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好赌的任霏霏一听来劲儿了,小样儿的跟我堵是吧?那咱不如玩个刺激的。这老娘们儿,她倒挺尖,无论我会不会治她都不吃亏,让她称心如意,让我活得憋屈,那哪里是我逍遥小神医的个性。“郑老板,看来你这是不信任我啊!要不这样,我要是治好了你给我五万,治不好我给你十万如何?”“啊?不不不!这不行,小神医,我可没有一点儿不相信你的意思,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就算……就算我这输了也没钱给你啊?那你不还是亏吗?”郑牙婆一听,差点儿没吓跪了,这小姑娘哪里是吹牛嘛!这分明就是要我命吗?到底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太猛了。虽然我能赢十万,可我哪有那把握啊?咦?这也是好事儿,这说明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否则怎么敢下那么大赌注?“怎么?你不是想赢钱吗?这白花花的十万雪花银不想要啦?切!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还敢跟我赌。”任霏霏白了她一眼,想她一身绝世医术,竟如此让人看不起,她心里还是略过一丝丝难过。“哎呦祖奶奶,我可没那意思,我就是看你不过十三四岁……是我狗眼看人低,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我该死,您要生气你就打我几巴掌……求您别生气好吗?”陈牙婆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她脚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嘴里不住的赔礼道歉。“唉唉唉!快起来,快起来,您这是干嘛?我这种人从来不跟人生气,不过,我对那个赌局蛮感兴趣的,那个我们接着赌,我就原谅你,不过,规矩得改一改,我治好了,你那房子一万卖给我,我治不好,我给你两万,这回就公平了,敢不敢堵?”这陈牙婆一听气坏了,早知道她这么好赌,我还磕哪门子头啊!这家伙把我吓得,我还以为,房子卖不成,命也救不了了呢!任霏霏本来想不要这么多来着,可这家伙不识举,不给她点儿教训,不足以平心头之愤。“好!就这么定了,我陈牙婆不贪心,我没那么多钱,我也不打肿脸充胖子。那姑娘,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还请姑娘替我保密,千万别说我们打赌的事儿。”陈牙婆擦了擦额头密密的汗珠,偷偷观察了任霏霏的表情,她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好!我懂。”任霏霏直感觉到她浑身上下都舒爽,毕竟她兜里没多少钱,那五万多两是李虎的,不可能都给人家花了,她都有记账,并且放在碧玉那儿保管了。她自己的就有不到一万两,这买房子的事儿李虎不知道,她权当娘家了,所以,不能用人家的银子,将来人家三妻四妾当老爷的时候还得花呢!那个房子就更别指望,将来李牧成亲还得用呢!跟她更没关系了。想起那房子,万一李虎娶个小三小四回来,她气呼呼又找碧玉要回三千两银子。哼!那盖房子用的是我的钱,给小三住,还得我掏钱,我得多大度。碧玉给了她三千两银票,看着脸色黑得跟煤炭似的就很无语。难道女人的心情真的跟天气预报似的吗?刚才还晴天大太阳的,怎么这么会儿就乌云密布啦?不对,天气预报还可以测呢!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她不会是得神经了吧?连婚都没跟人家结呢!就想着人家小三小四住她房子了,这女人不是有病是啥?还神医呢!你别把神医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你?碧玉腹诽了一会儿便又去觉觉去了。任霏霏一路胡思乱想的,最后让马车晃悠得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直到陈牙婆叫她下车,她才醒来,问人家到哪了?“小神医,到患者家里了,我去给你取一块儿干净的面巾你蒙上,就算能治,咱也犯不上遭那罪。”“呃!谢谢您的好意,我这有防毒面罩,比那个要严实一些,给你几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哎呦!小神医,就是人美心善,菩萨心肠,谢谢,谢谢,那我进去,先跟我家老爷说一声,您先进屋休息一下,喝点儿茶水。”“噢!好的,您请,那个我师从药神谷。”“啊?药神谷?哎呦!姑娘,那你不早说……”陈牙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才知自己刚才错得有多离谱,所以溜得比兔子还快呢!“老爷大喜,老爷大喜啊!我刚刚在王爷府结识了药神谷的高徒,她下山历练正巧被我给碰到了,你猜怎么着……”郑牙婆兴奋得大喊大叫,楚老爷咳个不停,呛得一口气差点儿没过去。“你……你胡说什么?哪来的神医?什么药神谷……嗯?药神谷?那快,快请进来。”任霏霏在外面瞬间感觉不好了,这药神谷的名头也太好用了吧?这万一哪天药神谷的人来找她算账可如何是好?幸亏我没干坏事儿。“哎呦小神医,您里面请,我相公请您移步过去。”郑牙婆给任霏霏在前面掀着门帘,等着任霏霏过去。任霏霏莲步轻移,来到内厅。虽然这屋子里熏了香,但空气依然污浊得很,明显很多天没有开窗通风了,虽说,病人怕风,可这样充满病菌的空气,更不利于肺痨的恢复。任霏霏微微俯身:“民女任霏霏见过楚老爷,麻烦您把左手放在这儿,我给您把把脉。”一撩裙摆,大大方方的落座在楚老爷对面,她没有正眼迎上楚老爷探究的目光,而是选择低头垂目。过去,直视男子视为轻浮,如果直视地位比较高的,视为冒犯。过去的人真是矫情,怕看你找个洞钻进去啊!干嘛还出来见人?任霏霏思想又开了会儿小差,才被楚老爷的咳嗽声给拉了回来。“楚老爷你这病刚得不到十个月吧?还比较轻,还没到咯血的地步,你最近是不是虚火旺证,咳嗽,气急,潮热,盗汗,消瘦乏力,脉沉细数,细脉候,细如线,沉取极细终不断,忧劳过度,气血亏,湿邪郁结也常见。”楚老爷刚要一激动,就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咳了好一阵儿才对任霏霏说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真乃神医啊!您说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