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溃败的复兴军(1 / 1)

丰碑杨门 圣诞稻草人 2041 字 2022-12-08

“气煞我也。”怒火中烧的李继迁,调转了马头,快速的奔回了自己大军驻扎的营地。“擂鼓,进兵,给我踏平麟州。”随着李继迁一声令下,十万党项骑兵,立刻开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城下。“攻城。”李继迁一挥手。十万大军扑向了城墙。折御勋冷冷一笑,下令道:“御敌。”党项人由于近些年一直在汉化的阶段,加上大宋朝中有些内奸,暗地里向党项出手大宋军中器械的图纸。所以党项人攻城,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单凭着人数,扛着云梯就攻城。在党项军中,同样拥有攻城车、云梯、投石机等等一些器械。如果不是党项的锻造技艺有限,恐怕李继迁连攻城弩等一系列的重弩都造出来了。由于党项军拥有绝对的优势,所以李继迁根本没用采用什么战术。十万人,直接堆到了城下。一股脑的准备强推。折御勋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城头上的折家军御敌。滚木、礌石、狼牙滚棒、金汁、箭矢等等,一股脑的招呼在了党项人头上。攻城的党项兵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被收割。进入到战争中的党项人,像是一只只的恶狼,想扑上城头,撕碎所有人。而折家军,更像是一个个的杀戮机器。一个个的折家军,有条不紊的运用手里的守城武器,在收割党项人的性命。仅仅一轮的攻击。党项兵马折损了近五千人。城头上的折家军,也有折损。死伤上百人。并不是说在城头上的人就一定保险。党项人拥有的投石车,也能对城头上的折家军造成伤害。一轮进攻被打退。李继迁又发动了第二轮的进攻。事实证明,党项人确实不适合攻城。他们似乎更适合骑着快马在平原阔地上冲杀。以往的党项人对中原的战争,那都是绕过了城池,直接袭击小镇和村庄,从而劫掠获得足够的缴获。李继迁一心想给折御勋一个教训,所以选择了死磕城池。这就很大程度的放大了党项人的劣势。除了用人海战术外,党项人很难运用其他的战术攻城。当然了,即便是用其他的战术,在折御勋这位老将的眼里,也能轻易的被看穿。党项人劣势很大,这就处处给了折家军的机会。李继迁发动了六轮攻势,六轮攻势都被折御勋给击破了。成批成批的党项兵马阵亡,这也让李继迁认清了现实。李继迁是一个合格的统帅,也是一个特别善于营造机会的人。眼见在攻城战争中讨不到好处,他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他开始采用了其他的战术。他把手下的三万骑兵,分成了三十股,每一股一千人,开始绕过了城池,直接去偷袭麟州的其他地方。而他自己带着党项剩余的骑兵,围困了折家军驻守的城池。一场拉锯战,就此展开。……在李继迁和折御勋展开拉锯战的时候。野乞部族的首领,野乞干泊率领着兵马,终于赶到了丰州。在确认了丰州城没有被攻破以后,他率领着兵马,直接奔袭向复兴军。野乞干泊率领的几乎都是轻骑兵。仅仅用了一天时间。野乞干泊就出现在了复兴军的面前。香姨在见到了野乞干泊率领的六万骑兵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并不是御敌,而是赶忙命令牛头带了五千人,转移她缴获的财物。六万的复兴军,被牛头抽调走了五千,加上潜伏在其中没有杨七命令,绝不出力的一万折家军。真正能帮殇倾子御敌的,只剩下了四万五千人。如今的四万五千人,也算是鸟枪换炮了。四万五千人,人人都是一骑双马。虽然战斗力偏弱,但是看起来卖相真的不错。殇倾子是一个从来都不会畏惧战争的人。即便是敌人的人数比他多,敌人比他强,他依然会选择正面迎敌。“杀!”短兵相接。殇倾子率领他麾下的复兴军,向野乞干泊的六万骑兵,发起了正面重逢。由于敌我双方势力有点儿悬殊。殇倾子在看到了象征着野乞干泊的旗帜以后,就找到了目标。擒贼先擒王。两军交战在一起展开了厮杀以后。殇倾子就再也没有智慧手下的复兴军厮杀。他率领着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骑兵,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向野乞干泊。不得不说,殇倾子战力彪悍。从殇倾子所在的位置,到野乞干泊的位置,足有两里地的位置。殇倾子就是凭借着自己彪悍的武艺,愣是在滚滚如潮的人群里,杀出了一条血路。他宛如疯魔一样,披头散发的。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魔神。两里地,在快马的脚下,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殇倾子很快就杀到了野乞干泊的旗帜前,他已经看到了黑着脸,站在旗帜下的野乞干泊。“好一员猛将,难怪敢在我儿的丰州捣乱。可惜了,不是我野乞部族的勇士。”野乞干泊见到勇猛的殇倾子的第一眼,并不是义愤填膺,反而是一脸的欣赏。战场上,猛将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也是最容易被敌人认同的一个人。然而,认同归认同。野乞干泊对敌人,却从不心慈手软。“吉古,带着你的人,杀了他。”野乞干泊话音落地,一个雄壮的壮汉,从他帐后缓缓走出。壮汉袒胸露乳,腰间围着一条虎皮裙,肩头扛着一柄偃月刀。野乞吉古,野乞干泊的长子,也是野乞部族最勇猛的战士。此人力大无穷,一刀下去,能把一匹马从中间劈开。由于天生异常,看不上寻常的汉子,所以野乞干泊特地在党项各地,给他挑选了一百位力大无穷的猛士,组成了一支百人的重甲骑兵。“唰~”野乞吉古很少说话,他跨上了他专属的战马,战马浑身披着盔甲,威风凛凛。在他身后,有一百人,身披着重甲,也跨上了战马。正在奋力清扫眼前拦路的敌人的殇倾子,突然觉得眼前的道路一下开阔了,似乎挡在他身前的党项骑兵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殇倾子抬起头,瞳孔一缩。清一色的重甲骑兵,宛若钢铁城墙耸立在那儿,确实给人的感觉很彪悍。几乎在殇倾子的目光投射在了重甲骑兵身上的时候。野乞吉古发起了冲锋。“冲。”他低声爆喝,率先冲出。一百骑的重甲骑兵,组成了一道钢铁洪流,冲向了殇倾子。“呼~”殇倾子吐出了一口浊气,又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禹王槊,眼中战意凌然。敌人强横又如何?战!在殇倾子的脑海里,面对强敌的时候,从来没有退缩的意思。“驾!”殇倾子催动坐下的战马,冲向了重甲骑兵。“当~”几乎眨眼的时间,双方交战在了一起。殇倾子荡开了斩向他的偃月刀,一槊挑下了一个重甲骑兵。再次折返。继续交战。野乞吉古似乎意识到了殇倾子武艺高强,所以再次交战,他并没用斩向殇倾子,而是一刀斩向了他的马。“噗呲~”殇倾子躲开了野乞吉古的刀,野乞吉古的刀,却如同刀切豆腐一样,从殇倾子**的战马身上一切而过。殇倾子的战马来不及嘶鸣,尸体分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战马的殇倾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稳住了自身。他盯着马背上的野乞吉古,战意高涨。野乞吉古似乎看出了殇倾子高涨的战意。他屏退了准备继续随他冲锋的重甲骑兵,单人单马的冲向殇倾子。“当~”偃月刀和禹王槊交错。殇倾子和野乞吉古缠斗在了一起。两个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殇倾子的武艺比野乞吉古技高一筹,一槊把野乞吉古挑下了马。远处的野乞干泊见到了儿子掉下了马背,顿时大喝道:“合杀贼人。”一群围绕在殇倾子身边的党项骑兵,瞬间的围上了殇倾子。殇倾子眼见敌人越聚越多,自知不能力敌,抢了一匹马,迅速的逃离战场。逃出了战圈的殇倾子,悲喜交加。喜的是,此前他在党项祖地纵横的时候,居然没有碰到野乞吉古这个人。没想到在这丰州,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由此可见,野乞吉古是野乞部族的杀手锏,不到关键的地步不会出现。不过,殇倾子的关注点不在这儿,他惊喜的是,又多了一个可以和他缠斗的对手。虽说野乞吉古战斗力远比不上杨七,那一身力气也比不上杨七。但是野乞吉古的同样是力量型的高手,通过和他的交手,让殇倾子摸到了一丝战胜杨七这种天生神力的家伙的一些武艺。悲的是,此次战斗,复兴军损失惨重。殇倾子冲出了战圈以后,所到之处,看到的全部是复兴军被压着打。大势已去。“撤。”殇倾子果断下令撤军。复兴军在他带领下,开始撤回。野乞干泊瞅准了机会,痛打落水狗,紧追不放。殇倾子带着手下的复兴军,昼夜不停的强退了五十里,才摆脱了野乞干泊的追击。虽然摆脱了野乞干泊的追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让野乞干泊缓过劲儿来,依然会对他们紧追不放。麟州回不去,因为麟州有折家军镇守。难道撤往代州?夜晚的时候。殇倾子在和香姨会面的时候,提出了这个建议。“不行。”香姨听到了殇倾子的建议以后,果断的拒绝了。任凭殇倾子如何劝说,也没有松口。香姨心里的想法很简单。代州是杨家的地盘。一旦他们进入到了代州。杨七若是借机逃出了她的掌控,到时候凭借杨家在代州的势力,肯定会把他们吞的一干二净。而她一直软禁着杨七,以杨七的性子,她若是落到了杨七的手里,只怕不会好过。次日。休息了一夜的野乞部族的骑兵,再次的开始追赶复兴军。复兴军只能狼狈逃窜。这一逃,又是五十里。夜晚。殇倾子望着少了一半人的复兴军,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牛头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他的帐篷中,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殇倾子烦躁的喊道:“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像是什么大男人?”牛头咬了咬牙,说道:“你或许可以去求一下公子,他也许能够挽回目前的颓势。”殇倾子愣了愣,皱眉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香姨的意思?”牛头低着头,沉默不语。很明显,这是香姨的意思,只是她拉不下脸,去求杨七。殇倾子冷笑道:“用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供起来,不用人家的时候,就囚禁人家,还图谋人家的家业。她真是好算计?杨七又不是泥人,任由她揉捏?”牛头抬起头,沉声道:“香姨说,可以用杨延辉的下落和公子交换。只要公子帮她度过这一次难关,她就告诉公子杨延辉的下落。”殇倾子迟疑了,他和杨七虽然接触的日子并不长,但是他能感觉到杨七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对于自己亲生哥哥的行踪,他肯定在意。而且,杨七之所以心甘情愿的留下,也是因为杨延辉行踪的缘故。不然,杨七想走的话,营地里还真没几个人拦得住。殇倾子统领着复兴军,他又不是眼瞎,自然能看出那些潜伏在军中的折家军的异样。很明显,这都是杨七安排的人。近一万大军护卫着杨七。香姨所谓的软禁,其实是一个笑话。“罢了,我去找他。”殇倾子虽然看不惯香姨的做派,但是他也不喜欢这样整天被人追着跑的日子。殇倾子出了帐篷。在距离营地不远的一处帐蓬群中,找到了正在和伤病员们烤着火,吹着牛皮的杨七。杨七似乎和这些个党项的伤兵们很谈得来,天南海北的乱吹一气。伤兵们似乎很喜欢听杨七吹牛,杨七总是能讲出一些新奇的动心,引得他们心驰神往。“杨延嗣……”殇倾子走到了杨七身边,靠着杨七屁股下的枯树干坐下,低声呼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