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把刘嫂雷得不轻，拉着江岑回去那表情都是全程惊悚：“老板，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保持往来的？这可是不行的啊！”

“有什么不行的？都是女人，分什么高低贵贱？”

然而，这次江岑的话却不那么好使了，刘嫂不仅没有听进去被她洗脑，反而一副要给江岑洗脑的架势反复述说着那些歌姬舞女都非良家女子，与之来往会惹来一身非议甚至染上一身黑水的话。

这让江岑听得不厌其烦，最后无奈打发了她，心中却开始计划着要重新招人——刘嫂虽忠心，但是几十年的封建思想影响，某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扭转，对于她以后外出的生意往来多多少少会有影响。

这般想着，第二天早上，江岑如今的宅邸就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正是“夜巴黎”的那位女老板，被一众歌女舞女称为“戚姐”的戚柏慧戚老板。

她不仅人来拜访江岑，还给江岑的店铺运送过去了一批最需要的布匹材料。

“以前只听说严太太最是温良贤惠，向来恪守规矩礼仪，没想到如今江老板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戚柏慧虽是夜总会老板，按理说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可着装打扮一点都不风月，怎么说呢，就是透着一股职场干练风，当然，在现在这个时候，就是黑/帮女大佬的那种味道。

而她确实也算是——身为如今金陵城中最大帮派龙帮老大的亲妹妹，若非这样深厚的背景，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撑起“夜巴黎”这样一个会所。

她之前也来登门拜访过，说得好听是感谢江岑为女性发声，实际上就纯粹是来蹭热度的。

只不过当初随手相交，如今却好像有了另外的惊喜，她想着江岑在信里所写的那些，看向江岑的目光多多少少是有些期待的：“我真的很好奇江老板的计划，不如江老板今日再为我详细解说一下？”

“自然。”

两人闭门会谈，一谈便是一个上午，从一开始的客套，彼此恭维的疏离客气，到后来互相探讨的热烈，甚至起了争执……等到再度开门出来的时候，两人面色虽都有些泛红，但是却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笑里都是踌躇满志。

“江老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比起来时的疏淡，此刻的戚柏慧神情已经亲近了许多，甚至还多了几分尊敬，再无一丝打趣。

她郑重的跟江岑握手道别。

江岑邀请她共进午餐，却被她摇头婉拒：“不了，为了早日达成江老板的计划，我也还有很多事要忙。先告辞了。”

江岑送人离开，回来看到刘嫂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她原本的微笑收了起来，放下茶杯看着刘嫂：“怎么了刘嫂，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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