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有病吧,好心好意载你过来,你怎么逮谁撕谁呢?”邱雪莹脸色拉下来,显然被我刚刚那一吼给吓到。“不好意思。”我缓过神来冲邱雪莹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后扭头往医院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车子的轰鸣声,三辆路虎车已然走远。我知道邱雪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利用探望的机会和我多作交流,以此来说服我帮她破案。可她并不知道病房里躺着谁,我很不想把太多的是非带到医院里来,而邱雪莹,她身上的是非明显很多。医院门口多了很多安保人员,这在以前可从没见过。小姨在病床旁趴着,听到开门的动静倏地坐直身体,看到进来的是我才松了口气。汤贝贝躺在病床上面,睡容特别安详。我先过去把婆婆特制的香囊挂在床头,婆婆神通广大,她给的东西我从来不敢忽视。小姨见我背着鼓鼓的包,问我:“去找婆婆了?”“嗯。”“婆婆怎么说?”我搭坐到病床边,“是关于贝贝的,还是你?”“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小姨用手指了指自己,表情十分的诧异。零↑九△小↓說△網“当然了。”我拍拍背包,“喏,这一大包药都是你的。”“这么多?”小姨有些犯怵,前前后后取了几次药,这次是最多的一回。“其实也没多少,关键是这回药的成分不一样,之前那个你不能再喝了,从今天起只煎这个喝。”“行吧。”小姨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那贝贝呢,你不会只带回来一个香囊吧?”Y看Z正$U版章节/上酷。$匠$E网p“目前还真的只有这一个香囊。”我盯一眼汤贝贝那长长的睫毛,不知何时才能看到那美丽的瞳孔。说话间苏晨带着医护人员进了病房,见到我先打个招呼,最常来病房的就是苏晨和医护人员,然后才是我。苏晨到显示器将最新的数据采集,无意中瞥见床头的香囊,诧异地问我这是什么?我解释说是从高人那里求来的香囊,挂在床头有益于嗅觉的刺激。苏晨闻言凑近香囊嗅了嗅,跟着咳嗽一声说:“可以,你想的很周到!”见苏晨认可,我更加佩服那个不出山林的婆婆了。待在医院闲着无事,我把小姨买来的报纸读个遍,当地的报社的小报记载的都是最近的疯人事件,其中还附着几张照片,照片中的几个疯人,从外表看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特别适合隐藏于人群。最关键的是这些疯人我并不陌生,早在天和棋馆刚开业不久,我就遇到过类似的疯人,在广西刚收到消息还只是猜测,现在看过照片才确定。我问小姨,现在珠海有多少这样的疯人?小姨想了想,说:“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三三两两一个组合,至少也得有上百个。”“这么多?”我不禁失声道,最早遇到三两个我都觉得奇怪,这突然间冒出来上百个,就更容易引起注意了,“规模这么大的话,更像是人为预谋。”“我也这么觉得,就是不知何人有如此手段?”我就问小姨,这些疯人有没有可能是装疯的,在他们的背后另有组织。小姨当即否定了我的想法,她说:“警察局抓了一部分,经精神病专家确认,这些人的精神都不正常。”“那警察局有没有说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当然不是,你先听我把你走后发生的事情讲完。”小姨打断我的玩笑话,“大概是你走的五天后吧,珠海的失踪人口一夜暴增,警察局和各大报社通天加班,登寻人启事的贴纸贴满了大街小巷,*长当天就被暂时停职,两天后,百货商场出现第一批疯人,他们在百货商场胡乱冲撞,见人就扑大,造成严重的恐慌踩踏事故,接着市区各处都发生类似事件,而且,警察局已经定性为人为组织,上面已经加大了调查力度。”小姨讲的这个时间段我刚好在深山里,当然会错过这些消息。但有一点我很是不解,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顶着风作案?就算让我的实力再雄厚些,做这些事也得掂量值不值。小姨警告我:“罗阳,这件事很不简单,咱们能避就避,集团处境已经很不好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招惹麻烦上身。”我点点头,心里思绪无限。珠海的治安力度加大,尤其是医院和学校,更是被作为重中之重,为此我们着实松了口气。张赛坡很有道,不知道他是通过何种手段搞来的微型仪器,很先进,是几个类似于门钮的玩意,末端有凸起。当他把六个小玩意拿到办公室时,我不禁伸手想把玩,不过手没伸过去,张赛坡就出生阻止。“少主,这个不能碰,要先做人体识别,六个视头分三组,上中下置于门框上,识别了的人通过没有影响,若没识别的人经过,这六个视头就会释放高聚量的射线将之锯为三段!”张赛坡讲到一半,我悻悻地收回手,问他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厉害?“千真万确!”张赛坡说着拿出一根被锯为三段的钢条,“这是试验过的,钢条都能扫断,就更别说人体了。”我拍着桌子大声叫好,有了这个东西,汤贝贝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可待我去医院安装的时候,却遭到苏晨的强烈反对,张赛坡当时刚装好两个视头,被苏晨喝止后犹豫地看向我,他在等我的指示。我回头看一眼苏晨,费劲心思才找到这么个好玩意,哪里想到安放的时候遭到阻止,“苏医生,如今的珠海这么乱,我妻子她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不这么做的话,我根本放心不下,还希望你能理解我。”苏晨不言语,我摆手示意张赛坡继续安装,苏晨当即表示,她是绝不会进行人体识别的。我闻言头大起来,汤贝贝这里的确很需要她,不做人体识别,就意味着她根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