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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浓挫败感从心底升起，李天笑第一次感到乏力。甚至比三年前还要郁闷。

三年前，李天笑流离海外，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心中只想着只要自己努力成长，只要卖命提升自己的实力，终有一天会大仇得报。

如今面对暗夜，李天笑有一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感觉，就好比自己真想一刀把老五给捅了，就好像昨晚想将夜鹰干掉！

可终归没敢下手，与三年前相比，李天笑多了牵挂，也多了负累。可李天笑又不得不去承受，人活着总有一些需要守护的东西吧。

“人死鸟朝天，老子倒要看看暗夜有多厉害，哼！”

李天笑重重的哼了哼鼻子，起身开着自己的路虎离开，上一次“英雄救美”之后，路虎车还仍在原地，至于那辆破捷达，李天笑直接丢到，天知道车里有没有做手脚，对曼陀罗不放心，对京城三大家族不放心，李天笑更不放心暗夜。

至少，曼陀罗等势力有迹可循，可直到现在李天笑只见过暗夜中的两人——老五与夜鹰，他们太神秘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天笑出现在百草木的小药馆，百草木一如往常，也不管有没有客人上门，总在柜台前鼓捣着药草，亦或者钻研医书，长袍加身，又戴着眼镜儿，充满了书生气息。

“嗯？”

李天笑一出现，百草木便拧起了眉头，“老大，你昨晚干什么了？面色奇差，肾有问题？”

“这都能看出来？”李天笑有些尴尬，还有点心虚，毕竟昨天晚上李天笑确实被女人给睡了，只是并无感觉罢了。

丢人！

“不对劲！”

然而，百草木面色却愈发凝重几分，绕过柜台走到李天笑面前。

“怎么不对劲了？”李天笑有些害怕，百草木号称死神，断然不会在健康问题上面开玩笑的，李天笑本身也觉得夜鹰很是诡异！

没错，李天笑喜欢美女，在国外混迹三年，早已破了处男之身，甚至在恶战之后，需要用排泄荷尔蒙的方式麻痹自己。

但并不意味着李天笑什么美女都喜欢，譬如说夜鹰，这样的女人纵然拖光了站在李天笑面前都不会有半点兴趣的，因为她太邪恶，太诡异了！

“老大，你有麻烦了！”

抓着李天笑手腕足足一分多钟之后，百草木面色愈发阴沉，额头更是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李天笑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天笑太了解百草木了，为人成熟稳重，平日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极了世外高人。哪怕当年在战场上遇到千军万马，眉头都不带眨巴一下。

哪怕李天笑从西北大漠重伤归来，百草木都未曾有这般凝重表情。那自己的身体岂不是……

“你别吓我，到底咋了？”李天笑慌了，多希望百草木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可百草木几乎从不开玩笑！

“你身体里有蛊虫！”

百草木一脸严肃道：“老大，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中了该死的蛊虫？”

“蛊虫？我……”李天笑面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蛊虫，南疆蛮荒之地的特有产物，一旦沾惹，宛若跗骨之蛆，一辈子跟人到死，人死蛊虫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