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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婵醒来，又是黑夜。

只不过这次有些不同的是——

她床边还趴了个人。

这觉睡得很惬意，连带醒来后的情绪也很不错，她拨了拨少年的金发。

“真软。”楚婵喃喃道，“心肠那么硬，头发倒是软的……”

十一懒得吐槽她自己也是，说道：

【你的小宠物在这，整整给你唱了四小时的歌。】

“那么久？”楚婵有些意外。

她人都睡着了，还做这些，又没人看到……有意义吗？

【因为他一停，你就睡不安稳，后面进入深度睡眠才好一点。】

至于某些更深的东西，还是让她自己去挖掘比较好。

“啊，真可怜。”

楚婵这么说，面上却没有半分怜悯，还带着一丝享受，缠着少年的一缕金发卷了卷。

十一看不懂她的行为：【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你喜欢你的小宠物？】

十一问出口，又很快否决了自己，【不对，如果真的喜欢，就放在身边，你不应该能忍那么久……但如果说不喜欢的话，你又为什么把小宠物放在身边，又给他那么多特权呢？】

楚婵笑起来：“给他一个机会来讨我欢心咯，总是我自己在撩来撩去，还没尝过被别人攻略的感觉呢。”

【只是这样？】

“嗯……”

血族纤细的手指在少年脸蛋上戳了戳，又说，“血很甜，会唱歌，脸蛋也是我喜欢的……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只是暂时还没有到迫不及待的程度而已。”

她有耐心。

【说白了，你还是中意的？】

楚婵的眼眸里荡开一丝丝红意，那是兴致来时的表现：“黑心莲，没尝过呢。”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