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后妈的凶残暴戾(1 / 2)

第三种说法,我爸是被他自己婆娘整死的。

这种说法中的‘整死’暗指某种行为,却又不是合向指某一种特定的行为,有点像新闻中的‘有关部门’,使得你无法知道到底是那个部门。

‘整死’的其中一种意思,暗指死者是西门庆那样死的,但又不是西门庆那样主动‘求死’,属于婆娘那方面的需求无度,男人被动被‘整死’。

这种被‘整死’,死者都是男人,因为还有一种说法为佐证:“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传这种话的人,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是牛,女人是地。

我作为一个女人,觉得这种说法很荒唐。

如果男人真是牛的话,那么牛就能耕很多块地,这是男人的自以为是。不知道男人们有没有想过,世界上任何一块可耕种的地,从来没有只被一头牛耕的情况。

必定没有牛,地照样可以耕种,特别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大面积普及机械化耕种后,牛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被婆娘‘整死’的另一种意思,指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虐待。

故意让男人受冻挨饿,还想法设法逼着男人从早累到晚,并且每日还以言语羞辱谩骂、无理取闹,再以暴力手段相配合。

对于我这个后妈,我认为这种‘整死’的意思非常贴切,因为我也承受了两年,虽然没有我爸遭受的那么严重,可也算相当的凄惨了。

后妈大字不识一箩筐,但却把两面三刀、蛇蝎心肠、丧心病狂挥洒得淋漓尽致。

在外人面前,她总是唉声叹气,一副满含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欲言又止地显露出因为嫁了一个贫穷男人,生活非常凄凉而无奈,却还要使尽浑身解数相夫教子。

在爷爷奶奶面前,她是夹枪带棒,威逼哄骗。

爷爷是远近闻名的手艺人,只是身在偏远大山里,他的手艺换不来什么钱。帮了别人的忙,得到大米、面粉、腊肉等作为报酬。

每次爷爷带着报酬刚回到家,我那后妈会非常准时地出现在爷爷面前,先是千遍一律地数落我爸没用,日子难熬,死的心每天都浮现在脑海,然后对我爷爷得到的报酬挑挑拣拣,拿走大半。

每逢赶集,爷爷会把自己做的竹具、木凳等背到集市上去卖,用卖后微薄的钱,买些煤油回来点灯照明,又或者买些火柴、盐、肥皂、镰刀、锄头等必需品。

爷爷从集市上买回的东西,我后妈也不会放过,还时常逼迫我爷爷拿出所剩无几的钱给她。

爷爷奶奶担心我爸再也娶不到婆娘,对我的后妈只能是一忍再忍。

按照我家偏远山区农村的习俗,儿子和父母亲分家以后,父母没有过世之前,财产各管各。

在那个脏兮兮的小东西面前,我的后妈是慈母,对他百般依从,但凡有点好吃的,或者有点高营养价值的,几乎都灌进了脏兮兮的小东西嘴里。

在我爸和我面前,她是凶悍残暴的女王,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如圣旨一般不容违抗。但凡我爸稍有不悦和不满的神色,必然遭至她凶悍绵长的哭骂打闹,有时闹到天色微明,她才沉沉睡去,而我爸则要起来开始新一天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