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有何关系(1 / 1)

可是问道韦济宁的时候便有所不同了。当日苏玉在长宁殿上亲口所说自己说被邱琰送人的,而邱琰又当着百官的面说苏玉是被韦济宁送给了襄王,他不过见死不救而已。他的意思是不知道孟鸢清使了什么法子诱使得苏玉陷害他。既然说到孟鸢清了,那护国公少不得得问她一句。孟鸢清坦然一笑道:“国公,我竟不知此事与我有何关系。”护国公定睛看着孟鸢清,想要看她的目光有没有丝毫慌乱之处。孟鸢清不慌不忙:“除了邱琰口供上说苏玉是受我蛊惑才陷害于他,韦济宁的口供可有提到过我?众人皆知,我因为退婚一事于宣平侯府闹得颇为难看,连带着还和尚书府脱离了干系,再加上邱琰苦心经营太傅之位却落了空,他对我有恨再正常不过。”“如此一来,邱琰说得关于我的供词怎么能当真呢?”孟鸢清反问。“至于韦济宁,他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孟鸢清答道,“诚然,我当日为了泄气,选择在韦济宁与苏玉成亲那日戳穿苏玉与邱琰的奸情,为的是让邱琰韦济宁苏玉三人狗咬狗看一场好戏。”“可是我并没有在侯府久留,此后更是未踏足过宣平侯府,他们三个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并不得知。”孟鸢清从这儿开始便说了谎。她一直盯着宣平侯府和尚书府,他们的动静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是知道了大概的。“护国公,如果你想要了解苏玉的事的来龙去脉,除了审问韦济宁,也可以派人去询问——”孟鸢清顿了一顿,道,“襄王殿下。”襄王……孟鸢清低垂了眼眸:“毕竟邱琰口供,苏玉是被韦济宁送去了襄王府的。”护国公看了韦济宁的口供,也着实头疼。他起初死活不肯开口,最后被威胁要用刑才开口说他不知道不知道。护国公命人空甩了一鞭子在他耳边,怒道:“苏玉昔日是嫁给你做妻子的,你如何不知道她的下落。”“那个荡妇,不知廉耻,我才不稀罕这样的人,早就送还给尚书府了,她什么下场我不知道。”韦济宁狡辩道。反正他来回就是这几句话,怎么也不说别的。护国公现在也拿韦济宁没办法,孟鸢清见他不说话,于是笑道:“护国公何必如此执着,那邱琰犯得罪多了去了,杀头的罪都不止一项两项,您何必纠结于这种家丑上呢?”护国公微微一笑:“孟太傅此言不差,邱琰已经是死罪难逃了,只不过这个案子办得可不是邱琰,是韦济宁。”“如果邱琰说得是真的,那韦济宁可就犯了以妻为妾的罪,论罪该革职查办,还得入狱两年才行。”哦~孟鸢清心里恍然大悟,她怎么忽略了这一层呢。要是韦济宁真的把苏玉送还了尚书府,那苏玉的下场结局如何与他无关,可要是苏玉进了韦济宁的家门又被他送人,那罪过就大了。向来只有人将自己的妾室丫鬟送人的,哪里有量妻子送人的。韦济宁当初可是和苏玉过了婚书的。孟鸢清心里窃喜,正色道:“护国公实在拿韦济宁没辙的话,不如去宣平侯府问问宣平侯夫人,再抓几个下人拷问,总有说实话的。”护国公不语,心里也是赞同孟鸢清的意见的。孟鸢清回府之后,发现孟祥正在筹备上元节的东西。“转眼间就十二了,再过两天就是上元节了。”孟鸢清感慨。“今年出了这档子事,怕是节也不好过呢。”绿袅给孟鸢清松头发。“那倒未必。”孟鸢清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只怕要越发过个好节,好去去晦气呢。”绿袅笑道:“那我们府里今年必须得好好过个节才行,去去晦气。”她又灵机一动:“小姐,你说我要不要去拜拜佛啊。”孟鸢清一笑:“去拜佛干什么,到时候过节拜佛问道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怕挤着挤着又被人拿了根头发或者贴了符咒?”绿袅吓得吐了吐舌头,孟鸢清道:“你要害怕,就在家抄抄心经好了,学会静心养性也好。”孟鸢清说着又伸了个懒腰,绿袅道:“不过过完节我们就又要进宫了,到时候应该会安全些,不对,太子都被人施咒了……”“绿袅。”孟鸢清轻轻打断她的话,“你想进宫吗?”绿袅道:“什么想不想的,小姐要进宫,我自然得跟着进啊。”孟鸢清道:“别说这些,我就问你喜欢不喜欢宫里?”绿袅摇摇头:“宫里规矩多,怪憋闷的。”孟鸢清道:“那正好,我们过完节可能也进不了宫了。”“为什么?”绿袅疑惑,“小姐你还要教太子读书啊。”孟鸢清苦笑一声:“可能教不了了。”绿袅还欲追问,就听有人来报:“宣平侯夫人派人求见了。”绿袅抿嘴:“昨儿还亲自来呢,今儿就改打发人来了。”言外之意,嫌弃宣平侯夫人心不诚。“她怕是想来却来不了了。”孟鸢清却道。孟鸢清见了人,果然来者刚见孟鸢清就噗通跪下,哆嗦着捧了一大包东西道:“这是我们夫人送来给小姐……县主……太傅您过节用的,望您笑纳……”里面凌乱地装着打量银票、首饰、宝石和银锭子金元宝。“我们夫人还说,等她能走动了,还要来亲自谢您。”那人哆嗦着道,“现在还请您赏脸,教她一句明白话。”绿袅诧异地看向孟鸢清,孟鸢清笑道:“要是我猜得不错,护国公已经带人到了宣平侯府,关了里面的下人正在审问吧。”那婆子拼命磕头,把头都磕破皮磕红肿了,哀声求孟鸢清:“我家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受过这种阵仗,您就大发慈悲帮她这把老骨头吧。”“我又能帮她什么呢?”孟鸢清却反问,“事情跟我又有何干系呢?”那婆子愣了一愣,孟鸢清摆摆手道:“罢了,看在去了的宣平侯份上,我再多说一句,实话实说,只是别连累了襄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