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划着冲锋舟，载着钟平在三十米左右的水面停下。捕鱼机打开，隐隐传来嗡嗡的刺耳声音。可乐有点燥，不停拱着狗脑袋。张超用望远镜观看，几分钟以后激动道，“有鱼，真的有鱼，跳起来了。”姜宁拿过望远镜，果然看到陆续有鱼跳出水面，没几下就翻起白肚子。一个地方停了十分钟左右，冲锋舟划向一个地点。姜宁给橡皮艇充气，拿着蛇皮袋划过去。狗子在前边，不停用爪爪划水。翻肚的鱼随水流飘散，四个人三条橡皮艇，朝着翻肚的鱼划过去，用桨拔过来装袋子里。鱼都不小，大部分三到五斤左右，厉害有七八斤也有。水库鱼品种也多，草鱼，鲢鱼、鲤鱼、鲫鱼，青鱼，罗非鱼。天茫茫的雨，几人分散捞鱼，彼此间视线不是很清楚。往袋子里装鱼的同时，姜宁借机触摸水里的鱼，将它们收进空间。见铲屎的手里的鱼瞬间没了，可乐瞪大狗眼，她又变戏法了！在姜宁教导下，狗子已经养成习惯，只要她变戏法，它马上警惕四周开始放哨。边游边捞，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捞满一蛇皮袋子，约有八九十斤的样子。钟父钟母勤快不偷懒，已经捞满两蛇皮袋子。张超在远处喊，“你们俩弄慢点，鱼都被冲走了。”霍庭远跟钟平也在捞鱼，树下堆着八个袋子，约七八百斤的样子。没鱼吃愁，鱼堆积如山也愁，怎么把它们弄出去？“要不咱们每天弄几百斤？”钟平发愁，“捕鱼机储电池撑不了多久了。”“能充电吗？”“可以充，但是到哪去充？”霍翊深建议，“先把鱼换了，到时问下他们能不能充电？”他们，指的是尖嘴猴那帮人。姜宁没意见，于是商量每人扛一袋鱼扛下山，先交换了再说。鱼扛不完，需要有人留下来守着。无论年纪还是身板，非姜宁不可。等霍翊深的背影消失，确定四周没人，她将剩下四袋鱼搬到橡皮艇上，划到水库中央打开捕鱼器。几分钟后，鱼纷纷浮出水面翻白肚。姜宁拿出大网捞，将水面上的鱼捞过来收进空间……水库鱼多，而且捞得及时，每次都有两三百条左右。开了五次捕鱼器，约有二千多条，大几千斤的鱼。捕鱼器没电了，姜宁从空间拿出太阳能蓄电箱。充满之后，又捞了一波，具体囤了多少不知道，两万斤保准没跑。又给捕鱼器续充一半的电，然后沿着水库边缘划，捡了不少被水流冲过来的死鱼，足足有三蛇皮袋。约莫半个时辰，狗子警觉起来，再过不久听到张超他们的声音。很快，他们来到集合点，见多了三蛇皮袋的鱼，张超诧异道：“阿宁，这鱼哪来的？”“你们不在，我就沿着水库边找，又拣了不少的鱼。”姜宁抬头问道，“交易谈妥没有？”提到这事，张超几分欢喜几分愁，“他们要鱼，但是吃不下这么多，而且2斤鱼只能换1斤米，最多只能换200斤新米，剩下的用其他东西抵。”懂，物以稀为贵，再说鱼肉本来就比猪肉便宜。粮食越来越稀缺，自然水涨船高，一下子收800斤鱼未必好出手。姜宁开口问，“现在怎么办？”其他物品，包括药品，罐头，盐，油，衣服，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霍翊深愿意奉献，“谁要急缺粮食，我那份可以让出来，换药品，罐头或油盐。”姜宁也无所谓，1803肯定是要粮食的，毕竟三个都是饭桶。钟家更缺，于是两人的份额给1803跟钟家均分。钟家想要碎米，可以多一半的量，毕竟一家人要养。姜宁问重点，“鱼还捞不捞？”“捞，怎么能不捞。”浪费粮食，是要天打雷劈的。钟母已经有主意，“他们不要，我们弄来吃，做炸鱼，酥鱼，腊鱼，或腌鱼都行。”总之，有一百种吃法。回来时抄近路，钟母发现山谷有大片野葛根，到时可以挖回去打碎洗粉，提炼出来的葛粉可以充饥。姜宁，“……”人类的智慧，果然无穷无尽也。商量好后，捕鱼器再次开启。边捕边捞，张超皱眉头，“怎么感觉鱼好像少了？”姜宁深呼吸，“……”我不是，我没有！霍翊深开口，“超声波对鱼有影响，它们察觉到危险会随水流往往外跑。”也是，趋利避害嘛，反正抓那么多也吃不完，还得发愁怎么处理。开了几次捕鱼器，捞了一千多斤鱼，终于歇菜了。张超满身鱼腹味，自己闻着都想吐，“咱们先把这些鱼弄完，到时再想办法充电。”众人没意见，填饱肚子后扛鱼下山。找到近路，这次好走很多。来回几趟，所有的鱼搬到别墅里堆着，扣除交换的鱼还有一千多斤。带回小区是不可能的，钟家会第一时间被人盯上。姜宁跟张超使眼神，然后提议在别墅里把鱼处理了。钟家求之不得，“这个办法好。”于是，姜宁跟钟母留下来宰鱼，四个男人则带着鱼去交易。分了钟母一把杀猪刀，姜宁蹲下来刮鱼鳞，剖肚，砍块……可乐叼了根肥美的鱼，到旁边美滋滋啃着。上次做肉酱没用完的煤气还藏在别墅，虽然剩的不多但用来炸鱼肯定够。姜宁以翻找物资为借口，从二楼壁炉管道里掏出煤气炉跟油盐等。钟母诧异无比，高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找东西厉害。”油不多，但在他们回来之前能炸上几锅。钟母煎炸有一手，姜宁继续杀鱼。焦酥味太浓，只见锅里的鱼块全部炸过头，而钟母还没有捞起来的意思。姜宁委婉道，“炸太干不能吃吧？”“要把水分全部炸干，这天气容易回潮，没办法保存很久的。”油炸不健康，但填饱肚子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存放是个大问题。姜宁有的选择，自然不会吃炸过头的，“可乐喜欢吃鱼，我那份就炸普通的。”钟母惊讶，这么多鱼怎么吃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