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孩子他娘,他敢,他不在小的面前给我留点儿脸,他以后还想不想让这丫头有名分了?”李翔媳妇余芬来到了李勋新开的商行门前,还没进门,就听见两人开心地笑声。“呦!你可真行,就让她当通房算了,还想有名分?你可真大方,那妞儿可是人家心尖上的人,你可别人家心疼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心疼的,我会让心痛。”“妹子,你可别干傻事儿,小心你家爷们一辈子不理你,你怎么不进去呢?”“先让他们乐一会儿,省着哭得太难看,你说这年头,还说给咱正妻权力,还不让咱善妒,那要那权力有啥用?”余芬气愤地抱怨着,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发飙,还是用嫂子教得那套。如果,发飚,李翔就更不回家了,关系越闹越僵。如果对他温柔地给他送好吃的,那岂不是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做女人怎么这么难呢?尤其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真是进退维谷啊!四嫂看出来她的为难,就对她说:“你就进去,先别闹,你看你家老五怕你不?如果背着你,你就缓和关系,说,如果你经常回家,我不但给你做好吃的,给你按摩,还不管在外面如何?如果都不背着你,说明已经不拿你当回事儿了,那你就得拿出你大房的威风来。让他们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你要是太过分,说把你卖了就卖了,要是让儿子知道了,看他们作你不?”“是啊!他之所以没领家里去,就是有所顾忌,估计连责任都不想负,这就是男人,畜生都不如。”四嫂心里一阵酸楚,她突然同情起那个姑娘来。她拎着李翔最爱的吃的笋包肉,理了理头发,走进了屋子里。“呦!夫人来了?快请上坐,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啦?”李翔做了亏心事,对余芬还是瞒客气的,一脸的讨好,男人可是最怕女人闹的。“相公,最近都不见你回家看我了?是不是有相好的,就把我这个旧人给忘记了?”“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不是最近店里忙嘛?你看,这烂账,我昨天就兑到半夜,回家还不是打扰你休息?”“噢!那相公辛苦了,为了这个家,你受累了,最近咱家买了大宅子,也没剩几个钱。两个儿子可都要娶媳妇了,你得赶紧让李勋给咱张罗点儿钱吧?你工资交给我,我看看够给聘礼吗?”“噢!李柏那孩子亲事定下来啦?给夫人,我挣的钱都是你的。但你得把握点儿度,不能对方要多少给多少?咱李柏又不是娶不上媳妇。”李翔听说儿子要下聘礼,就肉疼地把银子上交给媳妇。“那你也应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不能让亲家看笑话,做出点儿样来。”余芬一看,这老公还有救,还挺顾家的,看来听嫂子的就对了。“嗯!我一定在这儿好好干,不会惹乱子的,娘子放心吧!今天晚上就回家陪你噢!”“家是回不去了,那个爹把娘肋骨和腿全打折了。娘说我们告的状,我是回不去了,爹让我俩在店里住两天。”“夫人,请喝茶,我们这条件有限,烧个水我都是现找的柴火,怠慢了,还请夫人见谅。”小丫鬟轻声细语滴给余芬陪着不是。余芬看了看她,一般人,姿色平平,就是脸蛋白嫩了些,比她年轻的时候差远了,便有了些自信。“嗯!没事儿,你先下去吧!我跟老爷说点事儿,麻烦把门带上。”余芬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买个丫鬟的好处,这几句话就显得高人一等,李翔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她。余芬很受用,李翔也没提纳妾的事儿,大概是看儿子要结婚了,怕亲家笑话,没敢提。“怎么回事儿?什么事儿,爹能把娘打那么狠?这老头一年到头也不发一次火?你跟爹说什么啦?”“唉呀!今天娘放高利贷挣钱了,就好心好意领我和嫂子去买布料。给我俩做新衣服,谁曾想那个伙计竟然笑话我们是农村土包子,娘就发火了。”余芬喝了口茶,感觉干燥得快冒烟的嗓子湿润多了。“那娘不是为你好吗?你还告状?你咋那么不懂事?”李翔有点儿生气了,这媳妇惯会挑事儿。“唉呀你不知道,咱娘就冲人家嚷嚷,说李虎是二皇子,她是二皇子宝亲王的奶奶……”“什么……这话可不中乱说,人家皇上怎么说都行,咱是草民就是草民,人家不是没封你什么吗?怎么能乱说话?这娘也是的,到处惹祸?”“噢?你也觉得这话不该说?还有呢!那伙计才坏呢?还说,你说二皇子是你孙子,那你还想让皇上叫你娘呗?幸亏娘没接着说,要不人家都得报官?”余芬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又把茶给干了。“这茶不错,再来点儿。”“切,你会喝个屁,一口干了,还能品出是茶好坏?”李翔有点儿气不顺了,给余芬把茶倒满,都淌外面了。“怎么?娘说错话了,你拿我撒什么气?这么快就撵人啦?那我锅包肉喂狗?”“娘比不会说话,你怎么不拦着,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你还有脸跟爹说?”“你……你怎么还怨上我啦?娘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嫂子那么往外拉都没拉出来,她还骂我们怂,捂她的嘴连咬带踢的。”“唉!娘那脾气也真是,难怪爹那么生气,那帮人就是引着你往大逆不道上说,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我们都得遭殃?”“等我回家我真得好好说说她,她要是不听,就让爹给她休娘家去,就跟咱没关系了。”“可也是,皇上怎么可能有我们这种档次的亲戚,人家都嫌丢人。给你那些赏赐已经算不错了,还不知足,老想攀高枝。”“这算什么?她以前联合外人谋害李虎的事儿,李虎要是跟皇上说了,咱都得掉脑袋,还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地到处宣扬,她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