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攀岩(1 / 1)

“砰”“咚”七荤八素的翻滚撞击,逃生舱被翻了过来,姜宁等人头朝下脚朝上。幸好不是垂直,而是稍微有斜度。泥土松动,重心装置缓缓朝下,费了半天劲才调整过来。接下来两个小时内,又连着震了几次,逃生舱卡在巨石上,没有再往下坠,震感不似之前强烈。这应该是余震。逃生舱专门为地震海啸设计,减震抗震是一大特点,尤其是座椅的设置,将身体的重要部门都保护起来。饶是这样,姜宁还是能感受强烈的地震。连逃生舱都被抛起,那些没有保护措施的幸存者,在烈日炙烤的同时,还要受到地震的摧残,场面无法想象。舱内寂静无声,怕两只担心害怕,姜宁特意调了舒缓放松的轻音乐,让紧绷的神经沉淀下来。已经中午,但余震随时会来,她暂时不着急出去,“你们饿吗?”“汪。”天大地大,狗子干饭最积极。汤汤水水就别想了,否则一个余震过来,洒得逃生舱到处都是。姜宁给了它馒头。吃饭堪比打仗,一口吞。豆豆吃的豆沙包,姜宁递了水壶过去,带吸管扣的那种,但没让多喝怕她憋不住尿。伺候完两只,霍翊深跟姜宁才吃,都是速战速决。逃生舱空间狭窄,但设计很隔热,有氧气包供氧也不觉得闷热。虽然卡在地缝中,但有哥哥嫂嫂陪着,还听着放松的音乐,吃饱犯困的豆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狗子离开训导员怀抱,轻轻落地,活动下发麻的筋骨。姜宁同样犯困,“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再等等?”在霍翊深记忆中,到第二天都还有余震,只是程度减弱而已。卡在惊心动魄的地缝沟壑,姜宁有些担忧,“能上去吗?”空间就这点不好,从哪儿进去就从哪儿出来。玻璃窗口视线并不全面,但以霍翊深的能力来说,只要地震停止,办法总比困难多。他开口道,“你休息会,我来守着。”地震不知何时结束,估计短时间无法回家,两人要随时有一个保持清醒。姜宁眯了会,但没有睡着。熬到下午五点,已经连着两小时没有余震,而且再过不久天就要天黑,老这么卡着不是回事,得想办法出去才行。霍翊深解开安全带,到玻璃窗口观察,“门离巨石不远,我可以跳到石头上,再想办法爬上裂缝。”人一动,承重会增加。怕石头跟泥土支撑不住,姜宁借着查看舱内各柜子的动作,将提前准备到里面的食物收进空间,还真减重了不少。再从柜子里拿出飞虎爪,攀登绳,钉鞋,手镐,急救包给霍翊深。穿好装备,霍翊深安抚不安的妹妹,“别怕,听嫂嫂的话。”“嗯,哥哥小心。”打开舱门,霍翊深观察四周情况。逃生舱卡在离地面十多米深的地方,舱门离巨石有些距离,而且地震后的泥土很松。霍翊深发射飞虎爪,荒废草地很难找到固定物,反复试了十几次才成功。他将绳子系在腰上,叮嘱道:“坐好,等我。”说完,纵身一跳。姜宁心卡在嗓子眼上,这儿可是悬空,一旦起跳失败底下就是几十米的裂缝。好在他身手不错,有惊无险落在巨石上。身体落在巨石上,霍翊深感受到了松动。深呼吸平稳好身体,他沉稳叮嘱道:“阿宁,石头不稳,关好舱门。”“你小心些,不要逞强。”见他身体稳住,姜宁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心却忐忑不安。希望他千万不要出事。泥土稀松,踩上去不容易着力,但霍翊深有高空攀爬跟救援经验,借着钉鞋跟手镐小心翼翼向上爬。爬到一半,脚底下突然传来巨大响动。姜宁的目光随着他身体而动,谁知身体骤然下沉。巨石松落,逃生舱再次坠落……“哥哥。”豆豆惊得脱口而出。逃生舱下坠十多米,才再次被卡住。姜宁连忙安慰,“豆豆别怕,哥哥不会有事的。”玻璃可视范围内,只见纷纷滚落的泥土沙石。听到脚下突然的声响,霍翊深不由向下望,看到逃生舱向下坠,他心里担心却没有停下攀爬的速度。逃生舱能顶住巨石或泥石流的攻击,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救她们出去。攀登绳突然有松动迹象,估计是固定物承受不住。说时迟那时快,霍翊深脚用力一蹬,手攀住地面,借助过人的腰力翻上来。边缘地面塌陷,泥土不断朝深沟滑落。霍翊深走到安全的地方,将固定钉打进地里,再将绳子绑在上面,到崖边将绳子往下扔。察觉到光线晃动,姜宁望向玻璃舱门,察觉有绳子在甩动。她将攀岩安全带绑在豆豆身上,“等会别怕,别低头朝下看,哥哥会拉你上去的。”“嫂嫂你呢?”“你先上去,我再等会。”打开舱门,用钩子将绳钩过来绑在安全带上。身体悬空的豆豆,在灼灼烈日子抬望着不断拉她往上的哥哥,眼泪突然流了出来。豆豆安全着陆,第二个轮到狗子,很快吊了上去。霍翊深吩咐两只,“你们到后面帮着拉绳子。”两只乖乖听话,一只用双手拉,一只用嘴巴咬。姜宁身体悬空的瞬间,将逃生舱收进空间。快30米的距离,怕上面的人拉不住,她手脚并用踩在泥土上,费了好些功夫终于爬上来。迎接她的,是霍翊深的怀抱,“你没事吧?”“没事。”“害怕吗?”姜宁想说不害怕的,但转念一想,“本来挺害怕,但有你在就不怕了。”最近看多了情感杂志,想提高下情商。果不其然,男人很容易满足,霍翊深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有我在。”不到六点,阳光依旧刺眼毒辣,哪怕有恒温衣护体,依旧跟铁板烤五花肉似的,滋滋不停冒汗。姜宁环视四周,工厂坍塌,山体滑坡,地面开裂,到处残破不堪,满目疮痍。这就是大地震摧枯拉朽的破坏力,破烂到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它原来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