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马威(1 / 1)

“痛你个头,痛你个头,你敢顶撞长辈,还敢摔我,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奶奶你打累了,我来,看我不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的呢!”李牛边说,边拿着鞭子噼里啪啦的抽了过去。“啊!啊!”李牧一边惨叫,一边咬牙切齿的愤恨不平。“好啦!好啦!乖孙子,不能再打了,一会儿他哥哥李虎回来了看到了不好。哎呦呦!还是我大孙子心疼我,不像某些人不知好歹,敢顶撞长辈!不肖子孙!看你们哪个敢告状,我就剥了你的皮,再卖给人伢子。”没多大一会儿,大夫就被丽娟连拖带拽地来到屋里,好一阵儿忙活,才止住了血,可医生看到病人乌紫的嘴唇,他摇了摇头:大龄产妇失血过多,气血严重不足,孩子月份太大了,我也无力回天了,你们准备后事吧!“什么?大夫,我娘还那么年轻,我求求您救救她吧!我给您磕头啦?就算把我卖了,也会给您诊金的,求求您啦!呜呜呜……”“娘!您不要扔下丽梅啊!大夫,丽梅也给您磕头了,您不能放弃啊!呜呜呜……”李福成一言不发,就在那低着,红着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大夫,我媳妇这胎怀的男孩儿女孩儿?我媳妇真的一点儿救也没有了吗?“从以前的脉象上看,八成是个男孩儿?唉!摊上这么个人家,可惜了!我是没有办法了,你要感觉对不起你媳妇,你就跟我去买点儿人参,吊吊命吧!不过就是太贵了。”大夫摇摇头,无奈的走了。李福成蹭一下蹿了起来,跟在大夫后头,抓药去了,临走让丽娟给媳妇喂点儿热糖水。自然,乡村大夫的话也不能全信,只是这种条件的家庭,哪里舍得花一大笔钱救一个生不出儿子的村妇?丽娟知道跟奶奶说了,糖那么贵肯定不会让她拿,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奓着胆子冲到厨房,翻出糖,给她娘沏了一大碗端了过去。牛彩云此刻正收拾三房那三孩子呢!哪里顾得上这头,就算知道,那今天她把人家媳妇打流产了,也不敢太猖狂。这会儿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颠簸得任霏霏晕晕乎乎的,眼看就到了望云村。里正和乡亲们的马车马上就到了李家,居然连酒席都没有准备,只放了一串爆竹。老太婆收拾累了,看到新郎官回来了,便忙跑过来卖惨:哎呀!不是我不准备啊!她婶子狮子大开口,要了我们足足三十两聘礼,我们可是,全村子都借遍了,才给这大孙子娶上媳妇,实在是没能力办酒席啊!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啊!“什么?聘礼三十两?那婶子说只有十两?”“老婆婆,我是栖凤村的里正,我们任丫头可是只收了你们十两,而且还全数都给带回来了,而且,她的嫁妆还有马车,至于你们办不办丢的是你们家的脸面,如果,不想办喜事儿,我们就回去,彩礼还给你们,剩下的你管黄翠娥要去,我们任丫头是有名的仙女,求娶的人多了去了,走,我就不信,还没地方喝喜酒了,哼!走。”里正大人没想到,任丫头还没进门,就给个下马威,还不办酒席?给谁脸色看呢!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我们有求着你们娶吗?“奶奶,我出三十两彩礼,就为了这一天,你这是干嘛?我父母的遗愿就是希望我早日成亲,为他们传宗接代,这亲我娶定了,难得姑娘不嫌弃穷,不嫌弃我年纪大,肯嫁过来,还带来这么多嫁妆,你不给置办酒席,我每个月往家里交的银子,你就休想再得到。”老太太一盘算,每个月大孙子打猎往家里交二两银子呢!庄稼人一年才能存几两银子?还有数不清的野味,要是真把他给惹急了,那可是损失一大笔钱啊!那多划不来啊!况且,这个魔头她可惹不起,当年他母亲死时,他要杀人的样子,至今还历历在目,所以,他要发起疯来,全村子人都怕他,所以,他就有个恶棍那么个称号,当然,大家谁也不敢当着他面叫,他犯起混来,可是真敢杀人的?“哎呀我的里正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我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快把新娘子接进屋里,我们的酒菜啊!早就准备好了,您就等着喝酒吧!”“哼!这才像话嘛!我告诉你老妖婆,你要是敢对我们栖凤村的姑娘尖酸刻薄,我们全村人都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们就敢砍你一双手,我当了一辈子里正,上上下下没点儿号召力就白活了,就连县太爷都得给我三分薄面。”“哎呦我的里正大人,您瞧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高价娶来的孙媳妇,我疼还疼不过来呢!哪还敢虐待啊!”说着话,就妖里妖气的把一行人放行进了院子里。在路上,大家就对这个未知的婆家了解了一下,新郎今年25岁,比任霏霏足足大了八岁,由于长年风吹日晒不打理,看上去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头发、胡子老长,还凌乱不堪,目光凶狠,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是身材还是蛮正点的。只是在打猎的时候受了点儿伤,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是三房家的大儿子,底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全靠他养活,父亲得了一场重病刚刚去世,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不是他父亲临死之前,一定要逼着他成婚,他也不会借高利贷去娶亲。当时好多姑娘都嫌他家穷,还嫌他又老又丑,脾气还有名的臭,村里就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都不愿意嫁给他,只有任霏霏家里答应他了,只是聘礼高点儿,但是人要逼急了,啥事都能干出来。一家人得现去割肉买菜,这么多人等着吃饭,看着新娘的嫁妆一大车,老太太嘴都快合不拢了,合计着,怎么着,办酒席的钱也得多捞点儿。新娘子蒙着盖头坐在屋子里,等着新郎晚上掀盖头,心里砰砰乱跳,可刚稳住心神,却听旁边屋呜咽的哭泣声。怎么个情况?合着我刚进来,还有人这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