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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过后,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呼呼的北风吹过黑水县,大街小巷如冰城一般。平日热闹的街市都人际鲜少,唯有杜府的宅子依旧温暖如春。
“今年的冬天冷的有些反常啊!”外间炕上几个做针线活的老婆子们彼此唠着闲磕,喜儿团坐在他们中间,心思却不在活计上。她不时的歪过头往里间瞅着,然而隔着厚厚的棉门帘她什么都看不到。
喜儿把线头扯到嘴里咬出一个结,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为何,白芷对她似乎没有以前那般亲近。
里屋的白芷裹着白绒绒的裘衣,端坐在床前的书桌上,伏案写着什么。
近日闲来无事,白芷对册子上的东西越发着魔。与黑巫医沟通的步骤,她早已刻在心里,只是苦于一些材料不全故而只得暂放一边。里面一些如何役使鬼神的方法,倒是值得她好好揣摩一下。
之前沙伯曾教过她一些,她对这个套路很是熟悉。
只是她操纵鬼神的方法,有着太多的限制。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以食物来诱惑周边的游魂野鬼来为自己办事儿。这种情况下的鬼魂,除了吓唬吓唬人也没啥别的用途。
而且,“食物”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有的。一旦香烛用尽,她要耗的就是自己的阳气。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上次她收了红河中至怨的水鬼来替祖父报仇。这种情况对于她来说是大忌,因她本就是学艺不精,沙伯是禁止她养鬼的,否则出现反噬这种结果以白芷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压制。
然而,这笨册子里对这部分内容都有着详细的记载,包括在被反噬的情况下应该如何做出应对。只是这上面的一些符咒和事前准备,都是她没接触过的。
也许,沙伯也不知道。
不然,这东西也不会赔上白家那么一大家子人的性命。
白芷在纸面上画出一个人形的模样,她按照册子上教的办法将纸人剪下来贴在铜镜上。按照册子上的咒语,她双手合十念了几年。随后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一滴血站在纸人头颅的正中央。
果然,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冷气从自己身体中穿了出去。
屋内门窗皆没开却刮了一小股邪风,直奔铜镜上的纸人,纸人在风中被吹得飘飘荡荡,随后停了下来。
白芷惊叹不止,这要是放在晚上她也不觉得有多稀奇,可现在是白日。
青天白日!
“小姐,司令来了!”
喜儿兴高采烈的掀起门帘通报着,白芷瞄了一眼铜镜上的纸人心中有些不悦。
“喜儿,以后近来时要先征询我的同意!”这事儿,白芷已经提过一次了。也不知喜儿是忘性大,还是本性如此,她总是喜欢往这屋子里钻。恰恰,白芷研习术法的事儿不想让她知道。
喜儿尴尬的弯腰行了礼,退了出去将门帘挂好,这才委屈的重新通报。“小姐,司令到了!”
白芷在里面并未作答,她看了看镜子,转身将架子上插着鸡毛掸子的大花瓶遮在了镜前。
杜蘅今日很是清闲,穿着一身便服不似以往的军装冷气逼人。跟在他后面的,是个穿着熊皮袄的老汉。老汉看起来五十几岁,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背上有把上了年头的弓箭,羊皮包裹的棉靴里还插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