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说完,小兰早就带着人把叶烬韬团团围住,就算十个叶影在这里也没有用,两三个身手敏捷的侍卫早就把叶影也围住了,叶烬韬此刻有了大江东去的感觉,想不到自己筹划多时的事情,就被月凝轻松解开了。“等等,我要有话要说!”云珞忽然开口说道,她走到叶烬韬面前,轩辕澜拦住云珞,云珞对他摇摇头。“我不会为叶烬韬求情,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云珞觉得这个本身心中闪过一丝的心痛,这种心痛不是为了叶烬韬,而是另外一件事,云珞这个真身似乎还有疑问。“叶烬韬,你费尽心思想害死我的父亲,我就想问问,我的母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最好就是说实话,要是你不愿意说实话,我可以让你活得更难受。你不是写信给我的母亲,说最爱她的吗?你可以忘记念柔了吗?”云珞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盯着叶烬韬的眼神却带着寒光,她在警告叶烬韬,最好就是说实话。叶烬韬没有想到云珞居然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件事,他听到念柔的名字,身子不仅冷战一会,他凝视着云珞,在云珞的脸上依稀看到念柔的影子,他之所以对云珞和轩辕澜毫不留情,就是因为在云珞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念柔的影子。此刻看来,云珞的身上已经有了念柔的影子,他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念柔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的执念还是难以解除,如果当初念柔嫁给了自己,是不是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说!”云珞见到叶烬韬定定看着自己,她知道他在回忆念柔,云珞相信他对自己母亲的深情,但是绝对不能认同他对自己母亲的做法,得不到就要毁掉,他的爱,过于自私霸道,根本就称不上是爱。“你说得对,你爹是害死的,你的母亲也是我亲手杀的。”叶烬韬的话一出口,引起无声的哗然,众人都惊呆了,轩辕澜看着云珞,云珞本身并没有很多的悲伤,毕竟她和亲母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作为云珞本身,内心涌起阵阵的伤痛,想来以前的云珞在阁楼的时候回忆母亲,对母亲的感情还是很深厚。“这就是你喜欢我母亲的方式?”云珞忍痛问道,心里涌起阵阵的悲哀,想压也压不住,她没有想到原来的云珞对母亲的感情如此深厚,其实云珞一时没有想起,云衡对念柔的感情至深,一直没有迎娶其他人。云珞对母亲的感受来自云衡对念柔的回忆,念柔一直活在云衡的心里,云衡每天都会对云珞说起念柔的事情,直到云珞长大之后不愿再听,云衡才让云珞自己每个月一次到阁楼追忆母亲,云衡不愿念柔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云珞记得,云衡曾经说过,如果叶烬韬和叶影被带走,整个大厅瞬时安静下来,下人想逃走又不敢,亲眼见到月凝的厉害,他们只能在心里祈祷,月凝不要对付自己。“真是可惜了,本来想跟着娘娘来看好戏,验证郁晖和郁都的父子关系,如今郁晖被你打死了,我想问问皇后娘娘,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皇后娘娘想必也知道,死人的血是不能作数的。”云珞忽然伸手拍了几下手掌,在安静的大厅,显得分外刺耳。“看来这个好戏是难以看到了,皇后娘娘,你要如何证实郁晖和郁都是亲生父子的关系?”云珞的柳眉横挑,一副挑衅的神情。月凝看着云珞,轩辕澜虽然不知道云珞的打算,但是他的脸上一直保持淡定的微笑,笃定的神态使月凝的心里发慌,如果郁都和郁晖真的不是父子关系,她下在轩辕澜身上的蛊毒就会无效,一旦无效,自己没有毒蛊维持身上的毒性,她自己就会被反嗤而死。月凝一步一步走向轩辕澜,轩辕澜见到月凝的神色有异,他想退开,云珞的手在他的后背一推,她要轩辕澜站定不能动,轩辕澜不明白云珞的用意,此刻又不能回头,他只能站在原地不动。云珞看似神色轻松,实际她的手心已经握着一把汗,但是她已经不能往后退。月凝凝视着轩辕澜,她实际在集中精神,把算全部的功力都凝聚在一点,她把自己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嘴边,一口就咬穿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把自己的手腕递到轩辕澜的嘴边,轩辕澜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轩辕澜以为自己会想转头避开月凝的手腕,没有想到,自己的体内升起一股难以控制的欲望,他竟然想吸月凝手腕的鲜血。还是毫不犹豫的动作,就连是身边的云珞都吓了一跳,轩辕澜一把就咬住了月凝的手腕,拼尽全力去吸,轩辕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饥渴,云珞在他的背后悄然点住了轩辕澜的几处穴道,轩辕澜过于专心地在吸血,并没有察觉到异样。月凝也没有退让,她甚至鼓励地看着轩辕澜吸取自己的鲜血。过了半晌,当轩辕澜松开月凝的手腕的时候,月凝的手腕赫然停着三只青色的虫子,在月凝的伤口缓缓蠕动,云珞看到,几乎要高兴地叫出来,想不到慕容卿的办法果然有用。月凝看着自己是手腕的蛊虫,脸色顿变,她立即知道自己上当了,想不到自己居然栽在了云珞的手上,郁都和郁晖是亲生父子,他们用他们的血肉饲养出来的蛊虫种在轩辕澜身上并没有错误,如今月凝竟然在怀疑郁晖和郁都,而他们也死无对证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血吸出了轩辕澜身上的蛊虫。“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轩辕澜也立时明白为何自己刚才如此嗜血,是他体内的蛊虫遇到了母体,想从自己的体内出来,云珞提早点住了轩辕澜的心脉,所以轩辕澜只是觉得有点头晕,并没有其他的大碍。“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蛊虫没有拔除干净?当然是我的哥哥告诉我的,慕容卿写信让阿欢带给我,你体内的父子蛊虫是最厉害的,他在心里告诉我,只有月凝自己出马才能处理干净,所以我就用了这个办法,当然也要谢谢我们的叶丞相。”云珞娇笑着,眼光扫过月凝,蛊虫从轩辕澜的体内被吸出,没有饲养成熟的蛊虫毫无用处,而月凝没有了这些蛊虫的维持,就会性命堪忧。“你以为我就是依靠这些蛊虫就可以活命?真是笑话,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在夷狄活得这么好,穆利源对我百依百顺。”月凝见到蛊虫因为没有人肉和人血的饲养,随便几下就死了,心头剧痛,饲养这些蛊虫不容易,此刻被自己活生生地吸出来饿死了。“是啊,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近来夷狄给你的蛊虫少了很多,是不是穆利源告诉你,夷狄的天气不是很好,所以饲养蛊虫不容易,所以每次给你送来的蛊虫都少了很多?不要说维持大秦的人的控制,就连对你的本人的性命维持都成问题。”轩辕澜冷笑着说道,身体没有了蛊虫,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畏惧,他甚至是出手,忽然握住了月凝的手,月凝的血脉乱流,脸色通红,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月凝的气血反转,喘气不断,她脸上的胭脂一块一块地掉下来,露出她狰狞的面孔。月凝感觉到轩辕澜在自己的手腕灌进真气,和自己的体内的阴气正好相反,他是有意要引起自己的内息混乱,使自己全身血脉爆裂而死。比身上的气息更加难受的是轩辕澜的话,为何轩辕澜会知道夷狄的事情?自己就是因为穆利源送来的蛊虫不适合自己使用,她才会如此在乎轩辕澜身上的蛊虫,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认真地想了一会,终于想到当中的关键。“你们……你……们联手对……付我?”月凝咬住下唇,想不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会出卖自己,她的目光怨恨而狠毒,要是目光能变成蛊虫,地上一定已经爬满了虫子。“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月凝,你就是自大过头了,就是以为天下都是你的,你对穆利源太过分了,他一直都对你不满,你以为他会帮你?错了,他不会帮你,只要有你在,他就永远不会安心,你对他做的太多了,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伤口,都是你的蛊虫咬的。”白图和白慕把知道的消息及时传回大秦,轩辕澜和云珞才知道为何穆利源会答应他们铲除月凝,月凝其实在夷狄简直就是在穆利源背后的皇帝,如果月凝不高兴,谁就不能活命,她甚至在穆利源的身上种下蛊虫,就是因为月凝想看看用皇帝的血肉种出的蛊虫是不是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