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可能不会爱我(1 / 2)

各种短篇小故事 萤十 3759 字 2022-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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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和袁北城、阮夏住在一个院子里。从幼儿园开始,我们三个就是一起去一起回一起玩,两青梅一竹马,妥妥的三小无猜!

阮夏,因为出生在七月份的夏天,小名又叫阮七七,我们都喊她七七,后来在2011年的夏天,贝克汉姆家的小公主出生了,名叫seven haper,人称小七。阮夏便傲娇地说,谁还不是小公举?你们以后都叫我小七。

我和袁北城笑着说,恐怕只有公主同款名,却没有同款命。阮夏瞪我们一眼,谁说不行!

当时我和袁北城对此不以为然。但后来,我们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便是,“小七,你终于有了同款公主命了。“

我叫殷音,袁北城笑我说,“都说人如其名,你看看你,哪儿有半点的诗情画意,用名字骗骗人还行,一见本人就得焉儿。“

我听完之后拉着阮夏把他胖揍了一顿。

我们猜测袁北城之所以叫袁北城,是因为我们住在北城区,他对我们的幼稚表示很不屑。

那时候,我们十二岁,刚从小学同班同学升到初中同班同学。

我和阮夏三年内个子猛窜,初三毕业时身高都直逼170,袁北城刚好到我们耳朵附近。

那时候他总喜欢躲着我俩走,但我和阮夏就偏偏一边一个搭在他肩膀上,笑眯眯地。

袁北城则是黑着脸低着头,脸上写满了不爽,也时不时感叹一下为什么总是摆脱不掉我俩的魔爪!

后来我们十五岁,考进了城北高中,我和阮夏在2班,袁北城在3班。

城北高中是我们这座城里的唯三重点之一,素来都有这样的顺口溜:“一班培养北清娃,二班重本一箩筐,三班偶尔出黑马,四五六七一本光,八九十班随意考,反正二本已被包。“

阮夏对袁北城说,“我和音音已经在重本筐里了,你说说,到时候什么样儿的嘲笑,你会觉得好受,我俩一定避开这个点。“

我倒在阮夏的肩上吃吃地笑,袁北城咬咬牙,“你们等着,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袁北城可能是实在不想再被我俩嘲笑了,他确实成了3班的黑马。

高中很忙,下晚自习都已经十点了,我们三个都是走读生,踩着月光下的树影,伴着梧桐道昏黄的小灯,吵吵闹闹,一路到家。

这一走,就是三年过去了。

高考后,我和阮夏上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袁北城在另一所理工大学。

至此,我们一条路上的青春也终于走到了十字路口。

02

我们和袁北城的学校隔了两条街。

整整一年时间,我们三人一起走街串巷把这座城市的美食搜罗个遍。

袁北城笑嘻嘻地说自己有多受欢迎。

我和阮夏就在一旁笑着看他“吹牛“,时不时附和一两句。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彼此最为自在,关系最为稳定。直到袁北城带着栾又灵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切才开始改变。

栾又灵是我们学校美院的女孩,气质清新,甜美动人。

这是我们三个同桌时吃得最为安静的一顿饭,一向在我们面前夸夸其谈的袁北城此时异常正经。

栾又灵跟我和阮夏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我和阮夏从小就是风风火火,常合起伙儿来欺负别的男孩儿,包括袁北城。

而栾又灵,是温柔安静的,她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也会被逗得咯咯笑,偶尔也会加入我们的战队,弯弯的眼眸里盈盈涟漪。

袁北城大呼“我们教坏了栾又灵!“

我和阮夏常常感叹又灵这么水灵的妹子被袁北城拱了,实在有点可惜。

袁北城则是黑着脸,“狗嘴里能不能不吐出象牙!“

“你本来就吐不出!“

栾又灵抿嘴偷偷笑。

……

但这种差异并不阻碍我们逐渐建立起来的友谊。

栾又灵会在我和阮夏报名参加期末汇演时,找来戏剧社的朋友帮我们排练;会在我和阮夏过生日时,花费一星期的时间为我们各自创作一幅油画作品。

但她的英语不好,我和阮夏自习便拉上她,帮她补习。

......

但我们却忽略了一个人。

袁北城。

当我们单纯不自知的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也以为这种美好可以延续下去,一旦有小裂缝出现,美好就会变得脆弱起来,很可能一个不小心,“砰”地就碎了。

03

当知道我和阮夏大三的课被排得满满当当时,袁北城发来自己清闲的课表拉仇恨。

虽然如此,我和阮夏却还是能够时常见到他带着栾又灵在我们面前各种晃荡。

栾又灵经常出去写生采集灵感,袁北城没空时,她会拉上我,“音音,反正你看书去其他地方也一样是看,而且我要画画,不会打扰你的。”

“那我叫上小七。”

栾又灵说,“我已经打过了,小七明天要去上课,她的一个专业课老师下周出差,所以把课给提前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哈哈,那就让她苦逼地去上课吧!我们潇洒去!”

晚上在我和阮夏一个共同朋友的朋友圈里看到,五个人在座位上扮丑脸玩自拍,其中就有阮夏和袁北城。

我避开栾又灵,直接拨通了袁北城的电话,“你不是说今天没空吗?怎么还跑去蹭课了?”

听到袁北城的话,我皱了皱眉,忙问,“要不要紧?”

“已经好了,不要紧。”

我舒了口气,挂了电话,又打给阮夏,“小七,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有了回复,“音音,不用担心我。”

国庆假期,我们四个人去了一个少人问津的偏远小镇,那是个四季如春,怡人自然的地方。

晚上,四个人拿着啤酒罐并肩走在小巷里,柔柔的风伴着飞扬的心情,别有一番滋味儿。

阮夏的酒量不太好,半听下肚,已是粉霞满面,指着天上的月亮,笑着问,“音音,袁袁,你们还记得十年前的中秋节,我们望着月亮说了什么吗?”

“记得啊,我们说以后的另一半都必须要经过其他两个人的检验,如果有一个人不喜欢,那就pass!”

我探出头,望着袁北城身边另一侧的栾又灵,笑得狡黠,“又灵,看来你合格了呢!”

栾又灵明显僵了一下,勉强笑笑。

袁北城笑嘻嘻地搂住栾又灵的肩膀,“那是,我的眼光这么好!”

阮夏右臂挽着我,头靠在我肩上问袁北城,“袁袁,如果我和音音有人不喜欢又灵,你真的会做到我们当年说的那样吗?”

栾又灵脸上的笑瞬间凝结,袁北城也愣住了,气氛一下子有些冷,我眨眨眼打哈哈,“小七,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叫他袁袁是什么时候吗?”

“高三他过生日,我们在学校广播站给他点歌。”

袁北城叹口气,“都是你们俩,每次把我名字喊得跟个女孩儿一样!害得后来我班里都没人叫我名字!”

话题一回到从前,似乎就关不住了。

我看到栾又灵落寞的表情,心有不忍,刚想说话,就听到“哎呦”一声,阮夏眉目之间的痛苦神色清晰可见,我连忙搂住她的腰,“小七,怎么了?”

“脚崴了,疼。”

袁北城蹲下身看了看,起身说,“刚才我们经过小诊所,我背着小七去看看,音音你带着又灵先回去。”

我话还没说出口,袁北城就急匆匆地背着阮夏走了。

看着夜色里的路灯映衬出的背影,我思绪一时有些飘忽,直到栾又灵扯扯我的袖子,才回过神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她,我说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话来。

“走吧。”

从此刻起,我才觉得好像第一道裂缝出现了,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

04

假期结束后,我每天搀着脚伤未好的阮夏上下课,袁北城时不时带着栾又灵过来看看,一切一往如常,好像假期里的小插曲已经被遗忘。

每次的期末考试都是来去匆匆,今年的春节来得比以往都要早,一月上旬,各学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放寒假了。

袁北城放假比我们迟半个月,所以我和阮夏准备先走,回去再一起玩耍。

去火车站的那天,我和阮夏刚把行李搬下楼,就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那里。

阮夏笑着说,“音音,他就是杭彦师兄。”

我才想起来,阮夏早些日子跟我提过好几次一个叫杭彦的师兄帮了她很多,原来是本尊!

我连忙笑着说,“杭师兄好,我叫殷音,殷勤的‘殷’,音乐的‘音’,是小七的发小兼密友。早就听小七说杭师兄你人美心善,风度翩翩,今日一看,果然所言非虚!”

杭彦走过来帮我们拿行李,“阮夏,原来你叫小七,你朋友跟你一样,都能言善道。”

“我们就是平时贫惯了,跟师兄你法律系高材生相比,可谈不上能言善道。”

火车上,我和阮夏是对床,面对面躺着,“小七,杭师兄喜欢你。”

阮夏笑了笑,喃喃自语,听不清说了什么。

新学期伊始,阮夏和杭彦手牵手出现,我没有太多的惊讶,栾又灵站在袁北城的身边,笑意盈盈地说“恭喜”。

袁北城看着两人,“小七,恭喜!”目光转向我,“音音,你也该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