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供词(1 / 1)

眼下孟清野打了败仗,没准圣上怪罪下来孟家,要是我再多说两句,那孟家是不是就完了……韦济宁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呵呵,曲长靖,让你平时那么对我!今儿我就要好好“报答”你了。要是我现在立功,没准还能提前出去。韦济宁正坐着美梦呢,又是一鞭子下来响在他的耳边。“还不快从实招来!”惊堂木响。“我说我说。”韦济宁一边嘴上应付一边现编造理由,“我印象之中,曲长靖好像是说过那么一两次。他跟孟鸢清说得!”“那会是孟鸢清来看他,说什么大将军把她许配给他的事,曲长靖说了几句他要在这儿待五年呢,不见天日的,会把孟鸢清耽误了。孟鸢清也说,等个五年,她都变成老姑娘了。”“后来他们还商量,说要让曲长靖早点出来,说让孟清野跟圣上求情让他早点出来,还要让他官复原职。”“哦哦,还有!”韦济宁想出来更好的说辞,“曲长靖他大逆不道,对圣上不敬!那天是年节,孟鸢清大晚上来看他,还给他带了饺子。那天孟鸢清被封太子妃,曲长靖听了可生气了。说什么圣上……”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他说什么?还不快交待!”“我不敢说……”韦济宁,“那些话,大逆不道。”“你只管说。”“曲长靖说,圣上……昏庸无能,还说圣上愧对大将军,还说他那么大的功劳在身,皇上这么对他,会被百姓不耻。还说,前线的大将军听到这个消息也不会高兴,就不好好打战了。”……“真是岂有此理!”皇帝看了韦济宁的口供后,气得猛得一拍桌子,手上青筋暴起,手心红红的。曲长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真是该死。现在看来,前线失守如此之快也情有可原了。孟清野定是因为曲长靖和孟鸢清的事心怀芥蒂,有意地打了败仗,好让他再重用他。皇帝气得手发抖,恨不得现在就对曲长靖处以极刑。“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辛尚书见皇帝发了那么大脾气,忍不住开口。“你说。”皇帝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让他看起来平静些。“臣以为,韦济宁说得话不可信。”辛尚书道。“不可信?韦济宁和曲长靖同狱数月,他说得不可信,还能信什么?”“圣上请看,韦济宁口供,一开始并没有说曲长靖和安乐县主有什么不敬的话。直到臣透露此事事关重大,他才说了这些。”“韦济宁就住在曲长靖隔壁,二人相隔不过数步。隔墙有耳,更何况韦济宁就明晃晃地在隔壁,曲长靖何以如此大胆,竟敢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辛尚书说得有理有据,任谁听了都觉得值得信。“而且,韦济宁本就与安乐县主和曲长靖不睦。韦济宁以妻为妾的事便是安乐县主抖搂出来的,他自然恨安乐县主入骨。所以编造出这些话来也不奇怪了。”皇帝在心里“啊”了一声,刚刚是他太冲动了。现在静下心来想想,韦济宁这些话确实漏洞百出。只是他如何不敢相信,一直所向披靡的孟清野会在一夜之间丢失了燕猛关,又节节败退,甚至被人俘虏。难道他不是和敌人有所勾结吗?“你再去审问一遍韦济宁,这次用刑,务必让他说实话,还有,牢里其他人也审问一遍。”皇帝下令。于是辛尚书回去,而此时的韦济宁还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见了辛尚书便喊放开他。辛尚书又坐下,惊堂木一拍让他老实交待,问他说得可是真话。韦济宁只犹豫了一瞬间,立马道:“是真的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韦济宁道。辛尚书道了一句:“好。”“那我问你,你就住在曲长靖隔壁,间隔不过一扇铁栏,曲长靖何以敢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韦济宁愣了一下,辛尚书拍了两下惊堂木,鞭子顿时落了下来。这回是真打,韦济宁疼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一块飞了。“我我我……我当时睡着了,我装睡的,他们以为我睡着了,才敢随心所欲的说的。”韦济宁道。辛尚书嘴角含了一抹笑容:“睡着了?一次睡着了,难不成安乐县主每一次来你都睡着了。”韦济宁支吾两声,辛尚书一个眼神过去,又是一顿鞭子。这下子韦济宁也编不出来什么瞎话了。一番酷刑下来,韦济宁被打得奄奄一息,哭着道:“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知错了……”“还不快说实话!”韦济宁又抽噎两下,旁边施刑的人立马举起了鞭子,吓得韦济宁屁滚尿流。“别!”韦济宁扭过头去躲避鞭子,“我说实话!刚刚那些……都是我编的,曲长靖没说过那些话……孟鸢清也没有。”辛尚书露出一个笑容:“那他们平时都说什么?”“孟鸢清平时来了都不怎么说话的,就是陪曲长靖练字打坐还有练功。”“年节那日安乐县主被封太子妃,曲长靖可说了什么。”韦济宁摇摇头:“他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让孟鸢清走,说她当了太子妃,不能在这儿待着。”这是避嫌。“曲长靖可说过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没有……后来孟鸢清说她不走了,留下来陪曲长靖。”韦济宁忽然想起来什么,立马着急忙慌地说,“还有还有,孟鸢清说她是情急之下才答应赐婚的,还说大不了这个太子妃她不当了!这些是真的!”韦济宁恨手脚被绑住不能不然他非得举手发誓了。辛尚书又细细审问一遍,韦济宁都说了一样的话,他便冷笑道:“你这回可千万说得是实话,若是还敢有假,下一次可就不只是鞭子那么简单了。”韦济宁立马道:“不敢不敢。”辛尚书把证词送上去,皇上看了略微放心一些,只是还是狐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