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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情深入骨髓，便情不自禁了。

一如夜无双这般，总是下意识的为男人着想，不管他是否接受。

“监督？”

不等大护法开口，李天笑却是拧着眉头，不悦道：“圣主若如此信不过我们，那他为什么不自个儿来？咱也省得脱了裤子放屁了不是？”

话糙理不糙，李天笑看似埋怨，实则是在告诉夜无双——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对自己出手的。

再者，李天笑虽实力不及大护肤与千叶老狗二人，但并不代表智商不如这两人，甭管他们俩有多好的关系，只要往两人之间掺一把沙子，各种猜忌与防备自然而然便破坏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你是在质疑圣主的决策？”

夜无双皱眉，柳眉一竖，颇有怒气，但更多的是疑惑，他难道听不出自己话里的好意吗？

“我没有质疑谁。”

李天笑却是摇摇头，正色道：“当着大护法与暗夜圣使的面，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也别兜圈子了，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

“我对暗夜不感兴趣，虽然暗夜很强大很牛叉。”顿了顿，李天笑又道：“之所以加入暗夜，不过受了你们的胁迫，为了我身边亲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为你们卖命，甘愿受暗夜差遣。”

“我想你们也都清楚，我不喜欢暗夜，甚至痛恨暗夜，偶尔还会在私底下痛骂暗夜圣主，但这一次九层妖塔的任务我还是来了，不来不行，自个儿的小命儿在别人手里攥着，我敢反抗吗？”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李天笑一声长叹，叹息声中将成年人的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

“圣使，我们的命都攥在圣主手中了，他凭什么不相信我们？”

夜无双动了动嘴皮，没有吭声，只是不理解李天笑为何不让自己跟着，不管怎么样，自己跟在身边，李天笑的身家性命，便多了一分保障。

“五六七，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你，但你这番话着实说到我心坎上了。”

大护法忽然觉得李天笑还是蛮顺眼的，至少快人快语这一点让人很舒服，也帮自己把压在心底许久的话给倒了出来。

暗夜圣主强大无比这不假，却也生性多疑，对于任何人都保持着戒心，哪怕是自己跟了他上百年，仍然没有获取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们皆为圣主而战，为暗夜而战，不管是否心甘情愿，必将拼尽全力，圣使有什么不放心的？圣主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夜无双动了动嘴唇，没有理会大护法的质问，只是用眼神询问李天笑，实在不知道李天笑为何要阻拦自己。

莫非他有自己的办法？

“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进去吧，早点完成任务，赶紧离开这破地方，跟他娘的地狱似的，一分钟老子都不想多呆。”

李天笑却是催促道，眉头紧锁，尤其是当目光触及到尸山血海之后，胃里一阵翻腾，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李天笑也胆寒不已。

这地方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又是何人造成的？这地方真的是古界通往地球的通道吗？李天笑心底充满了疑问，尽管对九层妖塔充斥着抗拒，但另外一方面又迫切的想要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男人与女人一样，都有好奇心。

而为了弄清楚母亲去向，明知道九层妖塔内危机重重，李天笑也愿意试一试，哪怕仅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李天笑也不会放弃。

“圣使，你是否要坚持跟着？你要跟着老夫没话说，毕竟你也是执行圣主的命令。”大护法多少有些忌惮夜无双，亦或者说忌惮暗夜圣主，再一次冲夜无双道：“不过，老夫需要提醒你的是，九层妖塔内危机重重，就连老夫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真要发生什么危险，老夫恐怕保不住你哦。”

“保护我？呵呵。”

夜无双哪里听不出大护法的弦外之音？“罢了，我就在此处守着，希望你们能满载而归。我只等你们五个时辰，五个时辰一过，我便联系圣主，你们看着办吧。”

说着，夜无双别过头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天笑，说不出的别样情愫。

“那走吧。”

大护法大手一挥，脚下一跺，整个人好像风筝一样飘了起来，径直飘向人头山，森森白骨与大护法黑色风衣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诡异。

“愣着干嘛？跟上。”

千叶周作成政白了李天笑一眼，语气不善。

“怎么？怕我在后面捅刀子？”李天笑可不傻，进了九层妖塔，所有的一切可都得靠自己了，李天笑怎么会放心把后背交给千叶周作成政？

“老夫会怕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