俩人对感情之事的不愿敷衍之意了。”洛璃晚点点头,很是同意,这种盲婚哑嫁最要不得,想着想着,目光就飘到了上官澈身上,虽是无意中觅得的良婿,可这过程不也是盲婚哑嫁么。上官澈感受到身旁的目光,凛了凛,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你我不同!”洛璃晚撇嘴:“有什么不同,人家还有心挑选一番呢,怎咱们俩就非要认准一棵树上吊死?”上官澈被她的比喻说的好笑:“你怎知道我没有挑?这不挑来挑去,一样是你么!”“可我没有来得及挑呢,就被你捆上破船了。”洛璃晚气愤,念念不忘当初新城被绑的际遇,咬牙切齿,“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这还没爱情呢,就被绑了!什么娃娃亲,我连自己亲娘长的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还要为了她当年的念头,抛弃自己的生活……”洛璃晚的情绪是越说越抑郁,上官澈不等她说完,已经将她揽进怀中,这还是他二人成婚后,第一次这样亲密的举动,洛璃晚当下就懵了,后头的愤然,也全然忘了。“别嫉恨你母亲,或者,她也有她的不得已。”上官澈声音温柔。洛璃晚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只是对于他的话,不肯依附,低声说道:“我不知她有什么不得已,只是怨她为何不多为女儿想一想。”若不是因那位涟夫人之故,府里的二夫人不会对她多番为难,而她的父亲也不会……不会把真正的洛璃晚险些溺毙。那么的多危险,难道涟夫人真的打算叫她年幼的女儿如此艰辛的活吗?那个女孩已经死了,不然,也不会有她的到来。只要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就不好过,若涟夫人真的死了,兴许她会原谅她,可涟夫人是自己潜逃出夕照洛府,为这,洛丞相才会迁怒于幼女。上官澈轻抚其背安慰:“好了,这些都过去了。”上官澈心里发誓,一定要对洛璃晚好,毕竟,这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子。碧清是下午来与洛璃晚道别的,在她的屋子里瞧见的却只有碧落一个。“咦,夫人呢?这下午还热着,跑哪里去了?”在碧清心里,她家这位夫人,哪里都好,就是闲不住。平素不是跟着吴妈研究食谱,就是在外游荡,倒是买些书本回来解闷,碧清一直跟着东游西逛,二人玩的倒是融洽,只不过如今看着碧落一个在屋里,应该不会是自己上街了。碧落正给洛璃晚屋里的小物件打包,明天就要远行,今日许多不用的东西,该归拢着分批放好的。“夫人在太子爷屋里。”碧清一惊,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什么,夫人居然跟爷在一起?!”惊呼声儿直接把隔壁屋里的洛璃晚给惊着了。碧落连忙捂着碧清的嘴巴:“小心爷发火,好容易夫人肯与太子爷亲近,你可莫要再惹恼了爷!”当心太子又罚你。碧落眼睛里的刀子,刮的碧清连连发颤,她可是真的怵了自家太子爷的手段了。二人这里说着话,隔壁屋子里研磨的洛璃晚,可就太不平静了:“我不过是来给你磨墨啊,阿二那家伙偷懒,你这里又忙……”洛璃晚兀自嘀嘀咕咕,为自己一时冲动跟过来的行为辩解。她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实在太过诡异了,不由瞥了眼自始至终只在看信的上官澈——这家伙平静的好似一副棺材啊!洛璃晚见墨汁充盈,少时不需要自己在这儿杵着,便小心翼翼推门离去。上官澈一直幽静的目光便在她离去之后,慢条斯理地从信件上移开——碧清,你可真是走了还不叫你家主子我松心!想他找个理由把阿二给打发走,好容易把洛璃晚给骗进来同屋而处容易吗?!今年雨水太多,似乎天气也不同寻常,眨眼已经立秋,晚上,上官澈特意要吴妈下厨,给炖了满锅的肉,叫侍卫们凑在一起吃肉喝酒热闹一番,这里比宫内要松快的多,紧张已经过去,危险尚未降临,是以大家都心态轻松,席间,还有侍卫与上官澈敬酒,而上官澈也一改对着洛璃晚的冷清沉默,与侍卫们倒是好说话的很,谁来敬酒都一饮而尽。洛璃晚担心第二日的行程,看上官澈喝的脸上带了醉意,不免担忧。好在,这些侍卫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在阿二出声阻拦之后,倒也各自饮乐,大家兴致甚高。,上官澈也不拦着大家喝酒,只说明日里上路后,一切以公务为重,这酒水也是次要,省的二两下肚,把大家都给卖了。吃好喝足,上官澈招手,也不叫阿二随身,更非是铭宇,方向赫然是洛璃晚这边儿。洛璃晚懵然过来,问道:“叫我作何?”侍卫们难得瞧见被上官澈护得严实的夫人,油灯并不十分明亮,可大家都能瞧见夫人耳畔晃荡的明珠,光晕如同夫人,竟美的好似仙人,不由都轻了声儿,不错眼的往洛璃晚这里瞄。上官澈觉到异样,回身冷眼瞧去,唬得大家俱都端起杯盏,连连呼喝,又是一番畅饮。洛璃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上官澈已经捉过她柔软若无骨的手,一把捞过,将其半身都拢在自己的身影下,带着她往楼上卧房里去。洛璃晚觉得大不妥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做的这股子亲热劲儿,实在别扭,扭动了几下,却被上官澈直接束缚起来,“别动,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柔热带着酒气的气息扑得她耳畔一片火热,连带脸颊都有些发温。进屋,合门。洛璃晚立在一边儿,不好意思,低声问道:“什么话,你现在说吧。”看她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戒备模样,上官澈心里苦笑,却也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举措找借口——哪里能告诉她,实在是想念她,才想着,今晚上一处说说话?自然不能。他不是觉察不到洛璃晚的戒备,也知道在新城的怨气虽没烟消云散,可她心里已经不那么怪罪自己,可是,她心里最深的某处,还没留下他过多的痕迹,这不免叫他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