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惊无险(1 / 1)

郡主驾到 莒米 1628 字 2023-01-16

云如颜得意的笑着,表情很狰狞,挥剑继续逼近。从昏迷中醒来的樗里焕然看到云如颜剑指礼淳的这一幕,脸色一白,几乎是毫不犹豫起身跑了过来,身子挡在礼淳面前。突如冲过来的樗里焕然让礼淳一惊,不由的思索抱住他的腰翻身跟他换了个位置,锋利的长剑擦过她的手臂,鲜血顿时晕染了身上的鲜红的喜服,混在一起看不出颜色。礼淳忍住痛,双手撑住地面抬脚踢掉云如颜手中的长剑,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子塞到樗里焕然的手中:“毒粉。”丢下两个字随即起身跟云如颜赤手空拳打了起来。“哈哈……天真!你真以为这几招花拳绣腿能是我的对手?”云如颜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一把牵制了礼淳过来的拳头。本尊的身体是遗传银垏王夫,体质虚弱,练不了武功,自然也不会担心礼淳耍出来的几个奇怪的招式,倒是旁边的礼晴蕾微眯了眼眸,下一秒抽出腰间的软件攻击吓得手足无措的樗里焕然。“笨蛋!”礼淳下意识的喊了声提醒樗里焕然,这一秒的分心让云如颜有机可趁一掌拍在礼淳的胸口,胸口一痛,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礼淳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咽下了已经冲到喉间的血腥,稳住身子抓住欲要拍过来的第二掌,几乎是快准稳,一个过肩摔把云如颜摔在地上,一个手刃打晕了她。礼淳的那一声大喊让樗里焕然猛然惊醒,几乎是慌乱的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因此运气好的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下一秒,颤抖的双手打开其中一个药瓶子一股脑洒向第二剑过来的礼晴蕾,白茫茫的药粉瞬间挥散在空气中,礼淳赶忙拉起他的手跑向洞口。外头几个守着的侍卫礼淳速战速决,却是折腾的筋疲力尽,但是最后的理智告诉她一定要逃,不然礼晴蕾不会放过她,紧紧拉住樗里焕然的手往前跑。左拐右拐,礼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最后意识一糊身子无力的跌倒,樗里焕然伸手没抱住,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地上。“郡主,你……你怎么样了?郡主……”樗里焕然早已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看着脸色如纸嘴唇发暗的礼淳就跟个无头苍蝇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啪嗒啪嗒掉着,很慌乱,很害怕。“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礼淳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张泪雨梨花的脸庞心中涌起一丝内疚:“对不起,这是我跟礼晴蕾之间的恩怨,连累到你了。”樗里焕然狠狠摇了下脑袋,泪滴溅在礼淳的脸上温温的。“郡主的恩怨就是焕然的恩怨,焕然不怕,焕然怕郡主会死,郡主中毒了。”他伤心的哭着,他不是在害怕目前的处境,而是在害怕她会死。礼淳轻轻一笑,很是苦涩,想想自己挺对不起他的,刚进府的时候自己丢下不安的他出府了,今天成亲又摊上这样的事情,一定把他吓坏了。硬生生把已经溢到口中的鲜血咽了下,无力的眨眨眼,视线开始模糊了。“然儿,你在我身上找找有没有银色的小哨子,找到了就吹,我走不动了,呆在这里被礼晴蕾找到我们就完蛋了,只能赌一赌,看谁先找到他们。”礼淳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那些瓶瓶罐罐的毒粉以及那只可以远距离召唤九淡他们的哨子一起带在身上了,但愿没有掉在地洞。樗里焕然立马抹了把眼泪,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在礼淳身上翻找起来,幸运的是找到了,清脆悠长的哨子瞬间飘荡在枫叶林,听着声音不大,实则可以传很远的距离。希望九淡听到声音可以快点赶出来,她,真的撑不住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脚步声,确实是一个,是礼晴蕾?礼淳心中暗叫不好,咬牙撑起身子靠在旁边的枫树上,身子一动,体内气血一涌,忍不住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正在卖力吹哨子的樗里焕然手一抖,抖落了手中哨子。“郡主……”顿时眼泪河堤崩塌一样奔腾下来,樗里焕然跪在礼淳身边慌乱到极点,嘴角念叨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激动的都快疯了。礼淳张嘴想说什么却已没有任何一丝力气说话,半眯半合着眼眸望着前方由远及近的黑影,好像……不是礼晴蕾。“真是草包,一无用处。”冰冷的声音传入礼淳的耳中,是个男人,蒙着脸看不清长相,那双寒彻阴冷的眸子很是讽刺的看着礼淳。樗里焕然一把跪在他面前磕头苦求着:“我的命给你,你放了郡主,你不要杀她,我求求你。”“她中毒了,就算你死了,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挨不过半个时辰。”闻言,樗里焕然浑身石化在那,颤抖的双唇想说什么最后趴在地上大哭起来,这番场景让礼淳也忍不住眼眶泛红,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从没有人如此这样担心自己,害怕失去自己,这孩子纯白的如天山雪莲,让人不忍去染指他一丝一毫,自己何德何能遇上这样的一个人。黑衣男子皱眉有些头疼的看了眼哭的死去活来的樗里焕然,上前几步蹲在礼淳身边,伸手搭住她的脉搏检查她的身体,随后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子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礼淳的口中,又处理了她手臂上的剑伤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要是这样你还能死算你厉害。”黑衣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轻功一闪消失在礼淳的视线中,不一会儿,九淡带着一大群侍卫出现了。终于,礼淳放心的意识一黑,晕了过去。……礼淳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自己的意识清了又糊,糊了又清,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哭声,但是她却记不得是谁在说话,唯一深刻的是樗里焕然的哭声,他哭的很伤心……终于在一天晚上,紧闭已久的眼皮缓缓睁开了眼,礼淳浑身无力,嗓子干裂的都快冒出火来。轻轻一扭头,对上了樗里焕然的睡脸,他趴在床边,发丝凌乱,身上依旧穿着鲜红的喜服,那张憔悴的脸上泪痕深深,抬眸,远处的凳子上风无仪和柳荋竹均是面色憔悴,支臂在那睡着。心中莫名一股火气直窜脑门,气血一翻腾,礼淳一个挺身起来,没忍住,直接一口鲜血吐在樗里焕然身上,这一动静,惊醒了他们三个。“郡主,你怎么样了?”风无仪赶忙到床边查看,柳荋竹则是跑到门口让人传太医,樗里焕然一贯的眼泪落的稀里哗啦。“郡主身上的余毒已无大碍,休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切记不可让郡主情绪太激动,尤其不可以让郡主这般气急攻心,这样很容易出大事。”气急攻心?太医的话让三人很茫然,怎么一醒来就气急攻心。嗓子冒火疼的说不出话,礼淳只得一个白眼丢给他们,初烟了然的说道:“郡主是在生气三位小主日夜守在床边,郡主昏迷了十天,这十年小主们劳心劳力弄的这番狼狈憔悴,郡主能不生气吗?”“郡主既然醒了那妾身就退下洗漱洗漱睡个觉,醒来再陪郡主。”柳荋竹长长吁了口气,掐着兰花指潇洒的离屋了,初烟他们也随即离屋,就剩风无仪和樗里焕然杵在那不肯走。风无仪静站在床边,凤眸中是深深的担忧,满是红血丝的眸子看的礼淳心疼,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示意他放心,风无仪明白的点点头,弯身轻轻帮礼淳掖了掖被子,也出去了。礼淳缓缓抬起手臂轻轻揉揉樗里焕然的脑袋,他低着头用力的拽着衣角,恨不得把他们撕了,手滑落落在他的脸庞上,湿湿温凉,满是泪水。“焕然这样是不是很丑?”樗里焕然嘟嘟嘴,抬起头委屈的看着礼淳。礼淳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简直不能用丑来形容。穿了十天的喜服,皱的巴巴,又是泥巴又是污渍,刚还被她吐了口鲜血,再加上他那头乱的跟鸡窝似得头发,简直跟街上的乞丐有的一拼了,但是礼淳心里暖暖的,轻轻摇了下头。“郡主,焕然去梳洗一下,等下过来陪您好吗?”礼淳点点头,看着他从地上起来,拖着僵硬的身子出去。眼眶微微一红,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下一秒是深深的愤怒……至于是谁掳走了樗里焕然,问他,没有礼淳的允许他直说黑衣人看不清长相,而礼淳同样也是这样的说法。为什么不把礼晴蕾供出来呢?因为这样才好玩啊,既然礼晴蕾敢在樗里焕然嫁过来那天,万众瞩目的时刻掳走他,那么她自然也想好了万全之策,单单她手上的兵马数目跟太女殿下手头的兵马有的一拼,再加上四殿下的兵马加起来估计也可以谋朝篡位了,不过圣夜王不会给她们那样的机会。以礼晴蕾谨慎的性格没有做好退路她是不会乱来的,不过礼淳什么都没说这让她很惊讶,却也更加谨慎开始防备礼淳的进一步动作。礼淳进一步动作自然是什么都不做,现在她可得好好养病,云如颜在剑上涂了毒但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胸口那一掌也并不是很重,这具破身子就承受不住了,那可怎么行,就算不能学武功,好歹也要结实点是不。所以,吃好喝好睡好,把身体养的棒棒的才是眼下唯一重点要做的。俗话说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既然十年都过去了,不介意再多些天,到时候新仇旧仇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