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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问：“阿姨，这是怎么了？”

妇人恨铁不成钢地说：“她太不听话，我罚她站墙角！”

华清扬好言劝道：“别罚了阿姨，静阳好不容易才回来，您这样会吓住她的，她一害怕，以后就不会再来看您了。”

“对……对……那就不罚了。”妇人像小孩一样特别好哄，又冲着还站在墙角的李仪招招手，“过来吧！”

李仪依言走了过去，妇人就开始了大多数母亲都喜欢的教导方式：“以后你要当听话的乖孩子，妈只有你一个女儿，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必须给我争争气，知道吗？”

李仪明知道她有老年痴呆症，思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很配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午饭时间到了，护工把饭送到了病房，华清扬正要端起碗喂妇人吃完，却被拒绝了。

她指了指李仪，李仪明白这是让她喂的意思。

她就从华清扬的手里接过饭碗，喂了起来。

李仪没有喂饭经验，时不时会洒一点出来，需要华清扬在旁边不停地帮忙擦掉。

妇人不高兴了：“养个女儿还不如女婿，真是笨手笨脚，以后干脆我当小华是儿子算了！”

李仪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只能承认错误：“以后我小心点，不会再洒了。”

给妇人喂过饭，又让她漱了口，安置她开始午休，华清扬和李仪才离开了医院。

康复医院在郊外，回到市区需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自见到妇人的第一眼，明白她跟华清扬的关系后，李仪的心情一直处在一种复杂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