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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古肖战绝望而怨恨的声音响起，在临死前古肖战最恨的人不是李天笑，而是古兰宁与张少成母子二人，两个亲人亲手把自己从十七层高楼推了下去，纵然是大罗金仙只怕也活不了了。

“干得漂亮，没想到你们有钱人如此无情无义，佩服佩服。”李天笑喀嚓喀嚓摁了两下快门，把精彩一幕给记录了下来，冲二人竖起了大拇指。

古兰宁老脸羞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不得不承受李天笑的羞辱，只能道：“李少，按照你的吩咐我们照做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你放心，古肖战的死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半点影响，京城古家方面我也会安排好的。”

为了苟且，古兰宁只能如此，哪怕内心真实想法是恨不得扒了李天笑的皮，吃他的肉。

有钱人也是人，钱没花光就这么死了，谁能甘心？古兰宁更不甘心。

“您说笑了，古肖战是你们母子二人推下楼的，他的死与你们有直接关系，需要你为我澄清吗？”李天笑直摇头，“倒是我如果把照片和视频发给京城古家，或者直接交给警察局，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你想怎么样？”

古兰宁差点把牙给咬碎了，也终于发现如今的李天笑与三年前的那个家伙不一样了，如今的李天笑更加睿智，善用计谋。每走一步都算得非常精准，可以说丝毫不差！

而古兰宁似乎也知道儿子打电话让自己过来干什么了，哪里是看戏？分明就是把自己，把整个张家拉下水。

太阴险，同时又格外高明。

“你们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你说，你们俩谁死比较好呢？”李天笑又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燃起一根烟，美滋滋的吸了起来。

楼下隐隐传来路人的尖叫声，古肖战的尸体应该被发现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张少成变了脸色，下意识的想要逃走。张少成从小衣食无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脑子里就没有“死”的概念。

今天，古肖战被推下去的那一刻，张少成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恐惧。

“李小天，你真要如此绝情吗？放过我们母子，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把整个昊天集团都交给你，并且保证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跟你做对。”古兰宁的心同样绝望。

李天笑不是要拉自己下水，也不是想给自己泼脏水，而是要赶尽杀绝。他复仇的手段太可怕，太恐怖了。死也就罢了，可还要让人在临死之前感受着人情的淡漠，刚刚考验了亲戚感情，现在又要考验母子感情了，这一道选择题太难太难。

“钱？你觉得我缺钱吗？”李天笑缓缓拔出了短刀，“我的时间有限，既然你们都不选择，那全都去死吧，我可没耐心陪你们耗着。”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张少成连连摇头，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妈，救救我，你去死，你去死好不好？我还年轻，我想活着，我还没结婚啊，妈！”

说着说着，张少成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古兰宁看着儿子，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陌生得让人觉得可怕。古兰宁只当儿子或许有一些纨绔子弟的通病，但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为了苟活，居然祈求自己的母亲去死！

亲情算什么？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算什么？

可一看到儿子脸上的泪痕，古兰宁又忍住了训斥儿子的想法。

“少成，今日母亲为你去死，将来没有母亲在身边，你好自为之。”

说着，古兰宁回头怨毒得瞪了瞪李天笑，“你会有报应的，你做得太绝了！”

“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