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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夜无双一脚刹车，两人身体同时前倾，李天笑避之不及，脑袋差点撞挡风玻璃上面。

“你很好奇？对吗？”

夜无双把车熄火，点着一根女士香烟抽了起来，淡淡的薄荷味儿在车厢里弥漫，气氛显得很怪异。

“对。”

李天笑重重点头，“我想，你们都不是笨蛋，看得出来我是被你们威胁，所以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很忠诚的样子来为你们办事。等有朝一日，当我翅膀硬起来的时候，或许，第一个对暗夜不利的人就是我。”

“我这人从不自夸，但我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自己的闯劲儿，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他日必定突破天级，灭了整个暗夜。”

这是李天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本不打算对夜无双吐露的，不过，李天笑总觉得夜无双并不坏，至少，她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不求她为自己保密，但至少不会背后冲自己捅刀子。

当然，另外一方面李天笑也起了利用的心思，利用夜无双传话，看暗夜的下一步动作。

“说完了吗？发泄完了吗？”

然而，夜无双直到一根烟快吸完的时候，这才回过头盯着男人，美眸流转，鼻梁上挑，妖艳而诱人的红唇尽在咫尺。

那一刻，李天笑承认自己有想要亲吻的冲动，因为李天笑本身也是男人，哪有男人见了女人不动心的道理？

“说完了。”

李天笑心虚的避开，连声音都小了一些。

“我也不明白。”

“嗯？”

李天笑闻言，眼珠子顿时瞪大了不少，“你在逗我？”

“我真的不明白。”

夜无双收起了她的妩媚，难得正经道：“曾经，我也问过圣主，我说此人确实很优秀，但桀骜不驯很难驾驭，他或许能够为组织带来一定的帮助，但将来也必定会给组织带来天大的麻烦。”

“你就这么评价我的？”李天笑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这评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对！”

夜无双再次点头，“你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伤敌，稍不留神也会伤了自己。就好比爱情一样……”

“这比喻合适吗？”

李天笑撇撇嘴，苦笑连连。

“结果圣主告诉我，你的天赋世间绝无仅有，但可惜的是，在地球上你这辈子都无法突破到天级，半步天级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只要你无法突破到天级，你将会永远被暗夜控制得死死的，动弹不了分毫。”

“为什么？”

李天笑收起了笑容，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这毕竟关系到自己将来的修为。

“因为天地间没了足够支撑你突破的灵气，非但如此，这片天地间的灵气还在逐渐丧失。”

夜无双颇有些感慨道：“你的天赋的确不错，但可惜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然你再有本事，没有可供你修炼的资源，你拿什么去兑现天赋？”

“……”

李天笑动了动嘴皮，没有吱声，夜无双这番话应该没有欺骗自己，因为这类话不仅仅夜无双这般讲过。

灵气匮乏，地球只不过是古界遗弃的玩具罢了。念及此，李天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里着实不甘！

永远被人摁在地上摩擦，永远被人威胁着恫吓着，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生，李天笑只是想一想，便觉得难受、煎熬，还有愤怒！

“刚刚我对千叶老狗说了一番话，我想你不会忘记！”

李天笑咬着钢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现在的我很菜，很弱小，但并不代表我就会一辈子做别人的奴才！”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是，请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你要学会低调。”

与李天笑的愤怒不同，夜无双表现得很淡然，“就好比你刚刚提到千叶一样，刚刚要不是我，他或许已经对你下手了，你觉得，十三娘还会及时赶来救你吗？她是华国的守护神，她是华国第一高手，但并不代表她是千手观音！”

“更不代表，你在她心目中就有足够的地位。你懂吗？”

“哼！”

李天笑重重的哼了哼鼻子，本想与夜无双谈谈心，顺便套取一些有关暗夜的机密出来，殊不知，机密没套出来，反倒让自己极其难受、愤怒。宛若三年前被逼走的屈辱感再一次涌了过来。

“等着，早早晚晚有那么一天，什么狗屁千叶老狗，什么南宫老祖，什么暗夜，统统要将你们踩在脚下，否则，我李天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