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夜半放天灯(1 / 1)

娇宠王妃不好惹 雎淮 1021 字 2023-01-16

果然就如晏昇说的,他们在这儿抓了鱼又生火烤了,再加上吃的时间,统共还没超过一个时辰。那些巡山的和负责给鱼儿喂食的小厮们都没来呢,五个人一顿饱食,吃的明玉都忘了自己还生晏昇的气呢。光顾着说着鱼好吃了。“那哪里能不好吃了……”文策看着地上的鱼骨,“这鱼,光小的就得二十两银子一条呢。您今儿吃的这两条,都够给你缝一套绸缎的新衣裳了。”明玉冲他呲了呲牙,“又不叫你出银子,瞧给你心疼的。”“我这是担心诗大人回来了被罚!哪里是担心银子了,你少给我扣帽子!”文策呸了一声。李烟正摸着自己再度圆滚滚的肚子,感慨一声,“鱼真好吃。”难怪那么贵呢。晏昇立刻道,“下次你还来,我没抓完,还有五条呢!”文策简直欲哭无泪,看了看明月,然后发现明月也是一脸餮足的模样,他干脆抱着头蹲**去,“我不管了!”晏昇斜了他一眼,“你吃的时候不也挺开心的?这时候知道着急了?”明玉难得和晏昇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对自家哥哥这种事后害怕的举动表示唾弃,“二哥,你这样被祖母知道了是要挨打的。”李烟则一脸和蔼的安慰着文策,“没事的二表哥,咱们把这里处理了,就没人知道了。”于是欲哭无泪的文策只能站起身来跟着一起处理现场了。不过,烤鱼好吃是好吃,但是不顶饱呀!五个人回来以后还叫小厮去厨房那边传了饭来。又是一顿造作。晚上李烟便跟着明玉明月到了家眷们住的院子里,按着早上分好的,她和明月住在大一点的那间屋子里。两个人住,倒也不怕什么,便没叫临春他们守夜了。夜半三更,团团忽然在李烟怀里蹭来蹭去,李烟本来也是个睡不深的,一下便醒了过来。她偏过头去看了眼,身侧的明月睡得正香。团团正在李烟怀里扭着身子,李烟担心它叫起来,吵醒了明月,便伸手掐住了团团的嘴,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去。这小家伙也乖巧,见李烟起来了,便不叫也不闹,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瞧着人。“嘘,”李烟松开捏着它嘴巴的手,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团团便好像能看懂一样,默不作声地趴在李烟怀里。李烟把它放回桌上的小窝里头,打了个哈欠,又打算继续回去睡觉。忽地,便听得窗外有东西响动。李烟耳朵尖的很,立刻靠到窗对面的位置去,从桌上拿了个茶壶举着,心想这要是闯进来一个人,她立刻把手里的东西砸过去。外边安静了一会儿,李烟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放下茶壶,便又听见了一声响动。有人在敲窗户!李烟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响动,这心里头跟揣了一窝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要是遇上坏人,可怎么办?窗外的人似乎觉察到了李烟的心思,便停止了敲窗户。李烟心里却一刻也放松不下来,她死死盯着窗口处,脑子里想着一会子要怎么逃生呢。忽见窗户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某人那只含笑的眼睛。李烟这才算松了口气,是晏昇!不过放松过后李烟就更来气了,这晏小王爷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敲家眷房的窗户是个什么毛病?李烟气冲冲上前去准备关上窗户,然后后头的团团却不知道怎么跳了上来,就站在窗台上,可怜巴巴的瞧着李烟。把李烟都给气笑了,小东西,她好吃好喝的供着,结果这家伙一看到晏昇就叛变了!叛徒!李烟给团团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那小家伙也委屈。眼巴巴地坐在那里瞧着李烟,顺带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来,企图叫李烟原谅自己。李烟都不看它的。只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的人。“干嘛?”她用口型问着话。见李烟搭理自己了,晏昇便更大胆了些,他把窗户又拉开了些,好叫李烟能够看清楚自己。“出去玩儿,”晏昇也学着李烟用口型说了这句话。李烟摇头,不去,她才不去。大半夜的,出去抓鬼啊?晏昇见她不来,想了想,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天灯,用手指了指。这意思是要带李烟去放天灯。这东西李烟上辈子还没放过。她心里的那点好奇心一下就给勾出来了,再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明月,她一咬牙一跺脚,回身抓了一个大狐裘披在身上。抱起团团便从窗户这里爬了出来。晏昇在窗口处接着她。等两个小家伙都落地了,晏昇才笑道,“活像我要拐卖你似的。”“赶紧的,”李烟懒得和他扯这个,眼睛只盯着晏昇手上的天灯,“去哪里放?”反正都从家里头出来了,不玩儿白不玩儿的。正好没人看着自己,李烟还乐的如此。有好多东西,她上辈子都没玩儿过。重活一世,总该享受一下其中乐趣的。晏昇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直接蹲**去,朝着李烟张开手。李烟便一手抱着团团,一手挽住了晏昇的脖子,还催着他,“快些,快些。”晏昇闷声一笑,“知道了。”说罢,脚尖一点,便这么飞身而起。他带着李烟到了一处山顶。山上满是桃花,开的正盛。萤火虫发出的光亮与天上的星星相衬,李烟抱着团团看着这一切,忽的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晏昇,“你怎么知道还有这种地方的?”不是说,书院不叫他们随意出入吗?晏昇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的野草,十分骄傲道,“只有小爷不想去的地儿,还没有小爷不能去的地儿。”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李烟掰了一支桃花,“哪儿来的天灯?”晏昇已经拿了火折子出来,准备点了。那天灯做的不算精致,上头似乎写了什么东西。李烟凑过去,也想看看清楚。晏昇递了一支石墨过来,“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