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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办公室里，李天笑见到了换下西装的徐克明，徐克明再一次穿上了白大褂，跟手术室里的主刀医生一样，尽管研发工作已经全面完成，但徐克明闲不下来，就像李天笑练功一样。

虽然辛苦，虽然苦涩枯燥，但一想到成功后带来的收获，便会废寝忘食，吃饭上厕所都得忘。

这也是为什么，科研工作者会经常出现英年早逝的现象，因为投入的精力太大了。

“李先生，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儿吗？”

李天笑一来，徐克明赶紧放下手头工作迎了上来，与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徐克明的脸上多了笑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

“怎么？我当老板的要来见见我的大功臣，这都不行？”李天笑开了个玩笑，又笑呵呵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大家都辛苦了，忙完手头的阶段工作，就休息去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呐！”

“谢谢李先生关心。”

“李先生，你找我有事？要不，办公室细聊？”

徐克明并非不懂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只是因为心思大多放在研究上，没心思关注生活上的琐事罢了。

如今了却一桩心愿，徐克明心情大好，加上感念李天笑的知遇之恩，便对李天笑更加在意，也更加客气了一些。

“行，那就办公室坐着慢慢聊，反正也不着急。”

李天笑点点头，跟着徐克明进了办公室。而所谓的办公室，脏乱得跟猪圈差不多，就连办公桌前的会客区域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件资料，沙发也仅仅能坐得下去。

“你还真有几分‘乱室佳人’的意思呢，怎么不找个助手帮忙整理？”李天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嗨！”

徐克明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叹息道：“招个助理谈何容易啊？”

“招人应该不难吧，实在不行多花点钱呗，瞧瞧你这办公室都没人收拾。”李天笑皱眉，觉得徐克明还是太省了。

虽然徐克明要了几千万的研发资金，其实真没用去多少，而本人更十分节俭，前几天还全公司一起吃外卖呢。

“只是招个普通助理，那肯定不难，三五千的工资大把的年轻人愿意干，可我这一行不同。”

徐克明收拾完文件资料之后，又给李天笑倒了茶水，解释道：“学术研究自然有专门的学术用语，很多文件需要专业人士去整理，至少有了解相关行业，看得懂基本资料的人来担任。”

“那不对啊。”

李天笑更加疑惑了，道：“人家电视里演了，某某学家要搞研究，身后大把的学生跟着当助理，作为导师其实并不累的，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给予一些指点便可，要不去学校找几个学生呗。”

“那就更别想了。”

然而，听到这话，徐克明面露苦涩笑容，感慨道：“我有什么资格去带学生呐？人家看的是文凭，是学术地位，在国内我哪有什么地位可言？”

“……”

李天笑恍然大悟，同时又为徐克明感到不值。

其实，以徐克明的本事，别说带几个研究生了，带几个博士生都没问题，其能力水平并不在院士之下，甚至远远超过普通院士。只因雄鹰国那帮完犊子玩意儿，在软禁徐克明三年之后，一并扣下了徐克明的毕业证书，甚至对其宣称，其挂科太多，不符合毕业条件，是被开除的！

而偏偏国内又很注重文凭，尤其到了院士这个档次，没有成就，没有学术论文发表，没获得重量奖项，人家压根儿就不买账！

“我之前也尝试过，寻几个有能力的学生给我当助理，顺便带一带，可一见我没什么名气，任凭工资开得再高人家也不愿意来。你也知道，都到了研究生了，研究生毕业之后他们并不缺少赚钱的机会。”

徐克明说着，脸上浮现一抹悲哀。

虽然徐克明痛恨雄鹰国那帮无耻政客，以及无良商家，却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教育理念，不得不佩服雄鹰国的教育体系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