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是好人(1 / 1)

娇宠王妃不好惹 雎淮 1023 字 2023-01-16

林赏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中山王妃会暴怒了。毕竟这些年,李烟确实让中山王妃和两个郡主吃了不少哑巴苦。但他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叫中山王妃坏了自己的好事。要怎么说能让中山王妃心动,他都早有准备。眼下一开口,便直接戳中了中山王妃的心底去。但见先前还一脸怒气的中山王妃往后退了几步,又坐回了椅子上,脸上是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林赏缚手在身后,眼神依旧清冷,“母妃恨她,但她如今是李家的五小姐,是李太师的独女,母妃也不能拿她如何。可是,要是她身份变了呢?”身份变了……要是李烟,变成了中山王府的世子妃呢?中山王府女眷之中,辈分最大的肯定就是中山王妃了,何况,李烟若真成了中山王世子妃,那就直接成了中山王妃的儿媳妇。自古以来,婆婆蹉跎媳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任她李家再如何强势,还不是只能低头认了。中山王妃越想越眼热,接着又掰断了一根护甲,这次她脸上多少有了些笑意,再看向林赏的时候,早已经没了怒气,“母妃知道了。”林赏拱手,“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京城里惦记李烟婚事的,想来不止儿子一个,还请母妃早日登门拜访太师夫人才是。”一想到李烟那个小蹄子以后会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她还能随时往儿子院落里塞人,既能监视这个翅膀硬了的儿子,又能恶心李烟,中山王妃便觉得高兴,她唇边漾开一抹笑,“放心,母妃明日便好好去拜访拜访太师夫人。”“倒不必如此着急,且等儿子准备准备,母妃再上门不迟。”中山王妃点头应下。不过,她忽的反应过来,“按着李家如今的势力,李治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就算我上门说了,只怕,他们也不会给好脸色。”太师府如今虽然比不上几年前,但是,总归是根基深厚,李治要是咬死不同意,他们还真拿李家没法子。毕竟李家可不是明家能比得上的,对明家尚且能用权势压人的法子,但是对李家,还不知道是谁的权势压谁的权势呢。林赏勾了勾唇角,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浮现,看来,母妃也没有天真到蠢的地步。“这点,母妃不用担心。儿子自会处理。”虽然林赏不听话,但是对于这个儿子的能力,中山王妃还是很相信的。眼下听他这么说,倒是放下心来,“还有你父亲那边,他这又是去哪个赌坊鬼混!你要定亲的事情,总该知会他一声!”中山王最近迷上了岸芷汀兰的一个瘦马,已经三日未归家了。不过林赏是有意瞒着中山王妃的,若是叫她知道了,少不得一顿闹腾,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家里不能出现纰漏。“儿子知道了。”林赏拱了拱手,“母妃歇息吧。”说着,已经后退三步,接着转身离开。李治下了衙以后,喜滋滋地回了太师府。文氏抬头,见他笑的灿烂,忍不住推开小轩窗往外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头道,“今儿这也没吉星高照啊,你怎的这般高兴?”李治挥了挥手,屋子里若水便带着小丫头们退出去。文氏自觉起身,给他倒了茶,“怎的了?”李治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不说,反倒是更灿烂了几分。“烟姐儿的亲事,我看好了。”“谢仪?”文氏瞧他这样,便吐出两个字来。“夫人聪慧,”李治冲着文氏就是一句夸赞。文氏哼了一声,“你之前便一直夸他是栋梁之才,而你那些门生徒弟里,就属谢仪能和烟姐儿联系上。”李治的门生,身居高位的大多都三十几了,这种年纪,早已经娶亲纳妾,他总不可能把李烟配个有妻室的!文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子清是个好孩子,况且,我带他多年,也知道他的性子。谢家不会插手他的内院,烟姐儿以后,也好过日子。”李治对文氏道。“主要是烟姐儿,她能愿意吗?”比起谢仪,文氏更担心李烟那边。“怎么不愿意?这满京城,如今还能找出比子清更出色更合适的人来不成?”李治说完,看文氏眉间还有些愁意,便安慰道,“若要说这年纪,咱们烟姐儿该是不会介意的。她向来早慧,比起灿哥儿几个都要聪明,若是真找个年岁相当的,只怕还会合不来。”文氏摇摇头,她担心的不是这个。只是眼下也不知道要怎么和李治说,便只自己沉思着,顺道把手上的茶盏放到了嘴边。李治斜她一眼,“你这不是给我倒的?”文氏恍然,这又把茶递给了李治。李烟本来打算第二日去寻芳阁查查账,谁想到晚上若扇便来传了文氏的话,说明日有客人上门,让李烟呆在家里。“谁来?”李烟问道。若扇满眼喜色,“谢大人要来。”“谢大人?”李烟拍桌而起,然后在一众丫鬟错愕的目光中又缓缓坐**来,“谢大人来了,不去找爹爹,也该找大哥三哥四哥作陪啊,关我何事?”若扇挤眉弄眼地朝着李烟一笑,“夫人交代了,小姐明日只管专心在家待客就是。”这就是不让出门了。李烟捂着心口送走了若扇,然后自己一个人呆坐了许久。谢仪……爹娘在这时候邀请谢仪上门,还交代自己在家待客,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李烟又不是傻子,事情到了这份上,她哪里还不清楚!但是,那是谢仪啊!那人,怎么会和自己的婚事扯上关系!李烟头疼,心口更疼!她这招谁惹谁了!晏昇,谢仪,这哪一个不是上辈子响当当的人物!同时,这两个人,一人在李家危急时候选择沉默,一人包藏了李玥,还给她许下了一个不曾实现的承诺,谁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李烟拍着胸口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