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试验基地(1 / 1)

诡冢 青衫衣旧 1035 字 2023-01-16

驴子和丑娃进入地下室的时候那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但是里面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地下室的墙壁里和上面两层不一样,没有长明灯照亮,驴子和丑娃只能摸索着前进。最初是丑娃先摸到了一条锁链,顺着摸下去很快就摸到了铁钩和一些刑具,摸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驴子和丑娃就有点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是试验基地的屠宰场。后来驴子意外地摸到了一张小床,床上的被褥还是温热的,显然有人睡过,而且离开不久。他在枕头下面摸到了一盒火柴,擦亮以后发现这里的确是个屠宰场,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墙上钉着很多死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还有蛇蝎昆虫,这些尸体有大有小,最大的是马匹这一类动物,最小的是指甲盖这么大的昆虫。只是这些尸体不管是人的还是其他东西都是残缺不全的,但这些东西都在动,或者说都是活的。当时驴子和丑娃看着被铁链和钉子钉在墙壁上密密麻麻活动的残肢断臂眼睛都要爆出来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是人被砍掉半个脑袋还伸长舌头企图舔舐身边锁链上残躯的血迹。总之这些东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显得无比残忍贪恋,驴子和丑娃害怕它们从墙上下来以后威胁到自己,就匆匆离开了。走到楼梯口才发现楼梯不见了,地下室成了一个孤立的大坟场。这一惊非同小可,俩人立刻意识到中招了,返回屠宰场后墙上钉着的残躯居然开始往外吐白烟,驴子冷不丁被白烟喷了一下,那感觉就好像整张脸皮被人猛地揭了起来,疼得他张嘴就喊了一声,我听见的惨呼声就是这样发出来的。他俩知道难逃一死,无奈之际只好钻到小床底下抵挡,没想到在小床下面意外地发现了一条通道。起先驴子和丑娃以为这通道是出路,想叫我下来,猛听见上面枪声大震,他俩知道我和什么人交火了,顾不上再犹豫,用床板挡住通道防止毒烟进来就离开了。走到一个长明灯前,透过冰层看见外面的白瓷缸和哭喊着的虫人,驴子和丑娃才明白自己在冰层和墙壁里。发现楞子就在看见虫人没多久,其实不能说和楞子相遇,当时驴子和丑娃只不过看见楞子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他们既没看清楚楞子是从哪冒出来的,也没看清楚跑哪去了。但驴子对楞子的身影无比熟悉,一看就知道是楞子没错,所以就一路追上来,追到这里,看见长明灯外坐着一个人,驴子立刻意识到是我,用牛角刀砍了半天也没把冰层砸开,只好用雪狐骨在冰层上割开一个洞把我拽了进来。从驴子和丑娃的叙述里,我能听出来楞子是在追踪什么东西,难道这个试验基地除了那条黑狗洋鬼子,还有其他人?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难道是大胡子他们遇到危险了?我计算着时间,如果我们能找到暗藏的密室找到楞子,我们至少还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爆炸一旦产生就无法控制,冰雪屋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鬼屋。十五分钟足够了,驴子和丑娃很聪明,地下室的暗门堵得非常严实,我们把他俩走过的地方仔细查找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他俩发现楞子的地方,这里是一楼,大厅里的哭喊声透过冰层传进来听起来有点闷,我示意他俩小心点,不要让外面的虫人发现,开始仔细寻找。果然,我摸到一个台阶下面有块凸起,用手一按,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我从大口袋里掏出来两个手电递给驴子和丑娃,示意他俩小心点,背着口袋钻了进去。这间暗室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我先前奇怪医院为什么没有病床,在这里得到了解答。这里整齐地排列着一张张床,但不太像病床,更像手术台,每张手术台上都蒙着白被单,单子下面有东西,从白被单的形状能看出来是人。现在我基本上能把冰雪屋的所有房间联系起来了,首先是地下室,在这里,建造者把人和动物以及昆虫的肢体或者器官取下来,和某种虫卵一起装在一楼的白瓷缸里。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办法,能保证这些母本都活着,虫卵在白瓷缸内和人体或者动物的肢体器官融合孵化变成了那些虫人,最后虫人被秘密运进这间密室和残害的孩子们组装成尸人,之后被送到二楼的大木柜中等待被唤醒。我掀开一个被单,被单下果然是个孩子的尸体,看起来孩子临死的时候受到了惊吓,表情惊悚痛苦,驴子见我冲他点头,在孩子的腹部拉开个口子,立刻有血涌出来,还带出来一截肠子。驴子骂道:“狗日的,果然是弄了孩子在这里做实验,我还当尸人是老天爷造的邪物,没想到居然是洋鬼子干的。”我说:“无风不起浪,关中自古以来就受到外虏的气压,以前就有渥巴锡带领部族回归的事迹,所以那时候的千尺幢,是真正抵御外侵的炮台。”驴子嘿嘿笑道:“山猫见识就是比我们多,还知道渥巴锡,老子只要握金条就够了。”我看和他没办法讲,便让他俩检查一下四周。我们三个刚把这个孩子的尸体盖好,突然听见一声沉闷的哼声。这间密室相当于一个大型太平间,足足容纳了几百具孩子的尸体,猛地从尸体中间传出这种声音,我们三个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驴子大喝一声:“谁?狗日的,再装神弄鬼驴爷我让你死尸变烂泥。”驴子的五官本来就移位了,被毒气舔过,火光下脸皮子泛青,看起来很是吓人,我心里打了个突,想着这小子别中毒了。但刚才那声闷哼来得太突然,没功夫考虑别的,只好屏住呼吸等待。等了几秒钟没有动静,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喊道:“糟糕。”便快速在手术台前穿梭,白被单一块块被我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