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姚掌柜(1 / 2)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这句话就是罗衣现在的心情写照。

从丰绅殷德那儿坑来的一百两银子,可以说是普通人家的十年收入,只要省着点花,够罗衣和白老爹安然无虞的过个几年了。当然,前提是某女能过得惯缩衣省食的清苦生活。

自从罗衣接受自己成为白吟霜的事实后,她第一个反应是要带着白老爹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是是非非。不过,听了白老爹说京城是白老爹的出生之地的故乡后,罗衣觉得这计划不太可能了。古人讲究衣锦还乡和魂归故里,像白老爹这把年纪了,有乡土情节也是应该的。

于是,一计不成,罗衣又合计着,不如搬离龙源楼吧,远离这一切事故的发生地点,当然要瞒着完颜皓祯,免得彼此又要纠缠不清。现在有了一百两银子,凑和着应该能去赁间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吧,然后再去找工作,开始发家致富,渐渐奔小康,变小资,变地主婆……

可惜计划总是丰满美好的,现实却是黑暗现实的。

在罗衣能蹦能跳的跑出去的第二天,龙源楼的姚掌柜来摧人了。自从白吟霜受伤后到现在,差不多十天了,龙源楼也十天没人唱曲儿了,一堆朝着小白的姿色和曲儿而来的客人见不到小白姑娘,竟向姚掌柜直言要小白亲自来唱曲儿给他们当用餐佐料,仅仅十天不到,龙源楼的生意明显差了很多。

“姚掌柜,我家吟霜身子还未好……”白老爹低声下气的请求,想让姚掌柜再给他那可怜的女儿宽些时日。

“白老爹,我也是没办法啊,这楼里的生意直下跌,收入不好的话,我们也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住处啊,是不是?况且你们白吃白喝白住这么久,我们一分房租也没有收,算得上仁慈了,龙源楼是营生的地方,可不是官府的慈善机构,养不起闲人啊……”姚掌柜也说得很诚恳,却难掩语气中的目的与吝啬。

而某个病歪歪躺在床上“生病”的女人此刻是双眼冒凶光,纤细柔白的爪子使命磨着床前的小桌子,若眼光能杀人,相信姚掌柜早已千疮百孔,等着投胎转世去了。

姚掌柜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寒,大冷天的竟然虚汗不断,不禁疑惑有转过身,看向隔着屏帘的床上。只见隐隐约约瞧见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那姑娘螓首微垂,贤良又淑德的模样,堪称良家女子的典范。仍是当初见的那姑娘模样。

疑是自己多心了,姚掌柜继续诚恳的对愁眉苦脸的白老爹说道:“白老爹,很多客人们都等着白姑娘的曲儿呢,为了白姑娘,他们打赏的赏银也是最丰厚的,你们父女俩近来不是手头拮据吗?相信吃穿用度也不怎么好吧?白老爹你年纪大了,人生老病死最是平常,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还是让白姑娘去唱曲儿吧……”

这不是咒人家去死么?姚掌柜说得再诚恳,白老爹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可是吟霜昨儿感染了风寒,嗓子坏了,唱不了曲儿啊……”

“啊?怎么会这样?”姚掌柜急了,“不行不行,我可是答应了客人们白姑娘明儿会去唱曲儿的呀!白老爹,你这不是欺诈龙源楼的信誉么……”

“嘭——咣当——”

一阵脆响打断了姚掌柜的话,两个男人一惊,皆望向声源——床上的方向。

“吟霜,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白老爹惊慌的上前查看,却见女儿手里正抓着一根木头……

咦?木头?打哪儿来的?

姚掌柜的视线下移至床头前一张缺了一条腿,歪歪斜斜的立着的四脚小桌上,地上滴溜溜的滚着一只粗茶杯,地面上还有一滩的水渍……怀疑的眼瞥向屏风后的人。

“爹……我没事!”磨砂一般难听的声音很幽怨的响起,“刚刚有一只肥老鼠经过,撞断了一条桌角,女儿看那桌子要倒了,想扶正,没想到只接住了一条桌腿……”

白老爹不疑有他,姚掌柜却完全是无语加深深反省自家客栈会有这么肥壮到能撞断桌腿的老鼠吗?

“姚掌柜……”

磨砂的声音直比魔音穿脑,听得白老爹一脸心疼,姚掌柜则皱紧了眉。看这样子,确实不能唱曲儿了吧?

“白姑娘,明儿真的不能去唱个曲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