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031(1 / 2)

缺氧时代 织朱 2293 字 2022-12-08

逃出升天的两个人却没第一时间跑远, 而是冒险留在了种源地附近。

“摘吧,挑大的摘。”岑薄把空间钮扔给肖四方,手指着这边脑袋大的棉包, “玩耍的时间结束, 赚钱的时候到了。”

肖四方慌忙接住指环状的银色空间钮,“这是x-366的种植作物,我是338的居民, 这不是偷么?”

岑薄摇摇头, 温和解释:“怎么能叫偷呢, 这边根本不被允许进入,棉包无人采摘,我们是在阻止资源的浪费……给你一分钟时间。”

“好吧, 我觉得您说的很对。”肖四方没有任何挣扎的就被他说服了。

这一片的球棉也大得吓人, 均高两米, 棉包小的也有两个拳头那么大, 大的比人脑袋还要膨胀三分。球棉是种很直接的植物, 产量质量都和棉包大小挂钩,越是饱满的棉包,里头的棉就越是细腻肥厚。

只有一分钟的采摘时间,肖四方使出了定生死的速度, 双手疯狂连击眨眼间扫荡一片,不停地往空间钮里塞塞塞。

岑薄没有帮忙,刚才那一战他消耗颇大,正好利用这点时间喘口气。

一分钟整, 肖四方准时停止采摘的手, 留恋地看了这大片大片的财富最后一眼, 抹了抹脸上干裂的泥土, 在岑薄的指示下把还放在外面的另一架飞行器也收起来。

自觉在踏板上坐好,飞行器起飞时肖四方抱着圣父大人的大腿,开始计算这一趟的收获能有多少。

肖婶婶在家附近的球棉培育场工作过,印象中她说过生棉的收购价是一百星币一公斤,不贵也不便宜。

如果也算一百星币一公斤的话,她刚才采了七十二个棉包,每个棉包里生棉刚好净重一公斤左右,那就是七千二百块……而他们打这一仗的花销,不下百万。

亏到血本无归。

虽然花的是圣父大人的钱,但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肖四方仍然心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最后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在飞行器落地的第一时间问道:“您说,我们有这么重大的发现,上面会给奖励吗?”

岑薄拍拍她的脑瓜子让她放开自己的腿,把飞行器重新收起来,再拿出手提箱和帽子,才好笑地看了满脸期待的女孩一眼,“奖励?谁知道我们有重大的发现?”

肖四方一愣,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压低声音道:“您不是要上报吗?”

岑薄一脸无辜:“什么上报?”

肖四方更愣了:“不上报?”

“为什么要上报?”看看她头脸上的泥和灰,岑薄又拿出一瓶水递过去,“擦擦,等会儿带你去内城玩。”

肖四方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玩不玩,对他的行为很不理解,“为什么不上报呀,无论是不是走正常的渠道,他们欺上瞒下违法持有种源是事实……”

“你看你又忘了。”岑薄伸出一只手,曲起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敲在她头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欺上瞒下,违法持有?”

“本来就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球棉的种源有异变啊,虽然我没看见,可看外头那些寻常球棉十倍那么大不止的怪物就知道,第一棵球棉的体积绝对比它们夸张……这种信息都不公开,肯定是做贼心虚另有图谋!”肖四方皱着眉头捂住头顶,为什么要挨打,她又没有说错!

看着她不服气的小模样,岑薄笑问:“按你的说法,他们顶多也就是瞒下,你又怎么确定他们欺上违法?”

“那肯定……”肖四方噎住了,她确实没有证据,不能确定。

岑薄:“说不下去了?我早说过这件事很复杂,怎么就不长记性?傻得没边了。”

这下肖四方连反驳都没法反驳,只好又把那口气憋着,憋到脸都红了,才哼了一声:“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所有阴谋都应该被揭露。”

岑薄隔着面具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阴谋的确应该被揭露……”

肖四方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为了揭露阴谋,说好带你去内城玩的约定就放到下次吧。”他想一出是一出,晃了晃空间钮,“你的战利品先放在我这里,等我从w-1回来,你再拿去处理。”

好像没听到后一句话,肖四方兴奋道:“真的要揭露吗,我可以做什么?”

岑薄:“……什么都不用做,闭嘴就行哦。”

肖四方相当失望地低下了头。

又一块手帕扔过来。

“好了,赶紧把脸上和头上的泥清理掉,我送你回去后,才好去曝光坏事啊。”

肖四方撇撇嘴,拿起手帕沾上水开始擦脸,只是擦完脸再去擦头发的时候,手顿住了。

不对啊,怎么头发上也有泥?!

把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独自生气的小姑娘送回到x-338,岑薄以最快地速度返回了主星。

一进庄园,戴着礼帽的男子迎上来,“想我了吗,这么急找我过来?”

换回一身白的岑薄笑了笑,“想到了新方案,你来给我试试手。”

礼帽男心里一沉,面上浮夸大叫:“我早该知道你叫我来肯定没好事!我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你说呢?”岑薄摘掉一尘不染的手套递给守在一旁的管家,“走吧,我尽量让你好受点儿。”

“你上次也这么说!”

“抱歉,我不记得了。”

托着手套的管家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去,没有再跟上去,而是转身朝庄园的另一边走去。

走到玫瑰园门口时,他驻足片刻,自言自语了几句,又离开了。

实验室的门轻轻阖上,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再次打开,早早守在门口的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佣走进去,一人捧着干净的衣物和擦洗的毛巾,另一人只拿了一双白色的丝质手套。

室内。

五颜六色的试剂摆满两个长柜,一左一右放在东面和南面,中央是一张长二点五米宽一点五米高一点二米的石台。

礼帽男脱得□□,正咬牙切齿地从石台上爬起来,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重新戴手套的男人。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