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目标徐州,开拔(1 / 2)

进至陈府之后,张天海立马让郑曼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等到郑曼收拾好东西之后,张天海就让陈国生把郑曼的行李放在了越野车的后备箱之后,然后就带着郑曼直接驱车往县政府的方向去了。

不管怎么样也好,此次南下徐州,不一定能回到兰陵了,所以必须要道别,起码要与陈大治这个帮助了自己不少事儿的老人郑重其事地道个别。

对于张天海的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要撤离兰陵的消息,在大军调动的第一时间,陈大治就知道了,只是他并没有去送别大军离开,而是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着,等一个人。

不错,正是等张天海。

以陈大治自从认识张天海这么久以来的了解,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做事绝对不会是那么的无头无尾的,所以他在等张天海的道别。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辆车身上印着青天白日勋章的军用越野车就开进了兰陵县政府大院里。

已经穿好了好一身军装的郑曼与张天海联袂下了车,直接走上了陈大治的办公室,至于陈国生在身上等候着。

此时的县长办公室大门正敞开着,张天海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过去。

“笃,笃,笃。”

在敲了三声县长办公室的门后,张天海就直接走了进去,看着正坐在办公桌后的陈大治,说道:“陈老,是我。”

“来啦。”陈大治应了一声之后,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身边的秘书赶紧扶住了他。

“嗯,来了。此次前来,小子是来向陈老辞行的,感谢陈老多日以来对我未婚妻的照顾,小子在此就先行谢过了。”张天海十分诚恳、情真意切地说道。

陈大治慢慢走了张天海与郑曼的面前,说道:“老朽已经老了,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了,你们上阵打仗,拿命去保卫一方之安宁,也实属不易,你们就不用客气了。你们为鲁东南的百姓们做得已经够多了,你们此次出发,可是去助战临沂?”

“不,此次调离,乃是前往徐州,日本鬼子的前锋部队已经打到台儿庄了。兵锋直指徐州,现在第五战区司令长官要将我们调回徐州去了。”张天海坦然说道,毕竟这事儿也瞒不了,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矶谷师团马上就要在台儿庄栽大跟头了。

“哎,你们走了,兰陵可就少了一支能保护我们周全的部队了……”陈大治长叹一声,眉宇间充满了忧虑。

张天海笑了笑,说道:“这个事情的话,陈老大可不必担心,我直一团的主力部队是撤离了兰陵,但是还是有顾副司令率领三个城防营的官兵留守兰陵的。再者,临沂前线有张自忠长官的第五十九军与庞炳勋长官的第四十军守着,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老便尽管放心就好了。”

“那便好了,你们已经来兰陵这么久了,老朽竟有些习惯了。等你们走了啊,这城里边怕是要冷清不少咯……”陈大治有些感慨道。

“陈老,您放心吧!等打完仗这一仗,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要是有机会,我会回来兰陵看望你们的。”张天海十分真切地说道。

“行吧!那老朽就不耽误你们的事儿了,就此别过吧!但愿你们能带领部队再创佳绩,杀日寇个横尸遍野,片甲不留!”陈大治说出此话的时候,那是一个豪迈,豪气干云的,此话仿佛不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说出来的一般。

“那便借陈老之吉言了,我大军所到之处,必须是旗开得胜!”说着,张天海便向陈大治敬了一记军礼,然后带着郑曼转身离开了。

离开兰陵县政府之后,张天海没有立即跟随大军准备开拔,而是前往宪兵队所主管的关押区。

关押区里边平时都是关押一些因为犯了些小错误而被宪兵抓到这里,然后等待所属的军事长官前来认领的官兵。

而今天,这里早就被清空了,因为大军调动南下,这些军事主官们赶紧来宪兵队把自己的人给提回去了,好准备战斗。

但有一个人不一样,他是被关押在这里反省的军官,因为警卫排的性质不同,所以许三狗也只能被关押在这里了,警卫排的直属军事主官至少是团参谋长这一级别的。

许三狗是被团长亲自命令关进来的,没有团长的命令,谁敢开门?或者是说,谁会冒着得罪团长的风险去放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也想被关进去?

这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九点半这个时间段里,太阳已经出来了,暖暖地晒在了靠在门房前晒着太阳的许三狗的身上。

此时许三狗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也没有洗过澡、收拾自己了,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十分颓废的。

此时的他看上去,不想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人了,而且看上去还带着颓废的模样。

这一大早啊,看着外面那些犯了错的兵一个一个地被军事主官前来带走,许三狗就知道了,好像有些大事不妙了:看着样子,绝对是前线有战事爆发了,这些营长啊,直属机关长啊,都在把这些兵提回去,准备打仗呢。

可是他许三狗呢?却因为作风问题,被关了那么久了。

想到这一层,许三狗的脸上就露出一个心灰意冷的笑容了:团座,怕是已经遗忘了有个许三狗还在这里关着禁闭了。

讲真的,被关禁闭真的很无聊,而且是一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的那种,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人想接近他,除了来给他许三狗送饭的宪兵之外。

而且,宪兵队的伙食比起在警卫排的伙食可就差太多了,只能说是填个温饱了。

所以,这些日子,许三狗也在反省自己,在想自己那样子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每一次得出的答案都是自己错了,而且还是错得十分离谱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