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锦容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璇玑是愁坏了,就算侧妃这个人对她总是诸多刁难,但是有句话说宁教人打儿,莫教人分妻。“娘娘,你为何这般生气呢,是王爷惹恼你了么,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不是?”璇玑几乎是要把脸都笑僵了,也挤不出像样的笑容来,她到底是欠了夜锦容的什么,竟然在这里做起了劝架的人。侧妃站在那里,一张艳丽的脸拧成一团,听着璇玑在一边说着劝架的话。她这算是什么意思,把王爷抢到自己的身边关心,如今还在说着假惺惺的话。“你到底想说着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侧妃瞪着杏水眼眸,死死的看着璇玑,摸不准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都已经带回府上来了,难道就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往时,夜锦容虽然对她冷漠,但是她想要做什么,惩罚哪个敢抛媚眼,假意接近夜锦容的丫鬟,官女时,她都可以随意凌辱,折磨。但是夜锦容如今竟然主动带了璇玑回来,还派人把她看的紧紧的,她作为锦侧妃,怎么容得下这口气。面对侧妃恶狠狠的话语时,璇玑垂下了眼帘,侧妃说得对,这都关她哪门子的事,千错百错都是眼前这个慵懒王爷的错。“王爷,这是你的家事,莫要把我也牵扯在里面,既然我如今被软禁在这里,那么我会做好一个俘虏该做的事情。也请王爷解释好误会,还大家平静。”璇玑转身看着慵懒地坐在软榻之上的夜锦容,一脸正色说道。这样的游戏,她不想再陪他们玩下去。侧妃听着她说话,倒是第一次听到软禁和俘虏这两个词,她侧头看着璇玑的表情,似乎不认为璇玑说的是真话。她是养在深闺里,锦衣玉食的官女子,嫁与夜锦容后,依旧是锦衣玉食,所谓的阵前,她一点都不懂。“你这都说着什么和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侧妃皱了一下黛眉,继而看着夜锦容,她已经嚣张跋扈惯了,而且夜锦容也从来没给过她黑脸色看,即便是外面风传如何暴戾的王爷,在她心中,可是不敢对她动一个手指头,因此她对于夜锦容,也渐渐的放肆起来。“王爷,这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你把一个俘虏放在府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要怎么和我娘家做交待。”侧妃的娘家,是当今朝上的丞相,一个很高的权位,但是早就被夜锦容等人压制的只剩一个空盒罢了,只是侧妃还不知道,以为家世依旧显赫。夜锦容揉着眉心,他难得休息一天,侧妃便跑上门来,又吵又闹,他是懒得解释,结果却换来泼辣骂街,连着还摔了不少器皿。暖床的工具罢了,有什么好在乎的。夜锦容正是因为不在乎,所以连她骂什么,摔什么都懒得理会,闲人一个罢了。正巧看到璇玑进来,想要捉弄一番,不了璇玑却把这个皮球往自己身上踢。要是不平息下去,他别想得到安宁。侧妃这个女人,从来都无关轻重,只要把朝前的乱党一一击垮,她以为她还能在府上作威作福?“你出去吧。”夜锦容刚下眉心的手,冷冷的对侧妃说道,以往也是这样冷漠的态度,但是今日有璇玑在,她怎么都想要为自己争一口气,愣是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妾身请王爷给个解释。”侧妃也是冷着脸,站在原地说着。夜锦容眯起清澈好看的双眸,对一边站着的侍卫扫了一眼,侍卫马上会意,上前把侧妃给架住,直接就往外拖。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挣扎尖声叫道:“放开你的脏手,你也配碰我,信不信我诛你九族。王爷,王爷你敢这样子对我,我一定和爹娘......”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捂了起来,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这样做,看来在夜锦容的心里,她真的是一文不值。璇玑站在一边,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顿了一下,觉得待下去也不好。于是屈身作礼说着:“要是没事,我就先退下了。”她习惯说我,而不是说奴婢,军营的大半年,足以让她的性子长野,而夜锦容也从来没有对她的自称有过任何的提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夜锦容坐在软榻之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璇玑问道。他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以往侧妃怎么闹他都视若无睹。见到言归正传,璇玑倒也想起她的目的了。“想和你说一声谢谢,在我病着的时候,请了大夫。”对人对于夜锦容来说,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要是没有这一句话,她还不知道要烧迷糊到什么时候。“仅仅是请了大夫的事情?”夜锦容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璇玑,不过璇玑似乎想不起任何事情,等着一双黑如星辰的眼眸子看着夜锦容,不明所以。“既然不记得就算了,你过来坐下,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夜锦容讪笑了一下,他想要指望璇玑记起什么事来呢。听到有事情要问她,璇玑便有点紧张起来,她对于夜锦容的作用,无外乎就是想要从她身上知道一点事情。不过夜锦容实在是太高估她了,虽然她一直待在黎昕、董清牧身边,但是她能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夜锦容等她坐好,才开口问道:“你是奴隶?”原来是这件事,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呢。璇玑暗自松了一口气,很坦然的对上夜锦容的眼睛,点点头说道:“是的。”要是放在以前,她未必能这样坦荡的承认,这还是百里扬的功劳。“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主人家,可以把一个奴隶,养成这个样子。”夜锦容的话,听不出褒贬。“我是一个逃跑的俘虏,已经没有主人了,而王爷要是想用这样的事情来打击我,还奉劝王爷别浪费力气了。”夜锦容又是挑了一下眉头,逃跑的奴隶,很有胆量。“我问你一件事,好好的回答。”夜锦容的语气里,是命令,而不是询问。璇玑看着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为什么要把我军抓到的女人给放走,是为了顺利被我们抓到?为什么会给俘虏送饭,仅仅是善心,半夜为什么会离开军营到密林,仅仅是偶遇?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巧合这样的事,什么天注定,命运的安排,这些屁话,在他看来,都是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