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镇压,降罪于朱家(1 / 1)

“我怕老祖会去找朱家麻烦,我要去找他。”“他在哪儿?吾派人去接他。”“不用了。”她冷冷地道。他缓缓转过身,微微蹙眉,没有说话,却摆明了不同意。她忽然露齿一笑,“除非你跟我去接他。”沐染微微有些诧异,沉吟了片刻,像是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接着缓缓摇头,“吾国事繁忙,实在是……”生怕她不悦,走回来,抚摸了下她的头发,“过两日吧。”唐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不是任性,只是想与他单独出去走走罢了。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挣扎,说明他也很想。可却装得这般风淡云轻。呵,小样儿,老娘看你能装到几时!……朱焕和几个子弟去了唐家便没再回来,震惊了整个古泊国的人。朱家人异常愤怒,再度强行将最后一位老祖唤醒,带着被囚禁多日的唐容与上百名子弟,浩浩荡荡杀去唐家。待去到那儿,却发现唐家已被重重禁军包围,护得跟铁桶似的,苍蝇都飞不进去。禁**领宣读了皇帝的圣旨:“朱焕在秘境伏击唐敬,杀害唐家十一人,手段残暴,举国皆惊。是夜又带人潜入唐家,反被唐家大阵所杀,可谓是死有余辜。另,经查明,朱焕与域外之人勾结,破坏各个家族之间的友好、和睦、扰乱朝纲、趁机谋朝篡位之嫌。其身上的秘宝、乘坐的时空船与及朱超的招供,皆可证明……朱焕嫡系亲属废除修为,发配矿场服役,其他人废除修为,逐出古泊国,百年内不得回归……”朱家人原本是为了讨公道而来,却没想到,禁军一直都在等他们。等听完圣旨,个个都傻了眼,片刻后,开始叫冤,哭声震天。朱家老祖甚至抓住禁**领,要进宫面圣。禁军却早有备而来,将朱超带出,让他亲口说出,那日朱焕是如何作死的。朱超看起来很颓废,逻辑思维却很清楚,把朱焕如何遇上黑衣人、去了秘境如何追杀唐敬、唐笑,又如何追到唐家,甚至与唐傲的对话都只字不漏地说了出来。朱家老祖听完,身形踉跄,如丧考妣。“天要亡我朱家也!”一口血喷出。朱超神色木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仿若掏空了心的木头人,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众人虽然对他感到奇怪,却不会去质疑他的话。毕竟朱焕是他的老祖,他再不孝,也不会在他死后还败坏他的名声。不过,朱家人总归是悲愤不平。“我不相信,老祖会平白无故地追杀唐家人!陛下,我们朱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叛国啊!”“都是唐笑这贱人害的,她是千古罪人!”“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陛下被迷晕了头脑,心偏到了脖子上,我不服!”“古泊国有如此昏君,亡国不久矣!”朱家人全疯了似的红着眼,说着此类的大逆不道,拼命地煽动人心。禁军“蹭”地拔出了佩剑镇压,或许是想着横竖是死,他们竟也无惧。“陛下如此行事,人神共愤,杀了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国人,看他如何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对,没错!啊……”一道道寒光闪过,禁军眨眼间便杀了数人。“竖子,好胆!”朱家老祖手一招,两名禁军就被吸到了他手上。禁**领冷声道,“朱力,你想清楚了,你如若杀了人,便再也回不了头,朱家将彻底被灭门!”朱家老祖虽实力恐怖,可能制衡他的人有大把。他神色几经变幻,终归不敢放肆。只是放了人,他又吐了一口血。朱家众人这才被镇压住。而与朱家私交甚笃的几大家族,生怕被朝廷打压,行事也十分低调。与朱超交好的月国宰相之女慕容婷婷,更是以“与罪臣私相授受,妇德有损、破坏朝纲”的理由被朝廷遣送回了国。朱家与唐家这一场私斗,虽说唐家大获全胜,可唐敬却失踪了,对唐家来说,是一场重大的损失。众人便想,唐家气数已尽,日后说不定能浑水摸鱼。然而,紧接着,皇帝又再次赐下无数的珍宝安抚唐家,令全国哗然。这时,所有人呢心里便都有个认识,陛下真的是心悦唐笑,连带着爱屋及乌,将唐家牢牢护着!以后就是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唐家人!不过,此事很快便被压了下去。因为,各个宗门选弟子的日子马上到了。皇帝下令,开放城门,大方接纳他国商人子民进城共同欢庆。。人们在错愕的同时,却又都奔走相告,欢呼雀跃起来。一时间,皇城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商贩、杂耍、说唱等各行各业的异国人士。而即将要举行的宫宴,则令八方惦记、瞩目。唐家。唐傲的房间内,充斥着浓烈的药味。唐傲的全身缠满了绷带,半边身子肿胀、流脓。他被小鼎撞得塌了半边身子,当时只剩一口气吊着。如若不是唐仁拼了老命地日夜给他疗伤,这个时候,只怕已不在人世。唐家的库房有许多法器、秘宝,却唯独没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圣果圣药,因此,他的伤势,好得非常缓慢。这令他非常烦躁,时时刻刻都在发火,平日里除了唐霏,谁都不待他见。此时,唐霏端着一碗药,一勺勺地给他喂下去,“爹,神医说了,您要将心情放松,好好将养着,不然,这伤恐怖要三五年才好呢。”“三五年?那这家主之位还轮到我坐吗?”唐傲越发暴躁,推开她的手。“还没联系上那丫头?”唐霏动作一顿,接着把药碗重重地搁在了矮柜上。神色语气全变了,“爹,如今她是陛下的心头肉,你确定要去找她?”唐傲一怔,随之将床板拍得“砰砰”响。“我怎么就不能找她了?她是我侄女,且答应给我十颗丹药,现在还没兑现,难道她还敢赖账?”“呵,她不敢谁敢?更何况,你扪心自问,她有当过你是亲人吗?”唐霏毫不留情地讥嘲。唐傲怔了怔,接着深深皱眉,“霏儿,你一向大方得体,如今为何说话也跟容儿一样,字字带刺儿了?那唐笑她不当我是长辈,那是她没教养,自有旁人会说她。可她欠了我十颗丹药,这是事实,即便闹到陛下跟前,她也没法抵赖。”唐霏垂眸,沉默了。唐傲又怒了,“你们一个个真是混账,这丹药是可以救我命的,你们连找个人去问她要都不敢,是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他陡然抬手,把半碗药扫落,吓了唐霏一跳,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唐傲越发怒不可赦,“孽障,就知道你厌恶老子,恨不得老子早死,这样便没人与你争夺家主之位了。我告诉你,家主的信物在我手里,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得到!”唐霏垂眸,敛起眼底的真实情绪,表面上却是装作一副恭顺的样子,“爹,你想多了,您是爷爷钦定的家主候选人,您不做家主谁做?我一介女子,又怎配去肖想那个位置?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一些。”一番安抚,令唐傲的气顺了些。望着低眉垂眼的女儿,想着她这些日子都是她来照料自己,眼里的戾气便消散了。便哼了声,“算你有自知之明。”唐霏又道,“唐笑住在陛下的念希宫里,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陛下现在对她盛宠至极,她与咱们又有龃龉,没有找我们麻烦算好的了,哪敢主动去招惹她。”唐傲皱眉,又想发火。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是不是得到陛下的宠爱,就可以如她这般无法无天?”“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唐傲眼珠子转了转,斟酌了再三,道,“霏儿,如若我有法子让你成为陛下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