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亮一亮看家手艺(1 / 1)

第195章 亮一亮看家手艺昨晚,沈从文吃得香、睡得更香。别说画了,笔都没摸一下。“怎么了,”沈从文奇怪道:“那纸上有什么?”贸然问出一句后,黄永钰也仔细瞧了起来:“这字……我好像见过。”最普通的钢笔,勾勒出了考究、规整的线条。细节清晰、配文规整,图文并现,层层推进。繁琐中见精细,平凡中现画功。新颖易懂的对话框式解读,一看就是后世标准的PPT展示模版。此画稿入眼便是一顶镶珠砌金、贵气冲天的凤冠。除了凤冠上的细节分解图,一旁还特意配了几行文字解析。沈从文只大概看了一眼,便把画稿从黄永钰的手里拿了过去。“其龙凤花冠钗,大小花二十四株、红、蓝、黄宝石各16颗……冠饰同皇太后、皇后服之。”轻声读了两句后,便立刻入了迷。“实在是太精美了,画得几乎是分毫不差,”沈从文指着画稿不停的夸赞:“这应该是宋朝的九龙四凤冠,难道在咱们团队里,也有和我一样喜欢古代服饰的人?”刚开始时没留心,后来仔细辨认稿纸上的配文,黄永钰就已经猜到了此画的作者。这一会,沈从文也想起了一人。此人昨日在敦煌研究所的资料室里,就已经展现出了对古代服饰的喜爱。“难道是小江?”沈从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图稿:“他昨晚倒是把我的书借去看了,可我的书里也没这样的图啊。”“那小子本来就是个画师,”黄永钰看着图说道:“画些个说明拆解图,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难事。”“你不懂,”沈从文指着画纸细说:“你看这里,如此繁琐的后冠饰物,他竟可以一个不漏的画出来,我都没这把握。”“这还用想嘛,看旁边的细节说明,”黄永钰断定:“这小子肯定经常画这玩意。”“难怪他昨天说热爱这行,”沈从文感慨:“没想到是真的啊。”黄永钰没搭话,向前快走了两步,又在花坛里接起了一张画纸。“这还有一张,也是个女冠。”“快,快拿给我看看。”“嚯~”黄永钰先过过眼福:“这是要把整个王母娘娘蟠桃会,都镶在冠上啊。”虽然还没有上色,但宋代凤冠的华贵已经跃然纸上。“所以说,”沈从文笑道:“凤冠不能久戴,不然脖子肯定受不了。”说完,他已经将黄永钰手里的画稿拿了过去。“王母娘娘仪仗队?”沈从文惊道:“这应该是钦宗皇后的凤冠,看来小江对宋代的后冠很有研究。”正说着,又一张画纸从空中飘下。花园里的两位同时抬头上看,二楼一扇大敞的窗户里,正轻轻悠悠的飘动着两片窗帘。“那是江山的屋吗?”“应该是的。”“走,”沈从文迫不及待的转身回撤:“上去看看。”叔侄俩一前一后走进了小二楼,迎面正好碰上刚准备和他俩汇合的邵伯林。“不是说在小花园里等我嘛,”邵伯林问道:“这一会你们就逛完了?”“边走边说。”黄永钰没多解释,只是向里面挥了挥手。“开饭了?”“上小江那屋去。”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得江山一哆嗦:“谁啊?”张口问出一句话后,又翻个身接着睡。咚咚咚又是一阵。门外的三位,才看见眼前的房门被一把拉开。“黄老师?”张路抓了抓脑袋:“你们怎么上这来了?”“江山起了没?”“还在床上躺着呢,”黄永钰没再多问,直接走进了房间。“江山,”抡起胳膊就拍了江山一下:“再不起来,你那些皇后娘娘可都要飞走了。”“嗯,”江山继续迷迷糊糊中:“嗯?”撑起脑袋向窗前看了一眼,也许实在是太困了,便又躺了回去。这一会,站在书桌前的沈从文,又拿起了桌上仅存的一页纸。仔细一辨认,画得虽然仍是女冠,却是顶绝不寻常的女冠。“九龙、十六株花,”邵伯林缓缓读到:“前后垂珠翠十二旒……”沈从文微微点头:“小江啊,你这顶冠画得是仪天冠吧?”“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礼冠,”躺在床上的江山,闭着眼睛道:“仅为宋朝刘太后祭祀宗庙所制,当时还搭配了一件天子才能穿的减章衮服。”“当时,这刘太后已将不久于人世,”沈从文科普道:“于是便提出要在祭祀当日身着衮服。”“仁宗感恩她的尽心辅佐,”江山眯着眼,慢慢坐起了身:“边命人稍加改动后,依了她。”“醒了?”黄永钰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你画得吧,昨晚几点睡得?”“呵呵,”江山天亮才合眼:“越画越起劲,直到躺下还满脑子都是皇后娘娘。”布满整张速写纸的宋代凤冠,细节精美、线条流畅。珠翠、博鬓、仙雀、珠穗、九龙四凤、王母娘娘仙女仪仗队……层层迭迭镶满了整顶后冠。这哪里还是帽子,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艺术品。四页稿纸分别画了宋朝三位皇后的后冠,和一顶公主出嫁时配戴的霞冠。连邵伯林和黄永钰都不舍得挪开眼,更别说就好这口的沈从文了。“小江啊,”沈从文紧紧攥着稿纸:“你这画……嗯,你这画……”“沈老师,我画得还行吧?”“画得太专业了,”沈从文特别看中这点:“我那书稿里,还没这样的分解图呢。”“小江,”黄永钰奇怪道:“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照着《宋代帝后画像》画得吧?”“您没猜错,”这的确是江山的操作。“可这画册在湾湾的博物馆呀,你是怎么看见的?”“燕图就有,”沈从文还去查过资料:“只不过是照片而已。”“哦?燕图还有这个?”黄永钰真没关心过这一块。“香江出版的画册,”江山还真去查看过:“照片拍得特棒,可惜书店没的卖,不然我肯定得买上一本。”“这可真是好东西,”沈从文还没舍得撒手:“在我的书里,也可以安些这样的分解图。”“这主意不错,”邵伯林也觉得可行:“这样的图文对照,读者就更容易理解了。”“沈老,您要不嫌弃这画,就拿去瞧着玩吧,”江山原本就是为他画得。“当真?”沈从林喜道:“你舍得?”“嘿,能给您瞧上,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再说,就这几幅图,他江山想画多少就能画多少。“宣传部的领导把您请来,”江山继续说道:“应该是对《丝路花语》的服化道不满意。”“服化道?”沈从林一时没听明白:“服化道是什么?”“服装、化妆,和道具,”江山认为:“如果说舞姿和舞艺是一场歌舞剧的硬功夫,那服化道就是这场歌舞剧的软功。”“有道理,”沈从文点点头:“就和拍电影一样,服装也很重要。”“您可以先画些唐代飞天的头饰和衣饰,这样道具师和服装师就会一目了然了。”“小江这主意好,”沈从文当即就想回屋:“我马上就照着你这图的式样,给她们画几套。”“先吃饭,”邵伯林早饿了:“吃饱了再画也不迟。”屋里的几位都惦记着这里的伙食,于是步调一致的向餐厅走去。“可以啊小江,”落在后面的黄永钰对江山道:“你的记性就这么好,可以信手拈来。”“都不知道练多少遍了,”江山一向坦白:“从去年画到今年,早刻脑子里了。”“我明白了,”身旁的张路,恍然大悟:“去年咱们为了了解丝绸之路上了趟燕图,你不会是从那时候开始画得吧?”“不就是那一天嘛,”江山将计就计:“不然,我那天能待那么久。”“丝绸之路?”黄永钰听得云里雾里。“这一年我们经历的事可多了。”张路一脸骄傲的揽起了江山的肩膀,笑得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