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毛毛转过身来。&lt;/p&gt;

他冷冷地说。&lt;/p&gt;

“如果有人向我提出使我不高兴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他。”&lt;/p&gt;

菠萝手里捻着从桌上拾起的面包屑。&lt;/p&gt;

“在马尼拉那儿过夜的人，都是些心里有事的人。”&lt;/p&gt;

毛毛：“啊，是吗？”&lt;/p&gt;

“请注意！这话是对您说的，也是对我说的。”&lt;/p&gt;

他冷笑。&lt;/p&gt;

“您能记住数字吗？”&lt;/p&gt;

“我能，比方说吧，请记住这个数字：26—10。”&lt;/p&gt;

“我只见了一次就记住啦。”&lt;/p&gt;

菠萝老谋深算地说。&lt;/p&gt;

毛毛：“你说什么？”&lt;/p&gt;

“别装糊涂了，这是你在部队的编号……”。&lt;/p&gt;

“我刚才在你衬衣上看到的。”&lt;/p&gt;

“你这是什么意思？”&lt;/p&gt;

“嗯？”&lt;/p&gt;

“什么意思？”&lt;/p&gt;

“是这么回事，对那些帮我忙的人，他们的事我将守口如瓶。”&lt;/p&gt;

毛毛又回到桌前。&lt;/p&gt;

“对其他人呢？”&lt;/p&gt;

他在菠萝的对面坐下。&lt;/p&gt;

“其他人吗？&lt;/p&gt;

“要看是谁了，你已经帮了我一回忙，可你并不知道。”&lt;/p&gt;

“啊？”&lt;/p&gt;

“你在教训西瓜的时候。”&lt;/p&gt;

“谁？”&lt;/p&gt;

“今天早晨在码头上……”&lt;/p&gt;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啦！”&lt;/p&gt;

“我虽然没看不见，但也能猜得到。”&lt;/p&gt;

菠萝说完，站起来。&lt;/p&gt;

“你到开卡尔力来，决不是偶然。”&lt;/p&gt;

“我要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呢！”&lt;/p&gt;

“可能无关，不过我对这事很感兴趣。”&lt;/p&gt;

他两手扶在桌上，眼睛紧盯着毛毛。&lt;/p&gt;

“你到开卡尔力来，是因为这里有船。”&lt;/p&gt;

“你干了蠢事，把人打成重伤后，开了小差，然后就想从海上逃走，是吧？”&lt;/p&gt;

“你想变成另外一个人。”&lt;/p&gt;

“你想走，我可以帮肋你。”&lt;/p&gt;

“我什么也不求你！”&lt;/p&gt;

菠萝走近毛毛。&lt;/p&gt;

“如果你需要钱，我有……”&lt;/p&gt;

“甚至你需要证件——护照。”&lt;/p&gt;

他回到原处。&lt;/p&gt;

“那个西瓜是个无赖、流氓。”&lt;/p&gt;

他把毛巾折叠起来。&lt;/p&gt;

“他跟踪我，威胁我。”&lt;/p&gt;

“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lt;/p&gt;

他朝碗柜转过身去。&lt;/p&gt;

毛毛把手臂交叉放在桌上。&lt;/p&gt;

“后来呢？”&lt;/p&gt;

“这么说吧……”&lt;/p&gt;

“我帮你，你也帮我，谁也不欠谁的。”&lt;/p&gt;

他把毛巾放进抽屉，转过身来，两只手支在桌上。&lt;/p&gt;

他耳语般地。&lt;/p&gt;

西瓜他昨夜里到海边去的时候……&lt;/p&gt;

毛毛全神贯注听他讲。&lt;/p&gt;

“你在那儿？&lt;/p&gt;

“推他一把，他就掉下去了！”&lt;/p&gt;

他冷笑。&lt;/p&gt;

“这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lt;/p&gt;

他直起身来。&lt;/p&gt;

“每次一个坏蛋死了……”&lt;/p&gt;

“人们上也会松口气。”&lt;/p&gt;

“这值得好好考虑考虑！”&lt;/p&gt;

“啊，是吗？”&lt;/p&gt;

“已经完全考虑好了！”&lt;/p&gt;

毛毛站起来，抓住菠萝的衣服，把他推到碗柜上，菠萝大惊失色。&lt;/p&gt;

毛毛的脸紧挨着菠萝的脸。&lt;/p&gt;

毛毛强压住怒火。&lt;/p&gt;

毛毛举起拳头，你的一切都在录音笔里了。&lt;/p&gt;

菠萝举手护着自己，同时闭上眼睛。&lt;/p&gt;

毛毛放下胳膊。&lt;/p&gt;

“噢，你使我恶心……”&lt;/p&gt;

“我一定把你送上法庭！”&lt;/p&gt;

毛毛把菠萝丢在沙发里。&lt;/p&gt;

菠萝向后仰着瘫在里面一动不动。&lt;/p&gt;

毛毛注视着他。&lt;/p&gt;

“蝴蝶，过来，走吧，走！”&lt;/p&gt;

毛毛对大鼠蝴蝶说。&lt;/p&gt;

大鼠蝴蝶跑过来，他们一同往商店外面走。&lt;/p&gt;

菠萝从沙发里坐起来。&lt;/p&gt;

…………&lt;/p&gt;

“快看，老大，他出来了！”&lt;/p&gt;

“你算的真准啊，服了！”&lt;/p&gt;

绿毛既欣赏又兴奋地说。&lt;/p&gt;

“喵呜……”&lt;/p&gt;

你去邀请他，去酒吧喝一杯。&lt;/p&gt;

大鼠蝴蝶在前，毛毛在后，走出商店。&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