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跪着的人,“你出来。”那丫鬟瞧这模样俨然是下等粗使的,这会儿被叫出来了是摆明了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你同皇后娘娘说说,绵贵人这些日子到底都做了什么?”岳如钩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气宫未央的不自重,还是气宫未央的不知廉耻。“奴婢见过皇后娘娘……”那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在哪了人,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宫未央,却得到了宫未央那如同厌恶一般的目光,连忙是低下了头,又缩了回去。乔楚戈微微挑眉,倒是好奇这丫鬟究竟是在想着什么:“你但说无妨,若是言之有物,本宫必有重伤。”“绵贵人自从被罚了闭门思过之后便日日念叨着……说……说如钩夫人不过是母凭子贵,不过是生了个儿子。说的是生儿子的事情谁不会……所以……所以便找了,找了……”“便找了个侍卫,准备假冒龙种?”乔楚戈见着那丫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的,便是开口替她说道。那丫鬟也不敢是直接承认的,只能够是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不多话了。这是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乔楚戈忍不住的抿紧了嘴唇,终归是觉得这般前因后果未免显得太过于奇怪了一些,就因为一句“母凭子贵”?宫未央虽说是挡了贵人,可当真算起来容启却是没来过她这边的,回头若是当真怀了身身孕该怎么解释?这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龙种,可当真是天方夜谭了!故而,就因为“母凭子贵”的缘由,所以就私通侍卫?是连前后如何处理都没有想过的,这般行为实在蹊跷的很。“臣妾倒是听说,并非如此呢。”年桦瞥了一眼那边跪着的宫未央,冷声笑了笑。乔楚戈是没想到这事儿年桦都能够掺和一脚的,不觉微微挑眉,看向了年华沉声问道:“桦贵妃又有何高见?亦或者是,桦贵妃知道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年桦面色带着几分洋洋得意,是一副天大的了不得模样。第249章但臣妾有冤要诉“臣妾可是听说了,这侍卫可不是寻常人。”年桦上挑着眉眼冷声道。乔楚戈余光打量了一样那边跪着的宫未央,宫未央在听到年桦说的这话之后便是浑身一颤,当下便是有了几分笃定,恐怕这年桦所说的是有几分真的。“这侍卫,是兵部侍郎马大人府上的工资,不过是个庶出到是没什么大的铜镜,也不过是在宫里头捞了个闲差罢了。同咱们的绵贵人,那是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年桦说着便是长声一笑。那笑声实在是叫人听着刺耳的很,乔楚戈微微有些厌恶的蹙眉,看了年桦一眼,最终冷声说道:“然后呢。”年桦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便是耸了耸肩继续说道:“那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的,这马家公子都准备上门提亲来了,却没想到咱们的这位绵贵人居然是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是要进宫的,把人给回绝了。”年桦说完便是一阵阵的唏嘘不已:“啧啧啧,当真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这般的传闻不过风流韵事,多少真假恐怕唯有当事人才知道。“那侍卫可是抓住了?”乔楚戈也懒得同年桦多说,便是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岳如钩,既然这件事情是岳如钩的人发现的,自然还是要问岳如钩的。“在后面压着呢,想来是怕污秽了大伙儿的眼睛故而没有带上来。”岳如钩连忙说的,而后便是从人使了个眼色,那边的侍卫倒是听话的很,是二话不说的连忙过去将人带上来的。乔楚戈看了一眼那杯五花大绑的人,打的是被抓了个正着,到底有几分衣衫褴褛,不觉便是闪过几丝懊恼。她并未刻板之人,若是两人是两情相悦倒也喜欢成人之美,可这般不知道廉耻的青天白日,乔楚戈便是当下多了几分厌恶。更何况,恐怕也不会只是因为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了。“兵部侍郎之子?”乔楚戈垂眸看着被带上来跪在身前的男人,“你父亲本宫倒也见过两次,是刚正不阿的人物,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那侍卫只是跪在那里,颤抖着双腿是不敢搭话的。乔楚戈原本进来时候也顶多是觉得烦厌,这趟可当真是觉得有几分恼火了。“娘娘莫要为了这般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伤了身子才好。”尺素见着乔楚戈的面色连忙宽声道,扶着乔楚戈便是准备进屋里头坐着说的,到底恐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了的。顾月蘅是在另一侧跟着走的,路过年桦时候便是听见了年桦一声不屑的冷哼,略微挑了挑眉。神色不解的看向年桦时候,对上的便是年桦那一双不满的眸子,而后多少是有几分明了。这年桦恐怕是在哪里想着自己忘恩负义之类的话呢,倒也懒得计较解释,年桦若是有脑子便不会有这般想法,这会儿是没脑子的人,能够强求什么?“月贵人,不若你来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乔楚戈自然也看出来了,这年桦恐怕是心里面记恨着呢,便是不给面子的找了顾月蘅。顾月蘅神色微冷,当下便是明了了乔楚戈的意思,不禁是有些无奈的摇头,却也算得上从善如流。“以臣妾之见,还是得先弄清楚了这事儿真假才好,人证物证亦是具有才好的,不然若是冤枉了人怕是得不得安宁了。”顾月蘅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宫未央家里头的那老父亲可不好惹的很,倚老卖老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若是当真不能够让人家心服口服了,回头闹起来还不知道回事什么样子的后果呢。乔楚戈认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月贵人这话说的有礼。”而后才看向了岳如钩,“如钩夫人可是有什么证据的?到底你才是那个发现的人,终归还是最先来找你要的。”岳如钩原本就是有备而来,她的确是对着宫未央恼怒不已,却也没有想过当真要害人的,可是是这宫未央自己想不开了要找死,怪得了谁?还这般没脑子的作死,留下了那么多的证据,她是想当做没看见都做不到的。“臣妾听闻消息过来时候,此二人正在那后山之内行苟且之事,那是臣妾同跟着过来的几个宫女奴才都亲眼瞧见了的,衣衫不整着实难以启齿。”乔楚戈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岳如钩身后站着的一群丫鬟奴才,倒是没想到这宫未央居然是这么大的本事的,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遮挡一些。那些个人居是一副亲眼所见的架势,当真是叫乔楚戈不信也得信,一个两个的被收买,甚至是在面对审视时候面色无常,可是这么一群人都要如此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臣妾将两人擒获之后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是仔细搜查了绵贵人住处的。”岳如钩说着,便是有丫鬟拿着个匣子上前,递到了乔楚戈的面前,而后岳如钩才说道,“这是绵贵人同这位马公子私通的信件,内容污秽不堪,臣妾实在是难以启齿。”乔楚戈斜了尺素一眼,尺素心领神会,便是取了过去自己打开,也不过是看了两眼的便给合上了,那一张脸都是黑了的。瞧着尺素的这般模样,乔楚戈也是明白,这恐怕岳如钩所说不假。如今这是人证物证具在,恐怕就算是想要抵死不认都没有可能了的,乔楚戈冷着一双眉眼看着那边跪着的宫未央:“绵贵人,如今证据确凿,你可是有话要说?”“臣妾无话可说。”宫未央这会儿却已经淡定自若了,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慌乱无章。乔楚戈原本以为宫未央既然是反应过来了,恐怕也该是有所对策了的,却没想到宫未央竟然是就这么承认了,着实是叫人难以置信的。在所有人,甚至是信心满满的岳如钩都觉着诧异的时候,宫未央却又继续开了口。“只是,臣妾有冤要诉。”宫未央仰着头,一双眸子满目清明的看着乔楚戈。第250章你在血口喷人吗乔楚戈挑了挑眉,便是神色含笑,笑意盎然的看着宫未央,那是神色之间带着几分了然之后的快意的。“哦?方才绵贵人说的,可是无话可说。”乔楚戈冷声道。宫未央面色沉稳,斩钉截铁的点头:“娘娘可否仔细查验,这匣子之中的书信,皆是他写给臣妾的,臣妾是一封都没有回他的!”“笑话,谁给别人写了信,还自己留着的?”年桦在一旁便是冷笑,显然是对宫未央所说的半点不信的。岳如钩在一旁亦是不满:“你若当真没有这一份子的意思,何必将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留着收着?”“正如桦贵妃所说,臣妾同马公子的确是有过谈婚论嫁时候,只是……到底造化弄人,最终臣妾进了宫。臣妾留着这些书信也不过是做个念想,若不是今日如钩夫人进来搜查,臣妾都不知道这些书信之中是如此不堪入目的言辞。”宫未央说的便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那样子可真正是坐稳了自己是被愿望的架势。乔楚戈不禁便是挑了挑眉,这一下子可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这话可就说的好笑了,你看没看过恐怕也就你知道才知道了,自然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年桦便是冷声笑道,全然是一副笑骂模样,看着宫未央的目光便是几分淡漠。“绵贵人,你这冤枉可说的不清不楚了。”乔楚戈扬声道,倒是十分好奇接下来这宫未央还能够说出来什么的。“还有便是今日,臣妾身上该还有被人下药的药性,还请娘娘尽快请太医过来。”宫未央沉声道,那模样可当真是一副斩钉截铁,是笃定了的模样。宫未央这话说出口之后,是所有人都是一怔的。被人下药?下的是什么药,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这是皇宫大内,这种药能够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又是谁人带进来的,又是什么人有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这么胆大包天。乔楚戈亦是一愣,当即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看了尺素一眼便是找人去请太医过来。萧芸今儿个过是过来看热闹的,反正是在这后宫闲着也是闲着,却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这么一出戏码,这会儿听见是叫人下了药了便是挑了挑眉,而后踱步上前。“皇后娘娘,奴婢倒也是懂些医书的,不若让奴婢先给绵贵人看看?”萧芸缓缓行了礼,而后才缓声说道。乔楚戈自然是不会不同意的,摆了摆手便是示意了萧芸。岳如钩同年桦看着萧芸的目光自然是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的,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要把人给抽筋扒皮了的架势。萧芸那是一副巍然不动稳如泰山的架势,付过了宫未央的手腕,不过是一搭上便已经明了了。“的确是中了迷药,恐怕……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萧芸缓缓起身低声答道,回身看向乔楚戈复命。这可就不好办了,萧芸的医术如何是无人知晓的,若是回头有人凭着一句萧芸不过是略懂皮毛来堵了萧芸的嘴,恐怕宫未央自称自己是中了药了,也没有个合适的证据了。“不过呢,奴婢这儿倒是有个法子,可是留作证据。”萧芸笑脸吟吟的看着乔楚戈。“说。”都到了这种事情了,那儿还有心情在这里打这种哑谜的?“这药没什么名字,不过药性到是奇特,用过之后一个时辰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是华佗在世也查不出来。”萧芸缓声解释着说道。“然后。”“这道是快说有什么办法啊!磨磨唧唧的,别说是糊弄人的!”边上围观的人倒是一个个的比宫未央都要着急的,亟不可待的连声说道。萧芸垂眸看了一眼宫未央,微微上扬了嘴角,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恐怕这办法,绵贵人自己也清楚的吧?”虽说是询问的口吻,可分明就是笃定的模样。众人不觉皆是面面相觑,而后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宫未央的身上,这是一个个的都在等着法子呢。谁不好奇,这药性消失之后无迹可寻本就少见了,现下这还有办法让这药性暂时留住的,是什么人都会觉得而好奇的。乔楚戈自然也觉得奇怪,只是面色也是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的,只是看着宫未央。“还请萧芸小主相助。”宫未央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萧芸,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萧芸是半点不觉得奇怪的,宫未央来找上自己帮忙是理所当然,这里的人唯有自己是知道的,那么找谁都不如找她来的安全。“绵贵人,这一针下去是生是死可就不好说了。”萧芸从宫未央所说的匣子内取出了一根金针,捏在指尖全然是一副玩味十足的模样。宫未央自然心里面清楚,这一针若当真下去了,恐怕能不能活着醒过来都不知道了的。只是,还有别的法子嘛?宫未央虎头看了一眼那边带着人站着的岳如钩,而后便是一副笑意决绝的模样:“要怪便怪我宫未央有眼无珠错信了人,今日以命相搏也不过是为了讨一个清白公道!便是死了,又何妨,至少是干干净净的走的!”那全然是一副神色决绝的模样,萧芸不禁是微微蹙眉,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坐着的乔楚戈。这一针下去,若是真的出了人命了,她萧芸可是最倒霉的哪一个。“皇后娘娘……”“此事是她自己所求,既然如此下针吧,便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今日在场之人均是可以替你作证的,证明此事与你无关!”这会儿乔楚戈都是这么说了的,萧芸是再想要推辞也没了言辞了,更何况还对上了宫未央那托付的模样,最终也只能够是无奈摇头,低叹摇头道:“我这是何必非要站出来逞能呢?”萧芸那全然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估计是已经悔不当初了,只是这面上是一副神色懊恼的模样,可是这手上的动作可当真的一点都没有轻巧的意思的。是众人不曾察觉的事情,那原本还在萧芸手中捏着的金针,已经没入了宫未央体内,只留了一小段在外头,这……“这一针下去,若是稍有不慎差了一丝一毫便是一命呜呼的。”太医替宫未央诊脉之后是证明了宫未央的确中了毒,而后自然也说了这金针封穴的事情。乔楚戈看着萧芸的目光笑意深深,却是问的太医的话:“哦,这话是什么意思?”“金针封入的是死穴,稍有一分一厘的差池便是回天乏术,萧芸小主的阵法恐怕是已经出神入化了的。”太医连连说道,那是忍不住的赞赏。萧芸那脸色自然是算不上太好,连连摆手那是不愿意承认的,看着那太医的目光亦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幽幽说道:“太医言重,是绵贵人备下的金针好,都做好了标记的,奴婢也不过……”“哎,萧芸小主此言差矣,即便是标清楚了没入几分却也不曾说过穴位在何处的。更何况穴位之间亦有差别,萧芸小主何必妄自菲薄的非要谦虚呢?”萧芸哪里想得到,今日不过就是多逛了一趟闲事,这会儿是让太医给缠着了。乔楚戈自然是满目好奇的看着萧芸,对于萧芸多少本事她是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萧芸必然不是凡夫俗子。这会让听着太医这般直言不讳,自然看着萧芸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挑眉打量:“萧芸小主,一会儿可否随本宫端宁宫一叙?本宫倒是十分好奇,萧芸小主这般出神入化的针法,是同什么人学来的。”萧芸当下是苦了一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