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帮她包扎(1 / 1)

千面柔妃 萧萧清歌 1027 字 2023-01-09

楼轻舞只感觉心里翻滚着的都是厌恶,可偏偏嘴角扬起了笑意。“是啊,我会救你的。”随即,噙着笑看向凤夜歌,对上了他深邃的墨瞳:“就不劳烦夜王了呢。”凤夜歌瞳孔蹙然一缩,薄唇一扬,“是吗?”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让夜姬和夏侯擎对视一眼,夜姬立刻揽住了凤夜歌的手臂,笑着道:“夜哥哥,我前天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好不好?”“嗯。”凤夜歌的视线这才从楼轻舞身上收回来,重新看向夜姬。夜姬立刻高兴了,站起身就跑了出去,不多时带回来一把瑶琴,放在了凤夜歌的左手边,就开始弹了起来,楼轻舞静静地听着,不可否认,夜姬在琴的造诣上不错,从那日在画舫听到就很清楚,不过这一首《离殇》更是把一个女子爱而不得的哀怨诉说的淋漓尽致,其中的深意不用想也很清楚。楼轻舞的视线不知何时落在了一言不语的凤夜歌身上,眸仁深了几分。夜姬最后弹到情意绵绵处,痴痴看了凤夜歌侧脸一眼,葱白的手指一起,下一刻却突然弦断血落。“啊!”夜姬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手。“夜姬姑娘!”“夜姬!”楼轻舞和夏侯擎关心的开头,惹来夜姬更加泪水连连,目光却是看向了凤夜歌:“夜哥哥……”凤夜歌刚才一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才回神,目光落在染血的指尖上,眉头拧起,“怎么这么不小心?”语落,却是从袖口里拿出雪缎的帕子,亲自帮夜姬包扎了起来,楼轻舞眸色又深了几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夏侯擎这时候却突然开口了,“轻舞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的药还没有喝,你陪我去喝啊。“说完,眨了眨眼,朝着两人努了努嘴。楼轻舞用帕子遮住了眼底的明了,点点头。两人告辞就下了凉亭,背对着凤夜歌和夜姬,却依然能听到夜姬娇滴滴腻人的呼痛声,以及凤夜歌难得的安抚,楼轻舞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只是握着帕子的手紧了三分。最后嘴角自嘲地勾了勾,这一切,不是她原本就想到的吗?叹息一声,也许自己只是不愿意陪在凤夜歌身边的那个人是夜姬吧,毕竟,夜姬的心思太深。并不适合凤夜歌。可世间又有谁与谁是不适合的,也许只是因为一个契机,两个人就可能硬走到一起。比如……她和夏侯擎!眼底沉浮的寒凉凝聚着一起,直到最后化成无边的黑暗。楼轻舞从三皇子府出来,刚走到门外,就看到岚白在马车外绕来绕去,一脸焦急,看到她连忙迎了上来,可在看到楼轻舞身后三皇子府的管家时,又闭上了嘴。到了马车上,才忍不住道。“主子,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嗯?发生了什么?”楼轻舞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双手,听到这话,歪头看她。“额……是,你进去不久,我看到夜姬姑娘和夜王也进去了。”当时看到夜王把她吓到了,生怕夜王会和主子对上,主子最近对夜王似乎有些抵触。“哦,夜王啊,在凉亭碰到了,还听夜姬姑娘弹琴了。”楼轻舞脸上的表情太淡定,让岚白有些吃不消。“主子,你……真的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把帕子随意扔在一旁,楼轻舞一本正经地抬头。岚白快速摇头,可还是觉得很奇怪,但她又看不懂主子的心思,只能把夜王这一篇揭过去。“主子,刚才我和你一起进去就好了。”岚白没话找话,在她心里一直还是觉得主子对来三皇子府是不愿意的,否则,也不会每次从三皇子府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擦手,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以前绝对没有这个习惯。楼轻舞愣了下,苦笑一声:“你跟进去做什么?凭白污了你的眼。”岚白心疼了一下,既然主子不喜欢,可为什么还是要去做?“主子,你如果不愿意,完全不用这么逼迫自己。”“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能不想。”她心里的那根刺,早已融入了骨血,拔不出来了。只有如此,她才能觉得自己活下来是有意义的。岚白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望入楼轻舞眼底的空茫,又重新闭上了嘴。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被卖掉时的情景,也不是一样的……身不由己吧,只是她被身不由己的是身,主子的,是心。马车一路朝着楼府而去,到了半路,马车撵上了什么,咯噔一下,马车里的楼轻舞和岚白剧烈摇晃了一下,下一刻,马车停了下来。岚白撩开帷幕,探出头去。“怎么了?”“岚白姑娘,那有个小孩挡住道了。”车夫怕怪罪,连忙指向问题的所在。岚白顺着车夫指着的方向,就看到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正挡在马车前,手里拿着一个碗,朝着她们一摊,“小姐夫人,赏口吃的吧。小的已经饿了三天了……”凄凄惨惨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惨。楼轻舞听到动静,也探出头来,目光不经意落在小乞丐腰间的绳带上,眸色一暗,这边,岚白看那小乞丐的确可怜,已经开始掏荷包了,扔出一小块银子到了他的碗里,“好了好了,银子给你了,快点让开,我们还有事。”小乞丐却是挡着没动,骨碌碌的大眼还盯着岚白手里的荷包。“这位小姐,再赏点吧,小的妹妹也病了,急需去看大夫啊,您行行好,长命百岁啊。”岚白气得翻眼,这小无赖,她活这么久有用吗。一看这小家伙就是在骗人。她刚想出声撵,却被楼轻舞阻止了,她难得又多看了那小乞丐几眼,目光最后定格在他黑琉璃似的眼珠上。“你妹妹病了?”“是啊,这位小姐,多赏几个吧。”“那我们跟你去看看你妹妹。”“啊?”小乞丐一愣,随即古怪地嘟哝了一声,随即笑开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