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除了干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希望王爷王妃能够快些回到王府之中,或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日长了就会好些。凤雏吹树叶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他一个人又坐在了窗口吹动了树叶,树叶在他的手中已成了一件利器,那乐曲时而湍急时而又安静,让人捉摸不透。“花雀,王妃心中想什么你不用去猜,到了王妃改告诉你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你的。”凤雏看着花雀淡淡的说道。花雀倒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够选择相信凤雏。剩下的两日所有人都开始忙碌,华清影的病已好了,万凌然此刻担心的更是自己的宝物,孤独绝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派去星夜的探子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更加担心暗沐冬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明日,已是约定回临安的日子,马云这两日也有来信交代临安之事,不过信中只有只言片语,恐怕要了解星夜之事还要回到临安细细的研究。小五轻轻的扣了扣华清影的房门,见到花雀开门他没有好气的道“王爷说了,明日启程回临安,希望王妃早做准备。”花雀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关了房门,她这几日可没有脸色给这个小五看,小五整日便针对华清影,自然是不得她待见的。花雀关上了房门,而华清影早已经在开始收拾行李了,回到临安之后她要立刻调查关于暗沐冬之事。凤雏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花雀抢过了华清影手中的事情,而华清影坐在了椅子上,她将一个苹果直接扔给了凤雏,而凤雏一手握住,两人好似多年的搭档一般默契。凤雏从窗子上跳下来坐在了华清影的对面“你有事问我?”华清影点头,知他者莫过于凤雏也。“你的前主人,暗沐冬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华清影淡淡的问道。凤雏没有想到华清影竟然会问暗沐冬的事情,曾经落入暗沐冬之手这事凤雏想来还是惭愧,前年才脱离了师傅,一个不小心就被暗沐冬招揽,这两年来他总算是看清楚了暗沐冬的残暴行径才脱离了暗沐冬,若问谁对暗沐冬最了解,恐怕只有他凤雏了。“暗沐冬性格残暴,若他称帝自是星夜最大的不幸,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资质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此人不得不防。”“若是想要从他的手中得到什么呢?”“那你必要付出相同的代价,否则莫说是得到,就算想从他的身边逃开那也是不可能之事,星夜太子府守卫森严,堪比皇宫,而暗沐冬的羽林军更是天下一绝,就你,恐怕有得命进去没得命出来。”说完看了看华清影。羽林军乃是暗沐冬的党羽,凤雏好几次想要打听羽林军的消息都被拒之门外,不过在太子府的两年,他当真没有见过任何的刺客成功的闯入过太子府。华清影淡淡的皱眉了一下,就算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也必须要将其完成,因为她要重新获得自由。见到华清影皱眉凤雏感觉不好,华清影这个女人可并非寻常人能够猜测,她现在既能够当上这个王妃,就不代表她和万凌然之间没有什么其他的交易。他开始打量华清影起来“万王妃,你问这么多关于暗沐冬的事要干什么?莫非你打算潜入星夜吗?还是你和万凌然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见到凤雏这么问华清影皱了皱眉头,凤雏今日管的事好像是太多了,她与万凌然之间的交易与他并无关联。“我的事不要你管。”华清影站了起来。“暗沐冬并非你所能力敌,若是你要想取回宝物我大可以帮你,若是你想单刀进入星夜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这是凤雏第一次口气如此强硬的和华清影说话,他深知暗沐冬的手段,暗沐冬在冰恋的探子并非一个两个,若是华清影不自量力的话很有可能最后小命不保。天,已经很暗了,华清影不愿在让凤雏管这么多他不该管的事情,凤雏已经帮了她足够多的忙了。“我累了。”说罢躺到了床上,刚才华清影脸上闪过的神情绝非是自然的神色,看来华清影是铁了心的瞒着他要去星夜了,他一定要阻止此事。天已蒙蒙的亮了,一行人早已经在昨日便收拾好了马车,而凤雏在昨日和华清影大吵一架之后便不知去向,花雀早已经习惯了凤雏来无影去无踪,可是凤雏一走华清影的心就更加不安,凤雏应该是去了星夜了。花雀端来了热水帮着华清影熟洗,见到华清影竟然对着窗子发呆,她略微觉得有些好奇“王妃?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对着窗外发呆呢?莫非你心中还在担心凤雏先生?”华清影摇摇头,只感觉手中的镯子沉了些,昨日她好像问的多了,莫说是凤雏,傻子都能够听出她昨日的话中有话。一片树叶居然从窗边刮落到了脸盆里,这树叶乃是凤雏经常吹奏的树叶,华清影不自觉的将这树叶拿到了手中“凤雏。”花雀帮着华清影梳头,前些日子与王爷并没修好不过这几日王妃与王爷都要共乘一车,两个人就算心中有疙瘩,想必在车上也能够解决。现在花雀最盼望的就是王爷能够与王妃永远在一起,对于其他事,她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盼望了。“王妃,大家已经在等你了,你还让不让我们回临安了。”小五在门口哼哼的说道,这几日来他的口气越发的有些阴阳怪气了。华清影倒是懒得和他计较,计较的太多便失去的太多,花雀将华清影小心翼翼的扶到了客栈的门口,果然那辆高大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客栈的门口,随时等着华清影上车一样。万凌然站在那里,这两天不见他仿佛又变得深沉了些许,他从花雀的手中接过了华清影,这一次华清影并没有推开他。小五见到王爷如此对这个女人哼了一声然后喊道“王爷。”万凌然也知道这两日小五的行为确实有一些些的异常,这确实是他管教的不够,看着华清影上车之后他转过头来瞪了一眼小五“小五,从今天开始休得对王妃不敬,回府自去领三十大板,罚俸半年。”听到这个消息小五当即就软在了那里,他在王爷的身边早已经有十年有余,王爷从来没有罚过他,如今因为这个女人竟然要罚他?莫说是他听错了吗。他不敢在说话,不过旁边的小花雀倒是得意的挤了挤他“谁让你说我们家王妃坏话的,我可告诉你,王爷对王妃可是恩宠有加,岂非你这种人能够理解的。”华清影躺在了马车里,万凌然故意将马车的垫子又放软了一些,整个马车仿佛都不像是一个马车了,而是一个巨大的大床,足已能够躺下两个人。不过马车里面却被一张小桌分割成两半,万凌然害怕华清影觉得尴尬,所以特意在这里面做上了这样的装饰。仿佛知道要踏上归程华清影竟一点兴奋之意都没有,从此刻开始她与万凌然的合约便正式的生效了,她必须帮万凌然早日拿到宝物。马车缓缓的开动了“王妃?你的伤没事了吧?凤雏说过你的伤一定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够完全的康复,这段日子你勿要动真气,好好的呆在王府之中便可。”华清影故意的侧了身子一下下“王爷放心,我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只要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帮王爷完成王爷与我之间的达成的交易。”看着两个人相隔甚远的距离,万凌然总觉得怪怪的,他明明不想华清影这样,他明明是想和华清影好好的说说话,可华清影要么便提宝物之事,要么便是退避三尺,让他的心都不知该摆往何处。心不由的抽了一下“难道?你与本王的只有这些。”他的眼神充满着质疑,他就不信华清影的心乃是铁石般做的,他为了她做了从没有做过的事,竟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华清影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仿佛无人能够猜透她的心现在正在想些什么“王爷?莫非你还希望我说些什么吗。”一时之间万凌然竟在无言以对,这个女人看似离他很近,可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却永远的被阻隔着。“既然王妃与我没有什么好说那便记得与本王的约定。”说罢也冷冷的躺在了马车上。回临安城的三日途中两个人竟没有一丝的交流,万凌然顶多是坐起来看看从临安发来的公文,而华清影这三日来除了在车上睡觉,要么便是在车上看书,表面的平和,其实里面藏着不少的波涛汹涌。三日之后,终于临近了长安,只要再过两个时辰便能够到长安城了。这几日花雀心中越来越不安,王爷对王妃仍旧是悉心照顾体贴入微,可是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很少,若是相爱的人不可能这样,可每次想要靠近王妃,都会被王妃那样的眼神给吓退回去,她有些害怕。小五这几日倒也踏实了,不敢在说王妃的坏话,看到王爷的时候更是低着头。万凌然拉开了车帘见到了临安城郊的风光,他不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果真走遍了那么多的地方,还是临安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