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贺总下班了吗？”快要下班的时候，封姻又照常来秘书这刷脸熟。“还没有，夫人可以等一会，不过今天小贺总工作好像有点多，他刚刚都说等会下班了让我们不用去打招呼打扰他，直接到时间就可以走了，所以我觉得你会等很久的。”由于最近这一段时间封姻总是跟自己聊天，有时候还会送东西给他，所以他对她的印象呈直线上升，说话也不自由地亲和了些。“哦对了，这个给你，这个是一个太太来我们家拜访带的礼物，可是我不太喜欢用香水，但是她说这个牌子挺受欢迎的，所以我觉得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就是暴殄天物，你看你喜欢吗？”封姻前两天看到她在搜这个牌子的香水，她回去查了一下，价格大概需要秘书大半个月的工资，而且这个味道是有价无市，国内早已经被抢购一空，所以她让人从国外给她代购了一瓶。“呀，这个香水早都已经卖完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你这也……不不不，我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呢。”早先她就闻到林森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并且每天味道都不同，想来，他对香水应该很是喜欢才是。“没关系，我既然给你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我不懂香水，它在你这才能发挥价值，你不用再推辞了，我跟别人又不熟，给他们还不如给你，对吧。”封姻尽量一边让自己显得对香水的无知和不在乎，一边又打着感情牌极力让他收下，话都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她不信他还不收下。“那我就先收下了啊，夫人你怎么那么好啊。”果然，她话音刚落，林秘书就怕她会后悔似的赶紧接受了，并且双手捧着看了又看，封姻觉得，如果不是她现在还站在这里，他恐怕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不过这样的也好，好买通啊。“既然他还要那么久，那我先回家了，我们改天再聊。”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说不定贺寅山什么时候就出来了，太危险了，于是便打了个招呼赶快离开。“下回我请你吃饭啊！”得到好处的人心情正好，听到她这么说便从香水的喜悦中抬起头来道了句客套话，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香水装进了旁边的抽屉里。封姻转头进了电梯，秘书还沉浸在喜悦中，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落地窗被扒开了一条缝，她们的所有动作贺寅山都看在眼里。“进来一下！”桌子上的内线突然响了起来，林森赶紧调整好情绪，整理了衣服去了总裁办公室。“叩！叩！”“进！”他推开门看到贺寅山坐在办公桌前正处理公务，以为是有什么工作要交给他。“贺总，您找我？”都快要下班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被叫进来，通常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他都是直接就下班的。“林秘书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助理。”贺寅山像是无意间问到。“当然得选一个有能力的人，秘书助理的工作直接关系到贺总，当然得需要一个靠谱的人，不过最后还是需要贺总敲定最后的人选。”他心中虽然已经有了人选，但是他却不敢明说。“既然是给林秘书选人，你的意见也很重要，这些人选中，林秘书有没有特别满意的人，你的意见我会考虑采纳的。”看自家总裁忙碌的样子，却仍旧要询问他的意见，看来他的意见对选助理应该比较重要，毕竟找的人是要跟着他的。“如果非要选的话，我觉得封姻其实还不错，她处理事情很果断，做事也从不拖拖拉拉，而且秘书助理需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正好也算符合她现在人事部的工作，就算突然调过来也会比较容易上手。”既然已经收了封姻那么多的东西，他当然要不遗余力地帮人家说好话，更何况封姻跟贺总是夫妻，说不定贺总会想让她坐这个职位，两夫妻也能更近点，多一点职场上的乐趣，他觉得自己这么说简直两全其美。“林秘书觉得最近的工作多吗？”贺寅山头也不抬翻着手中的文件突然说道。“还……可以吧。”不知道自己老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能找一个中和点的回答。“我看林秘书最近交友变得广泛了许多，还没下班就有人找你聊天，能在上班时间聊那么久，看来我还是给你的工作比较少。”贺寅山合上文件，抬头看向自己这个下属。“拿着多少工资，就要干多少活，我自认为我给自己的秘书工资不少，你觉得呢？”贺寅山拄着下巴说道。“……是，贺总说的是。”虽然贺寅山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也没有严厉指责他，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像被凌迟，自家总裁这种不怒而威的特质，真的是好恐怖。“最近贺氏打算把西郊的拿块地拿下建度假村，可是包括封氏在内的太多家公司在争。竞标书就不让你写了，不过这资料还没有人收集，我看你最闲，这事就交给你了。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关于这块地和竞争公司的全部资料，有意见吗？”说完这句话他就低头继续工作，哪像是询问人的样子。“没有，贺总，我这就下去准备，贺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算是明白了，看来自己是无意间得罪贺总了，要不然这种苦差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可他最近这一段时间唯一接触到的人就只有封姻了。“出去吧，你可以下班了。”听到这句话他赶紧扭头往外走，刚关上门，瞬间就觉得腿软了，脑门上也是一层薄薄的细汗，看来自己以后需要跟封姻保持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