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杀手无心方可用(1 / 1)

“方九言-----”林庄主笑了一下:“当燃记得,当年方师傅在帝都那般出名,也曾多次到我林庄来做客的。”“那么----方九言来时,都是与谁一起的。”“当时有薛大学士的几个弟兄,有当年最有名的乐师方九言,还有一位武状元。”“武状元!”这林庄主对于帝都的许多事都是不太清楚的,所以并不知道长公主为何这般惊讶:“是,他们常常到我这林庄来坐坐,像是朋友间的喝酒谈天。”司马成婉眉间一皱:“这位武状元可是姓赵------”“姓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但是记得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年轻的很。”当年帝都的武状元,除了他-----还能有谁?司马成婉回去时,面色苍白神色不安,却恰好在府外碰到了司马明澈---------司马明澈看着她下了马车,但见其面色微恙:“皇姑,你怎么了?”司马成婉看了他一眼,兀自摇了摇头:“没事?”“皇姑出城去干什么?”“只是去林庄坐坐而已。”司马成婉说完看着他,比起之前的浪荡声色现在倒是恢复过来了额,她问:“你怎么来了?”司马明澈眼中沉然的笑笑:“来找皇姑有一事相商。”--------------------------------繆府里,繆臻看着那边漠然坐着的人:“墨尤,要是有什么心里话或难受的你就说吧!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算什么?”坐着的人一身黑衣,白皙面上一道伤疤,剃个光头却依旧不觉难看,想当年他身为武状元,又文采风流潇洒倜傥,这样的人,怎能不让当年情窦初开的女子动心。繆臻的话完后,他依旧沉默着。她又说:“长公主去林庄了,那么对于十年前的事就必定有了疑惑,我知道你不想让她在纠结于十年前,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至于颜枕戈,他也曾费了心思的帮助长公主打开心结,所以你别怨他。”“小郡主,我不怨谁,我早说过,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赵清毓,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你现在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十年前云方寺的那次刺杀是被逼无奈的,薛良山这个小人突然倒戈害死了方九言,我们的行踪也瞒不了,所以只得在云方寺冒险一试,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有成功,还落得全军覆没,想着这些事即将被揭开,心中不免惆怅。”繆臻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回头叹息的看着他:“墨尤----你在我面前不必装的不在意,十年了,长公主没忘,你也没忘-----。”他眉间的神色更加暗沉悲凉起来:“------------------”繆臻转过头去说:“你与其在这里惆怅,不如想想薛府的事过后我们该做什么!”墨尤微微抬眼的回答:“薛府的事一有了结果,皇帝必然会有什么行动,当时帝都肯定一片乱。”繆臻冷然一笑:“打听一下甄汨的女儿如今在何处,我们该是时候行动了。”-----------深夜里,繆臻一身轻功进入梁上居,却在看着颜枕戈主屋中没人时,疑惑的走出门,却恰巧碰着了拿着一壶酒朝这边走来的九烈阳。、“九公子。”作为薛府的座上宾还成日忘梁上居跑,还真是不怕被揭穿。他带着些酒意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主屋的空荡漆黑,妖媚的靠近她笑问:“锦绣,你来找小戈啊----------”繆臻后退了些:“他去哪里了?”九烈阳似笑非笑起来,他装模作样的思考着:“对啊,去哪里了呢?”她看着他,没好气的想去找竹绡,却在这时被他拉住,九烈阳一个转身便将她抵在了屋外的雕花柱子上,丝毫没有顾忌她在此时已经拿出的夜杀正抵在他的胸前。好快的身手---------他笑意魅惑,吐纳着酒气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面颊上:“锦绣,收回你的匕首。”她冷笑了一下:“见谅,我这是本能反应。”他笑,用酒壶挡开了她的匕首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你家颜主子的去向。”“洗耳恭听。”“他去见闵萝了。”“-------”她听后,神色未变的看着他:“多谢九公子告知。”“锦绣,你可还记得甄姨曾经对杀手的训诫。”她神色依旧自若:“杀手无心方可用。”“是啊,所以你看寂月的下场,一个杀手,不管是有些情心还是有了异心-----都得舍。”她面上一冷:“我明白。”“明白就好,你觉得小戈当年不在意寂月吗?但还是能那般对他了,所以你该知道他的心比你想象的狠的多。”繆臻沉然的说:“我知道。”“要是恨他,那就一直恨,恨到死最好。”他说完,唇角带笑的拿着他的酒转身离开了。深夜的空气越发的冷冽,像凉飕飕的风还在树叶间飒飒的刮过,黑云密布的夜空里,还有如眉新月,凄凉不复。颜枕戈回梁上居的时候是庄七洺扶着他进屋的:“闵萝也真是,灌了主子这么多酒。”颜枕戈醉意朦胧的应道:“嗯----”在点燃了屋中的蜡烛后,庄七洺一脸不乐意的拿出手帕走到颜枕戈靠着的塌边:“幸好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要不然看见主子这个模样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说完,一边给他擦着脸一边冷哼。靠着的人眼中迷离的推开他的手说:“七洺,我想睡了。”庄七洺无奈的看着他唇角的胭脂那一脸酒后潮红的模样,如同酒酿出的桃花色一般妖冶醉人,不竟感叹闵萝这女人还真是够乱来的,要不是他家主子定力够好啊,那还不得成什么样-------在颜枕戈还清醒的时候,庄七洺有些犹豫的说着:“闵萝今晚到底跟主子说什么重要的事啊!”“没事。”“哦--。”颜枕戈皱了皱眉的换了个姿势躺在了榻上,但终归因酒意而觉得不适,所以伸手扯了扯衣领,而脖子间的痕迹也显露了出来,庄七洺脸上的白皙瞬间就红的滴血上,他拿着手帕的手都开始哆嗦了:“主子你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吗?”