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披马甲的日子(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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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 james坐在gryffindor的长桌旁,咬碎了一块儿土豆饼,吧唧吧唧吃的很香,他一手拿着半个饼,一手撑着脸, 瞅着自己身边的老伙计十分困惑。

“你怎么啦, 大脚板, ”james说,“噢,梅林,今天的土豆饼太好吃了……吧唧吧唧……你怎么不吃……吧唧吧唧……我猜厨房的家养小精灵换了配方……吧唧吧唧……你看着slytherin的桌子干什么?鼻涕精下黑手了?”

“你能把饼吞下去再说话吗,尖头叉子,”坐在他们对面的lupin放下自己的论文, 建议道, “我觉得这样会让evans觉得你是一个无礼的人——而且这样说话听上去太怪了。”

“但是james说得对。”坐在lupin旁边的矮个子男孩,也就是虫尾巴挤眉弄眼道, “不过我觉得sirius可能是想好了今天怎么让鼻涕精知道点别的教训。”

snape和他们的争端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就注定成为了一个日常,不给对方来点麻烦就好像大家的生活里都少了点什么, 因此, james这个‘鼻涕精是不是又先一步找麻烦了’的猜想是很合理的。

sirius black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的好友, 只是眼圈黝黑,神色憔悴, 又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盯着slytherin的长桌, 半晌, 他才狠狠地拿起勺子给自己来了一勺汤填填肚子,干脆地说:“没有,他还没有一大早就下手的本事——我是在盯着那个德国佬。”

“德国佬?”james嚼完了土豆饼,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你说小弗朗西斯?”

“别叫人家德国佬,”lupin对这个转学生的个人感觉很不错,“他对我们都很有礼貌,你至少该叫他的姓氏,大脚板。”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对他有好感,”sirius臭着一张脸,“你们都和我弟弟一样,只能看到他的表面,哈,温和有礼,宽容大度,文质彬彬……但是相信我,没有一个slytherin拥有他那样的力量还能这么谦逊,这种情况一般只能说明他心机深沉,另有图谋。”

“不就是无声咒,”james满不在乎的给自己来了块蛋糕,“也许他只是天赋异禀,或者德国那儿比咱们这儿严格,小弗朗西斯不过是用了几个漂浮咒。”

“这就是你对那群德国佬有所误解的了,伙计,你三年级能随手使出一个无声咒吗?你不能,”sirius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一样下着定论,“据我所知他们确实教导严格,却对黑魔法情有独钟,他也许是天赋异禀,但既然他能不念咒飘起一个盘子一个杯子,就不能轻而易举朝你后背念诅咒吗?谁又会在这个时候插班进入hogwarts?他有这样的实力,就算不是纯血都能进德姆斯特朗,他的家族为什么非要他在这儿?现在甚至都不是开学!”

“总而言之,你这一大段话就是想说,这个人有问题,可能是个野心家是吧。”james撇撇嘴,无奈地说,“我看他没什么,lily也挺喜欢他的,你看,他和你弟弟成天在一起,你觉得你弟弟会和一个野心家在一起混吗,兄弟?”

“这由不得他,他也许是被人蒙骗,也许是我妈叫他这么干。”sirius笃定地说,叉起一块土豆饼信誓旦旦,“regulus虽然固执,但是他很听我妈的,我妈叫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不是,难道你就不怕他蒙骗你的百合花吗,尖头叉子,他和evans混的可熟了,他和鼻涕精也有交流,你还想不想追到她了?”

“想,但是我觉得他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sirius。”

james嘴里塞着满满的的土豆饼,满不在乎,他瞥了slytherin的长桌一眼,看着那个小弗朗西斯和regulus坐在一起交头接耳,打从心里觉得sirius想多了,谁会看到这两个小家伙就提起警惕性呢?至少他们看上去比鼻涕精无害多了。

“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开朗点的你弟弟,还和你弟弟很要好,我看他们基本上都在一起行动,”james委实不明白sirius哪儿来的防备心,“他还在火车上请我们吃点心呢,你知道那些纯血家出来的——当然啦,不是说你,哥们——他还和lily很聊得来,这还不证明他是个不错的人么。”

“我同意。”lupin说,“来了一个月,他的风评还可以,没有人和他起争端,我们也没听说过他欺压过别人的事情。”

“是啊,你觉得一般的slytherin会这么热情友善么?他一点也不像是我听说过的德国佬们的作风。”

sirius拍了下桌子,这黑头发的高个少年恨铁不成钢地说完,眼睛一转,摸着下巴把james上下看了看,“你是怎么了,james,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评判鼻涕精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可没这么毫无警觉!你觉得是这德国佬还比不上鼻涕精么?他英俊,强大,看行头就知道说得上富裕,鼻涕精有什么?”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james——他可是爱lily爱的如痴如醉,非她不可,但假如弗朗西斯·巴沙特对lily这么友善是因为他也有着爱慕心……相比起鼻涕精,这个小学弟的威胁性可更大。

james因此正色了一下。

“你说得对,sirius,”他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们该……”

调查一下。

他的视线又落在对面的桌子上,那位置,sirius的弟弟冷冷地瞅了他们一眼,他身边的金发男孩也看起来很辛苦地抬着下巴和其他同学说话……不过在注意到james的视线后,james看到他小小地侧了下身,拿起叉子对着他不明意义地晃了晃。

不知道为什么,james觉得他知道对方的意思。

那是个摆pose的‘v’,就好像竖起来的两根手指,不明显,但是有点……

有点小可爱。james想。

…………

hogwarts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宁静和不平静。

“那么,首先,计划a。”

lupin很无奈地宣布,“伙计们,我其实希望你们不要有计划b和计划c……因为这次夜游的目标我觉得有点扯。”

跟踪一个不错的学弟企图找出他的秘密?任何人都得说这有点变.态。

“嘘,嘘,望好风,月亮脸,”sirius嘴里‘噗嘶噗嘶’了几下,和james一起盖上隐形衣,盯着地窖门口,“我听第三条走廊的那张画像说的——他时不时会在晚上溜出去,再拎着一个篮子回去,画像说他还用了咒语把自己隐藏了起来,巡夜的教授根本不知道他溜出去了。”

“隐身咒可是高年级咒语。”lupin这下可有点震惊了。

而且这个行为听上去是挺可疑的。

james好奇地插了句嘴:“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会和画像打听这些?你说的那个第三条走廊可相当偏僻,你是不是把画像全问过了?你不是说你最烦和画像交谈,因为你家的画像都很唠叨吗?大脚板,你这样可有点怪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其实对他挺感兴趣的。”

虫尾巴的表情看上去也很赞同james这个意见,因为他无法想象有个人像sirius这样打听自己的消息。

“哦梅林的袜子,你当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当我在检查regulus的交友对象可以吗?”sirius忍无可忍地回答,“别问了,伙计,看,门要开了。“

几个人一起看向地窖门口,果然,盘旋着蛇的大门慢慢挪开,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影利索地跳了出来,随后轻快地小跑在这条路上,随着魔杖轻轻在自己脑袋上一点,他本就不明显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消失了!”虫尾巴发出一个小声地,尖锐地尖叫,他盯着那个消失的地方,眼神既羡慕又有点恐惧,“他真的会隐身咒……他看上去真的有一手,不是么?但是我们之后怎么办?”

“这就是为什么我非要跟着一起出来的缘故,是不是?”lupin无奈地说,同时静下心神嗅了嗅,“嗯……这边。”他指向一个方向,四个人即刻顺着那个方向走。

狼人有着比普通巫师更敏锐的嗅觉,即使今天不是月圆之夜,lupin的鼻子也能保证他跟得上一个只是隐身的学弟。

“弗朗西斯拿着的那个篮子有股不错的味道,”lupin还评价,“有点甜,闻上去像烘焙品——说真的我们不能停下这行径了么,说不定他只是去厨房拿点吃的。”

“怎么你也叫他弗朗西斯?不,说不定他只是随便拿了个装面包的篮子去装非法魔法物品。”sirius死不悔改地硬着头皮说,“还记得那次么,鼻涕精看似只是拿了件外套,但是马上他把外套一甩,上面溅出的魔药让我们每个人的脸都长了些大孢子。”

“而那家伙还看着我们冷笑。”james想起那次惨痛经历就痛心,“我三天没敢出门!”

虫尾巴也跟着抖了一下。

“所以我们不能这么快下结论。”sirius顿时有了底气,还拿魔杖戳了每个人一下。

“但是,”lupin为难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罪恶感。我觉得这和我们给snape麻烦有点不一样。”

“他抢过虫尾巴的魔杖,记得吗?”sirius立刻举证出一件事,坚定地说,“他绝对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和善,我跟你们发誓。”

“公平点,那次他和虫尾巴都只是你们兄弟吵架的遭殃者。”james一边继续扯着隐身衣前进,一边说了句公平的话。

夜晚的hogwarts并不算太好走,楼梯不会停下休息,某些画像也不会,而且采光极差,有些走廊完全隐藏在古堡深处,连月光都无暇顾及。

不过,这对‘劫道者’四人组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他们从入学第一天起就热衷于摩挲这座城堡的秘密,在这座复杂的城堡里灵活游走是他们至今还没被紧闭关到死的资本。

“但是这就很奇怪了,”james一开始只是跟着sirius一起混一混,但是走着走着他也发现了不对,“他怎么这么熟练?他一次也没走错过路,我还以为我们要跟着他一起绕一会儿路呢。”

要知道,弗朗西斯·巴沙特转学过来还没半年呢,即使他已经不是脑袋空空的低年级小土豆,在hogwarts也不该如此熟悉——一路上,这个学弟都在抄近路,面对教授们的巡夜还灵活地左躲右藏,原本james和sirius,lupin都做好了他可能会走岔路的情况,可是根据残存的味道来看,这个学弟动作十分利索。

“他可能过目不忘,可能用了指路的魔咒。”lupin说,“如果目的地没有变化,我想多走几趟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他没下楼。”

“唔嗯。”james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说法,“这么说他真的要去厨房?他总不会是想去hufflepuff休息室吧。”

在地下一层里,除了slytherin休息室,也就是地窖,就是厨房和魔药教室及其教授办公室,以及hufflepuff休息室了。

“去厨房偷东西吃?”虫尾巴说。

“哦,说不定他是在厨房投毒。”sirius冷哼一声说。

这话委实太过荒谬,其他三个人都惊悚地望着他。

“……你到底有多恨他啊,兄弟?”james捂着胸口真心诚意地说,“你这么针对他,你弟弟知道吗?”

…………

结果最后他们真的找到了厨房门口。

“我说了,他可能就是饿了,来拿个吃的而已,”lupin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要你给他道个歉,大脚板,你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怀疑别人了,要被你弟弟知道,他会生气的。”

和sirius做了几年的好哥们,他们也都知道了这对兄弟的相处方式。他们双方都自尊心极强,极其顽固,又极其敏感,极其易怒,只不过风格不同。

如果说sirius的易怒是容易爆炸,regulus则是一天天变得更冰冷,两人之间的关系差到连‘哥哥’这个词都已经快完全消失了,如果让regulus知道,sirius这样揣测他的朋友兼室友,说不定两人又会发生争执。

而他们知道,sirius其实还是在乎这个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